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掩唇轻笑,如银铃般悦耳,却带着几分 chilling的寒意,“急什么?这陈牧,如今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既然能一招废了冷月公子的修为,便证明他身后必有高人指点,说不定,与那位有关……”
黑衣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垂首道:“属下愚钝,还请楼主明示。”
“呵呵,你且看着便是,这出戏,才刚刚开始……”醉春风放下酒杯,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潭水,怕是要被彻底搅浑了……”
另一边,陈牧离开醉仙楼后,并没有立即返回陈家,而是在城中僻静的小巷中穿梭,确认无人跟踪后,才闪身进入一间破败的院落。
“牧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刚一进门,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便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是林苍,陈牧的至交好友,自幼便与陈牧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陈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我没事,倒是你,打探到消息了吗?”
“嗯。”林苍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暗中调查了冷月公子的背景,发现他竟然是天阴老祖的私生子!”
“天阴老祖?”陈牧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是附近臭名昭着的魔道巨擘,手段极其残忍,而且心狠手辣,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这冷月公子竟然是他的私生子?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没错,而且我听说,这天阴老祖最近正在闭关修炼一门邪门功法,需要大量的炉鼎来提升修为……”林苍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据说,他已经派人四处搜罗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中就包括……”
“包括什么?”陈牧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其中就包括……婉儿!”
“什么?!”陈牧顿时脸色大变,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这个天杀的畜生!”
婉儿是他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如今听到她竟然被天阴老祖盯上,陈牧如何不怒?
“牧哥,你冷静点!”林苍连忙拉住他,“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们不能冲动!天阴老祖实力高深,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陈牧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林苍说的没错,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天阴老祖的对手。如果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牧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林苍沉吟片刻,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婉儿的下落,然后再想办法救她!”
“可是,我们上哪去找她?”陈牧焦急地问道。
“我打听到,”林苍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天阴老祖最近会在城外的落日山庄举行一场拍卖会,据说他会把抓来的女子当做货物拍卖……”
“拍卖会?”陈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这天阴老祖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拍卖会?呵,这天阴老狗,还真是胆大包天!”陈牧一拳砸在破败的木桌上,木桌应声而裂,碎屑四溅。
冷月美眸微闪,带着几分好奇,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天阴老祖?怎么,这拍卖会和他有关?”
“何止有关,”陈牧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分明是想借拍卖会之名,行那龌龊之事!”
他本想暂避锋芒,暗中发展势力,待时机成熟再报仇雪恨。可这天阴老狗,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触碰他的底线,真当他是病猫,可以随意拿捏吗?
“哦?看来公子与这天阴老祖之间,还有不少故事啊,”冷月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说来听听?”
陈牧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便要离开。
“公子就这么走了?”冷月也不阻拦,只是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难道公子不想知道,我要你杀的人,是谁吗?”
陈牧脚步一顿,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你知道我的事?”
“我知道的,比公子想象的要多,”冷月微微一笑,语气神秘莫测,“包括,公子的仇人。”
陈牧心中一震,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何要帮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合作,”冷月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可以帮你对付天阴老祖,而你,帮我杀一个人。”
陈牧沉默了,他在权衡利弊。与冷月合作,无疑是一步险棋,但他现在势单力薄,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就凭,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冷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也知道,怎么帮你得到它。”
她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块碎木,轻轻一捏,木屑便化作粉末,从指缝间滑落。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冷月转头看向陈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帮你,自然也有我的目的。”
“但你要相信,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陈牧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我答应你,”陈牧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冷月笑了,笑容如夜 blooming的昙花,带着几分凄美,几分决绝。
“我要你杀的人,”她顿了顿,一字一顿,“是……我的未婚夫。”
陈牧瞳孔骤然一缩,震惊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女人,竟然要他去杀她的未婚夫?
“杀你的未婚夫?”陈牧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女人还真是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