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觉得,朕的皇后在诬陷镇国公吗?”
盛言珃沉下脸。
“臣不敢。”
君臣就是君臣,盛言瑄当初既然放弃这个位置,在皇帝面前,就只能低头。
“朕知道,镇国公府是皇嫂的娘家,皇兄不愿意相信镇国公是那样的人,可发生这样的事,皇兄想过,朕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吗?”
自己怀孕的妻妾差点被别的男人侵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当然,前提是,这种事真的发生了。
皇帝知道盛言瑄不信,但他要让盛言瑄不得不信。
一国之君遇到这样的事,怎么惩罚凶手都不为过。
“陛下,臣还是相信,镇国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臣请陛下,允许臣彻查此事!”
不管盛言珃允许不允许,盛言瑄肯定都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可那样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皇兄,那陆洪霄做出此等侮辱朕的事,你还相信他?”
盛言珃的声音真正冷了下来。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镇国公府和祁王府结亲后,就想个办法把那陆明熹弄死。
如此一来,两府的仇怨便不可能化解。
“臣相信镇国公的人品。”
陆洪霄权倾
朝野的时候,都不曾传出过半点风花雪月的流言,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养大的一个孩子下手。
况且,那孔明薇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是一个孕妇。
“既如此,朕会让人仔仔细细调查一番,若真是有人冤枉了镇国公,朕定还他一个清白。”
他可亲眼看见了,陆洪霄的胸口都被弩箭穿透,再加上陆明熹当时的表现,不难猜出陆洪霄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而已,是不是清白,有那么重要吗?
“陛下,不如让臣去调查...”
盛言瑄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盛言珃抬手制止。
“皇兄,这件事交给任何人都行,唯独你不行,无论镇国公是否清白,皇嫂竟敢带着江湖人士劫狱,还敢挟持朕,为了堵住大臣们的嘴,这件事,你也不能插手。”
“是啊,祁王殿下,祁王妃劫狱,其师兄又劫持殿下,您也责无旁贷!”
周公公脸色苍白,忍不住插嘴。
要不是那奚罗好死不死的劫持了皇帝,为了表示自己对皇帝的忠心,他也不至于冲上去挨他一掌。
祁王府的女眷做出这种事,盛言瑄肯定也是有责任的。
“放肆!周公公!皇兄乃是朕一母同
胞的兄长!朕相信,那件事和皇兄无关。”
是啊,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或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
周公公忽然扑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下。
“陛下!奴才知道您不愿意听,便是您马上把奴才斩了,有些话,奴才也不得不说。”
“祁王殿下虽是您一母同胞的兄长,可您的安危,关系的是朝堂的安稳,关系的是天下百姓的性命,那祁王妃既然敢做出劫狱之事,她的师兄还敢挟持于您,祁王殿下身为同他们关系亲密之人,未必没有参与其中,您不能掉以轻心啊陛下。”
故意当着盛言瑄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周公公思虑过后的决定。
他能看出来,盛言瑄对皇帝这个弟弟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他一心表示自己是为皇帝着想,就算冒犯了盛言瑄,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对自己下手。
除非,盛言瑄真的对皇帝有不臣之心。
是真心还是演戏,盛言瑄分的很清楚,他一直都知道皇帝忌惮自己手中的权利,一直隐忍低调。
昨晚也是他救了皇帝的性命,否则,奚罗是否真的会当场把皇帝掐死,谁都没有办法保证。
可这太监说的也没错,劫狱的是
他的王妃,对皇帝下手的是王妃的师兄,说他完全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有人会相信吗?
“哎...”
盛言珃长叹一声,转过身,不愿意再看盛言瑄的表情。
“祁王盛言瑄,有负圣恩,无诏不得入宫,待朕查清镇国公一案,再与皇兄好好叙一叙。”
这是要把盛言瑄隔绝在皇宫之外了。
进不了皇宫,他想要查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会难上加难。
“是!陛下!”
盛言瑄没有反驳,陆明熹做出劫狱的事情,他会被牵连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臣离宫前想去拜见一下皇祖母。”
太皇太后被软禁的消息,盛言瑄并非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他不会刻意去打听宫里发生的事情,但总有人会把事情传到他耳中。
“去吧!!皇祖母年迈,皇兄别打扰她老人家太久。”
盛言瑄根本没有拒绝,不管他用什么理由不让盛言瑄去永安宫,他都会怀疑,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去见一见。
相信皇祖母为了不让他们兄弟俩现在就闹起来,也不可能把真正的情况告诉盛言瑄。
果真如盛言珃猜测的那般,盛言瑄轻而易举见到太皇太后以后,完全没有
从太皇太后口中听她说起皇帝的半句不是,只是一直在叮嘱盛言瑄,要照顾好自己。
永安宫看似一切都正常,盛言瑄却知道,皇祖母是真的被软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是不想让自己和皇帝产生争执。
那是从小护着他们长大的祖母啊!
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软禁祖母,便是盛言瑄,也无法再原谅这个弟弟。
当着盛言珃安排的那些眼线的面,太皇太后还赐了盛言瑄一座送子观音,让他带回王府。
盛言瑄一眼不发的回到王府,而后在送子观音当中发现了云丹贡布当初献给太皇太后的那瓶陀罗花蜜。
他猜到,太皇太后大概是想让他用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去把陆洪霄救活,万一真的能起死回生呢?
看着这瓶东西,盛言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拿上东西出了城。
“师父,祁王殿下来了。”
陆明熹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庄子里的一切事情,反倒是奚玉这个师父在处理。
“你们把人放进来了?”
奚玉神色不悦。
“当然没有!没有您的吩咐,我们怎么敢让外人进来。”
奚罗拉住想要说情的白澶苏,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抢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