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独揽江山的男人,他究竟在怕什么?
凤九卿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出了什么事?你好像不太对劲?”
畏惧和慌张只在轩辕容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指着信上的内容道:“何将军在信里说,南海一带,又出现了海寇。”
“几日前从南海通往京城的官船,被那些海寇所劫。”
“好在船上并没有太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些零散的物资,不然朝廷又要面临巨大的损失。”
迅速将信看完,轩辕容锦眯着眼将信摔到了桌子上。
重重哼了一声:“这些海寇,真是越来越猖狂。
”
“小福子,你马上去将李将军和赵将军给朕召进御书房,朕有重要的事与他们商讨。”
小福子领命走了。
凤九卿对容锦道:“国事为重,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轩辕容锦看了看那只空药碗,眼底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芒。
片刻后,才点头,“好,那朕先去御书房忙着。九卿,你早些回宫休息,千万别动了胎气。”
说完,轩辕容锦起身正欲走。
忽然又转过头,神色复杂的对她说,“在朕心里,任何人都比不得你重要。”
“只有你健康的活着,朕才有勇气和动力去迎接第二日的朝阳。”
“所以,你才是
朕心中最在乎的那个人。”
莫名其妙的说完这句话,轩辕容锦踩着疾步迅速离开。
轩辕容锦前脚刚走,凤九卿便对身边伺候的人说,自己乏了,决定回龙御宫睡个午觉。
并吩咐两旁,她睡觉时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下完这道命令,她便掩好房门,进屋去休息。
至少在龙御宫那些婢女和太监的眼睛里,皇后娘娘是回到了寝宫,她睡觉的那个房间。
可事实上,九卿却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直奔小七的王府。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小七的炼药房。
炼药房里,轩辕赫玉就像个小乞丐,灰头土脸的正坐在一个矮墩子上卖力的捣
药。
为了炼药,他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就连屋子里有人进来,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凤九卿慢悠悠走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谁?”
猛然受了一掌的轩辕赫玉从矮墩子上跳了起来。
当看到拍了自己一掌的人是凤九卿时,大叫了一声:“是你?你该不会又趁皇兄不注意,一个人偷溜出宫了吧?”
凤九卿好笑又好气的用脚勾过他刚刚坐过的那只矮墩子,径自坐了下去。
“你是不是傻,门口怎么连个侍卫都没安排?万一有人趁你不注意时夺走你的小命怎么办?”
轩辕赫玉抗议,“谁说我
没在门口安排侍卫的?我明明安排了几个人在门口把守,难道他们玩忽职守,没在外面守着?”
凤九卿道:“反正我来时外面没人。”
轩辕赫玉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我想起来,我嫌他们在门口晃来晃去会惹我心烦,三天前便将他们给撤掉。对了九卿,你怎么来了?”
凤九卿从袖袋中抽出一块漂亮的丝帕,向他面前递了过去。
轩辕赫玉眼神一亮,无比欣喜的接过丝帕,“难道这是你亲手绣给我的礼物?”
“这帕子是宁儿绣的!”
轩辕赫玉一脸茫然,“宁儿?你身边那个脸形长像像鸭蛋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