“那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林晚一双醉后更加迷人的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我有事要处理。”南宫澈轻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挲。
林晚扁着嘴:“是忙着立妃的事吗?”
南宫澈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吃醋了?”
“我没有……”林晚用仅剩的20%清醒别过脸。
南宫澈轻轻将她的脸扳正过来,温柔道:“你想救林雨泽,我去找太子,他不肯放人。我又去去找傅国公,因为袁齐只是站队太子,但原则上,他是傅国公的下属。可傅国公要我娶傅怀玉作为条件,换林雨泽的命。”
“我没有答应,傅国公气恼,直接进宫向我父皇提亲,可我提前掌握了傅国公的行动,先他一步,向父皇分析了我娶傅怀玉会引起的政治波澜。所以他找父皇,父皇拒绝了。”
“你好聪明……”林晚一双迷离的眼里在烛火下烨烨生辉,美极,媚极:“也就是说,她们说的,都是假的?”
南宫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如果是假的,你会高兴吗?”
“嗯……”不知道是不是橘光的映衬,她的脸似乎比方才更红了。
“我不会娶她,我也不喜欢她。”南宫澈柔声
道。
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林晚的模样,就像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她一般。
“那你的这身伤,又是从何而来?”林晚的雪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抚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几道新伤上。
“因为傅国公这里也下不了手,便没辙了。我只好调动自己的军队,劫了大理狱,将人救出来了。”
林晚心一惊。
劫狱?
那可是大罪!
“你劫大理狱,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林晚的酒顿时醒了几分。
见她这样紧张,南宫澈只是轻松一笑:“我能劫,当然就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这样的事,南宫澈早已忘了自己已经干过多少次。
他的兄弟们,又干过多少次。
“可是……知道的人那么多……”人证物证都在那儿,哪怕将林雨泽劫出来,那又会有多少后顾之忧。
她虽希望南宫澈能救林雨泽,可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南宫澈因为这件事被牵连,她当初去求南宫澈,也只是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违法的手段,能让林雨泽放出来。
譬如……
将它搞成过失杀人,正当防卫什么的。
南宫澈只是微微一笑:“总之,我说了,我能处理好的事,它永远不会有被人秋后算账的
麻烦。更不会有再浮出水面的一日。”
“林雨泽,我已经让人送回了林府。只不过——”南宫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你以后,就尽量少和林家的人来往吧。”
其实哪怕南宫澈不说,林晚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经历了这一回,她已经对林家人彻底心灰意冷。
她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道:“王爷的恩德与苦心,我该如何报答?”
南宫澈深深地看着她:“你可以这样报答。”
下一秒,潮润的唇舌覆上了林晚的嘴唇。早已在身上蔓延到各处的酒精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暴晒于烈日下的灼烧感,全身热气蒸腾。
男人强势的亲吻从嘴唇开始蔓延到她的眉毛、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身体各处……
隔天醒来,林晚扶着疼痛得不像是自己的脑袋,又看着身旁衣衫不整的男人。
再垂眸看看自己,同样是衣衫不整。
有些吃惊。
回想起昨夜因为不开心而喝高了的自己,林晚张开手掌,生无可恋地按在自己脸上。
虽说小道消息都传开了,可她和南宫澈,毕竟还没正式成亲啊,就已经是第二次了……
身旁敏锐的男人察
觉到动静,半睁着眼,又一把抱住身旁已经醒过来的女人。
女人全身一震,有些难为情地娇声道:“王爷……”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极薄的透光的亵衣。不同于女人,男人醒来看到这光景,昨夜的翻云覆雨尤在眼前,他很是意犹未尽,双手稍一用力,便将女人重新压在身下。
林晚有些无语。
昨晚都已经折腾了一夜,他怎么有完没完?他难道不累吗?
可不久前刚中了箭伤伤情颇重,前两天又因劫大理狱再受刀剑之伤的男人这一夜生龙活虎。
林晚万万没想到,在外人面前一副冷酷无情的南宫澈,在闺房里确是这么热情似火,还战斗力极强,看来以后,不愁没有性福日子过了……
——
婚期将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南宫澈怕林晚回去会被那些人纠缠,让林晚直接住在王府,王府的婚礼照办,林府的办不办他们也都无所谓。
林晚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这样做有些违背礼制,但林家的那些糟心事已经超过了林晚的容忍程度,苦了两辈子,她也懒得再去顾虑那些礼制不礼制,林家人怎么想她,外面的人怎么评价她,都无所谓。
南宫澈甚至怕她麻烦,特地吩咐人去林府将
她的“嫁妆”搬到王府。
其实林晚根本没什么自己的嫁妆,她东西本来就少,多的都是南宫澈给她送去的东西,其他也就一些书,自己用了许多年的乐器,药材等等……
其他也没什么带走的价值。
不过林晚确实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要取,那就是她娘留下的一些旧物。
这天南宫澈原本说好要陪她一起回林府取东西,可刚出门,宫里正好来了人,说皇上有事宣召,林晚只好一个人回了林家。
林晚不想看到林鸿鸣他们几口,先去别院看了祖母,说了些体己话。
林晚现在才知道,南宫澈虽将林雨泽救了出来。
可他早已在狱中被袁齐折磨得不成人样。
双腿被废,双手也几乎残了,连端碗筷的力气都没有。
真真是半死不活了。
难怪南宫澈让她别回来。
而祖母虽没说什么,但林晚显然觉得她与以往不同了。人憔悴了,苍老了,也有些失魂落魄了。
她想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祖母虽已不理家事多年,但人住在这儿,又怎能真的什么都充耳不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可虽心疼祖母,但在她这儿,林晚除了能给她带些东西,关心几句,其他真的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