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说明订阅不到60%, 补订阅或等72小时就能看到正文哦 “……???”
他感到十分茫然。今天他明明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啊, 应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又做了什么吧?
就连波波维奇都发现不对劲了,他滑过来问:“你们两个又搞什么?”
维克托此刻的神情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怜:“不知道……昨晚睡前我们还讨论了音乐会的事,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知道维克托梦游那点事的波波维奇猜测:“你又跑他床上睡了?”
“没有啊。”维克托琢磨着,“难道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波波维奇拍了拍他的肩膀, 似乎完全不同情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别想太多影响了比赛状态。”
维克托无语:“你真记仇啊。”
“反正明天你们要去看音乐会, 到时候再看看他的态度就行了嘛。”波波维奇还是给了点建议。
实际上到了午餐的时间,勇利就恢复正常了。他就和以前一样坐到了维克托旁边吃饭。
维克托有心想问问, 但又担心勇利只是暂时性忘了,他一提醒就恢复原状……上帝啊,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能拥有读心术, 心思细腻又敏感的室友真的好难懂啊!
波波维奇在一旁围观这边进展。他嘴上虽然好像幸灾乐祸, 但其实看着想问又不敢问, 眼中满是纠结的维克托, 他内心是有点担心他的。
维克托从小就是天才, 大家都宠着他,他自己家境优渥, 满心都牵挂着花滑,很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任性也非常有分寸。他没什么架子,总是爽朗又大方, 泛泛之交的人很少能意识到他冷漠而自我的一面。
至少波波维奇就从来没见过维克托因为别人的事而伤脑筋的样子——直到现在。
维克托的状态稳定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外界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他不在乎那些, 只要身体没问题他就能保持一个极度稳定的发挥,这是无数运动员们都十分羡慕的心态。
本来波波维奇觉得维克托跟勇利只是普通的关系好,不影响什么,就好像昨天维克托说的那样,他从来不会因为人际交往方面的原因影响竞技状态,可现在波波维奇不确定了。
维克托对勇利的在意已经明显超出了常态……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没问题吗?
要不是勇利还没成年,波波维奇就要怀疑他们在谈恋爱了,虽然他更怀疑维克托懂不懂什么叫恋爱。
勇利完全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经过昨晚的事,他有点把自己的维克托跟现在这个重叠。他正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用看爱人的眼神看着维克托,这会让维克托感到困扰的。
调整好后,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恢复了原状,跟维克托聊起了明天的音乐会。
维克托也状态恢复的很快,他不再纠结勇利的态度变化了,只当是对方没睡好。两个人很快就定下了明天一天的行程,并表示对明天充满期待。
然后他们第二天在剧院入座的时候,看到了波波维奇和他的女友。
时间还早,他们就小声聊了起来。
“好巧啊。”维克托看着座位正好在自己旁边的波波维奇,“你居然真的请你女友来了?”
波波维奇说:“当然,玛利亚本来就喜欢音乐会,怎么可能错过休得列杰曼大师来彼得堡的机会。既然你都已经请了勇利,我也不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啊。”
玛利亚从发现维克托开始就一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能跟波波维奇交往说明她对花滑是有一定了解的,自然不可能认不出维克托。
本来波波维奇都快要吃醋了,但她听完波波维奇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终于注意到了坐在维克托另一边的勇利。
“……我知道你,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波波经常提起你。”她的眼神明显变得有些微妙,从粉丝模式切换到了见自己男友朋友的正常模式,“那是你的小男友吗?”
刚刚还觉得没自己什么事的勇利:“……??!!!”
维克托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第一时间回头看了勇利一眼,本来是担心这种明显有着附属感的用词让勇利反感,可他发现勇利只是一脸惊吓地红着脸解释:“不是的,我们就是朋友。”
玛利亚看着勇利的反应也有点惊讶,她的视线在维克托和勇利之间转了一圈,很好地把话圆了过去:“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很少有男孩子们出来玩还约在剧院听古典音乐会了。”
勇利当然表示不介意。他觉得这一听就是个玩笑,倒是自己反应那么大比较奇怪。
维克托伸手想安慰他一下,但伸到一半不知想了什么,又收了回来。
因为距离太近小声说话也能被听见,波波维奇只好用手机给玛利亚发短信:“勇利刚失恋,你别提这些,而且他是日本人,不适应我们这边的开玩笑方式,刚才说不定会让他觉得你不够尊重他……”
也不知道是对日本人哪来的误会,维克托和波波维奇都觉得勇利会在意“小男友”这种轻佻的说法。
玛利亚也发短信问:“我恋爱少你别骗我,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没事儿?刚才维克托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否认啊!”
“……大概他是担心勇利想起失恋的事吧。”波波维奇努力帮维克托想了个借口,而且越想觉得越对,除了维克托体贴的不像话以外没有任何问题,总之比起维克托陷入热恋要靠谱。
玛利亚将信将疑,她观察了一阵子也觉得那边两个不像在交往,但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火花……她认为不能太早下结论,男人在这方面都靠不住。
维克托看着隔壁两个人咔哒咔哒地不说话光发短信,然后莫名其妙两个人就开始脸红了,再看看自己这边眼神飘忽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舞台一脸肃穆的勇利,忽然觉得有点寂寞。
他摸出手机来也给勇利发了条短信。
勇利被手机的震动猛然惊醒,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然后看到了来自维克托的短信。
他困惑地看了眼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维克托,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话。
维克托示意他看短信。
勇利带着满脑子问号点开了,然后整张脸突然变得通红。
【还在纠结她那句你是我的小男友吗?不然我去跟她说我才是你的小男友?】
就说着话的功夫,维克托感觉自己额头又被覆上了冰冷的毛巾。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烧了。
“……几点了?”他声音嘶哑地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勇利回答:“八点了。我也就是起得早才发现不对劲的,举手之劳而已。早餐吃什么想好了吗?”
这当然是谎话,其实勇利昨晚发现不对劲后就强行把维克托摁在床上,照顾了半个小时被即将切换人格的维克托给赶回去睡觉。这样他怎么睡得好,中途醒来好几次给维克托换冰毛巾,早上六点就彻底起床出门去找俱乐部的医生拿药,顺带把这事儿告诉了雅科夫。
医生已经来过一趟了,维克托发烧没高到需要打点滴的程度,大概是疲累过度才一直没醒,现在醒了正好赶紧吃饭吃药。
维克托头还有点迷糊,听到吃什么,他就顺口说:“……冰镇伏特加。”
“……不行,而且那也不是吃的。”勇利坚定地拒绝了。他站了起来,也不打算参考病人的意见了,打算就按照往常的菜单来:“你先喝点水,然后继续躺回去别动,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勇利就飞快地拿好东西出门了。
刚刚坐起来一点的维克托迷茫地捧着被塞到手里的杯子下意识喝了一口,皱眉:“……苦。”
等勇利回来后,却发现原本应该安安分分地躺着床上的病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团被子。脾气还算可以的勇利顿时有点生气了:“维克托?!”
“我在……”洗漱间传来病号含混的应答,紧接着就是漱口的声音。
听到后勇利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没瞎跑就行。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出来了,发梢有些湿润,大概是洗脸的时候沾到的。他抱怨:“刚才喝水都是苦的!”
“你嗓子发炎了。”勇利淡定地说,“吃什么都苦是正常现象,早餐在这里赶紧吃完好吃药……身上再穿一件,不要穿这么少就下地,还嫌体温不够高?”
维克托看着桌子上摆好的早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顿时觉得有个室友真好啊!
吃完饭维克托又被要求喝一杯黑漆漆的看起来就苦的药水,他刚想抱怨,结果勇利递给他一块糖。
“……”维克托盯着那块糖一时无言。
勇利解释道:“昨天买坚果的时候送的,你不是嫌苦吗?”
维克托想了想,剥开糖纸就吃了。
“……”
阻拦不及的勇利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维克托还挺茫然的,你给我糖不就是让我吃的吗?
接下来喝的药让维克托那因为发烧而有点不太转的脑子明白了原因。
……本来就苦!刚吃完糖再喝,感觉苦了十倍!
对苦的程度准备不足的维克托委屈得不行,勇利只好连忙又剥一块糖塞他嘴里:“好了好了,躺着吧。下午退烧了就不用吃了。”
维克托乖乖地听话。他已经很久没发烧了,以前都是睡一觉就好,药都不用吃,突然被人强行照顾,感觉还挺新奇的。
就是这个照顾人的比他还要小几岁却这么熟练的样子,有点奇怪……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了,勇利去开门,发现是波波维奇。
“我听说维克托发烧了?”来看望病人的波波维奇被勇利让进门里,“我都忘了他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很快波波维奇就见到了维克托。
他看见维克托额头搭着毛巾被裹在被子里,那被子规整的形状一看就不是自己弄的。眼睛一扫,他又见到床头柜放着水杯和药片,垃圾桶里是打包盒,再一看上前试毛巾温度的勇利,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波波维奇顿时羡慕嫉妒恨了:“我上次发烧的时候,根本没人照顾我,还是我自己躺到医务室的……”
维克托有气无力地说:“你现在是有女友的人了,还怕发烧没人照顾?”
“哎呀,这么说倒也是。”波波维奇坐到床边看他脸色,“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太好。”维克托诚实地说。
“有人照顾就不错了。”波波维奇看着正在甩体温计的勇利,“雅科夫让你多照顾勇利,我怎么感觉一直都是勇利在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