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见他那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下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他这个冷冰冰的性子,能给你看一眼给一点反应,已经是叫人诧异的了。
因此他倒只是撇了撇嘴说道,“没意思……”
对着这句话,他依旧是不应承的,只不过看向头顶上那一轮皎月,发觉这夜色已经渐渐深沉了。。从方才到现在都不见有他人往里头走去,想必是只有那枭鹰一人的了。
等是夜色再深一些,便是可以行动了,他不觉是说话道:“店面四周都是面具,我觉得奇怪,或许墙壁上会有暗道。我瞧他往楼上去,或许楼上也有异样的。”
而后眼神又是回到了他的手上,思虑了好一会儿,突然是侧过了脸,突然开口说道,“大虎,多谢。”只这么一句,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多谢。
赵大虎愣了一愣,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等是见到自己手上的纱布时,才是反应过来。不觉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咳咳!哎呀,一点小事!谢什么谢。”
而后又是听见他说话道:“不过下次不要这么蠢,要么克制住自己,要么暴露就暴露吧,莫要叫自己伤了
去。”他说这话,赵大虎都不知道是要谢他还是气他了。
苏南——
因为女皇病了去,这么几日三王子可谓是过的舒坦多了,又因为上回女皇叫他气得一通,好多天都没派人传召他了。
不过,他过的并不舒爽,来源便是那件衣衫。
原本是想着喊人不再去查那件衣衫的事儿,可是进了一趟皇城,一切都忘了精光,等是他再想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叫人调查出来了。
奴人手上捧着一件衣衫,随着前头的那个男人一步两步缓缓走进了三王子的房中,前头的奴人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都是一脸的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
等是进了三王子的殿中,便是瞧见他正在上首捧着一本书认真瞧着呢,他二话不说只跪下来之后,冲着后头拿衣衫的男人吩咐下去,还不忘将屋中的门窗一律关了起来。
等是周遭的光都给暗了下来,三王子才是皱起了眉头缓缓说话道:“什么事儿将这门窗都给关了起来?”
奴人脸上难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指了指地上的衣衫说道:“殿下,这衣服的来历查出来了。”
三王子一听,这
才是将脑袋给抬了起来,眼神落在了不远处被放在地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而后一脸的不在意说道:“哦,这东西孤上回本想吩咐的,不用再查了。”
怎么不用再查了?奴人一听有些许傻了眼去,不敢相信似的,难不成这不用查,是他已经知道来历了吗?可是后边儿,又是听他说道,“不过你既然都查了,便是顺便说说。”
说说,担心您受不住啊!奴人的脸色难看极了,而后只好是将自己所查的融汇成了一句话道:“殿下,这衣衫是三九的。”
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三王子先是一怔,而后缓缓抬起脑袋来,眼中满满都是惊愕,全然是不敢相信的。好半晌,那奴人的脑袋冒汗,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只是惊愕散去之后,他的眼中又是渐渐汇聚起了阴翳,好似是在寻思着什么可怕的事情,虽然二话不说,手中的书本却给捏了个粉碎。
当晚,三九便是叫人给请到了太子院中,除了那个奴人与三王子,没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切都很平淡,包括三王子的神情。
因此众人都没觉得什么不对,三九自然也没有多想其他
的事儿了,可是到了殿中,他就是发现了不对劲。守门的侍卫全然是退了出来,还不忘顺手将门给关了起来。
一时间三九的心脏猛然跳动了起来,再一瞧这殿中只剩下几盏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映射的并不真切。除此之外,便是只剩下三王子些许阴暗的身影。
他脸上原先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有些不好的预感跪了下来,稍稍紧张的询问道:“殿、殿下这是做什么?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的?”
三王子并未抬头,可是却传来了一道并不友善的笑意:“你别紧张,没什么呢,不过就是孤捡了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才是专门请你来问问。”
三九一听,连忙是嘿嘿笑了一阵的说道:“劳烦殿下费心了,有什么事儿派人来问一声就是了,怎么还烦您亲自见奴?不知道是何物?”
他的手一下子搭在了放在桌山的大刀,立刻是从刀鞘中拔出一把锋利的刀,刀面在灯火之下,显得很是锋利阴森。这个动作,无疑是让三九立马一个哆嗦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用那把刀将桌上一脚的衣物给挑了起来,一下子丢了出去
就是丢在了三九的面前。三九先是一愣,而后透过昏暗的灯火,细细的查看那件衣物之后面如死灰!
他不由是摒住了呼吸,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是连忙捡起来窝在了怀中,后知后觉的拼命想着怎么扯谎。
“这、这是奴的!嘿嘿!奴说呢,怎么不见了,原是叫殿下给捡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少僵硬。
三王子的眼神在灯火照不到的阴暗中抬眼,一下子直射在三九身上,宛若是地狱的鬼魅阴森的笑了起来道:“那不知,你是怎么丢、丢在了竹儿的房中。”
一瞬间,他的脸色说明了一切,三王子忍无可忍直接是从桌后跃起,三九见状连忙就是惊恐的要往后退去。
可是这才一动身他已经跃到了面前,一把剑用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刺穿了他的胸口。他一下都没停的,立刻是将刀剑给抽了回来,一道血液喷射出来,染上了他手中的衣衫。
三九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角流出了血来,眼中缓缓变得无神,随后渐渐的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来不及反应只紧攥着那件衣衫,睁着眼便是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