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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血迹斑斑

    老鸨硬着头皮说道:“大人,这,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姑娘,我们这里的姑娘多的是啊,可今天下午没人送来姑娘啊。”

    傅景行叫人把白氏拖了上来,丢在了那老鸨的面前:“看看面前这个人,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

    白氏今天在堂上已经被打的全身血迹斑斑,此刻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下,老鸨顿时更慌了。知道是抵赖不了了。

    连忙跪下来对傅景行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今天确实是收到了两个姑娘,可是关在那后面,现在人跑了。”

    傅景行抽出鞭子,狠狠的打在那老鸨身上,:“你该知道,你确实该死,要是那两个人不见了,你这里的人都跑不了。”

    王野已经带人来到了后院,他们点着火把,一间一间的屋子到处查看着。

    苏安然和陆小玲躲在房间里,似乎听到了王野的声音。陆小玲拉着苏安然的衣服:“是王野,是王野,小姐,傅大人来找我们,我们得救了。”

    苏安然连忙拉着陆小玲走出了屋子,对王野喊道:“我们在这里!”

    王野听到声音连忙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他举着火把看清楚了确实是苏安然和陆小玲,心里的石头陡然就落了地。

    苏安然看到王野也是放心了下来,王野看了看苏安然完完整整的似乎没受什么伤,连忙带着苏安然和陆小玲去找傅景行。

    王野对苏安然说:“苏姑娘,你可不知道,傅大人叫人把城门的封了,到处找你,生怕你出什么事情。”

    苏安然知道傅景行会着急,可也没想到居然叫人封了城门,要知道封城门是多大的事情啊,虽然傅景行是左都御史,可是要是有人因为这个事情参他一本,到时候很是麻烦。

    苏安然连忙跟着王野去找傅景行了。

    傅景行此时正狠狠的抽着那老鸨,他的女人居然有人敢卖到妓院,想到这个傅景行顿时更是压不住自己得脾气。眼看那老鸨已经快要昏死过去了,周围的人也不敢上来劝。

    正在这时苏安然和陆小玲来到了前面。傅景行见到苏安然完完好好的,顿时放下了鞭子。

    苏安然见到傅景行一路小跑,就扑在了傅景行的怀里。

    傅景行抱着失而复得的苏安然,长出了一口气,他轻轻拍着苏安然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少爷在这里,没事啊。”

    苏安然听到傅景行这么温柔的安慰,忍不住的就掉下眼泪,这一刻苏安然觉

    得傅景行心里是有自己的,对于未来,苏安然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了,有傅景行陪着,应该可以走下去吧。

    傅景行让人将那老鸨等一干人等带回了刺史府。有胆子动他的女人,那就要承受住他傅景行的回报!

    回到刺史府,傅景行带着苏安然先回房休息去了。

    傅景行抱着苏安然就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将苏安然搂在怀里,左看看又看看。还好,身上没有什么伤,要是那苏安然身上有什么伤,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好果子吃。

    苏安然看着傅景行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少爷,我没事,你放心吧。”

    傅景行冷哼了一声,掐着苏安然的脸:“你要是敢再这样什么人都不带,就敢到处乱跑,你看我绕的了你。”傅景行一脸威胁的说。

    苏安然乖巧的往傅景行的怀里蹭了蹭:“少爷,我不敢了,这次真的吓死我了,我都没想到那白氏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光天化日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景行听到这话,眼里闪过狠厉的光:“放心,我不会放过那白氏的,定会让她后悔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白氏一家人被关在了大牢里面,那老鸨也被关在了隔壁。

    此时白老头正在埋怨白氏。好好的抓陆小玲一个人就够了,干嘛连苏安然也一起抓,她这不是害了一家人嘛?自己的手臂也断了,都怪这个蠢妇!

    白家的儿子也很是气愤,看着在地上哀哀交换的老母,忍不出出声对她老娘说:‘娘,你这是干嘛啊?要不是你抓了那个女的,咱们怎么会被关起来,爹也不会被人砍了手,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白氏本来全身就痛,偏偏这两父子都还在责怪自己,想想真是委屈。

    自己为着这个儿子忙前忙后的,到头来却换不来一点好,反而还来责怪自己。白氏越想越委屈,一句话都不说,就在那里掉眼泪。

    这时候那老鸨也清醒了,都是因为这一家人。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关在这里,想着现在可能店子也保不住了,说不定命也没有了,怎么能不气。

    那老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们一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哼,现在还连累了我,要是一起死,反正我是逃不了了,大家都逃不了。”

    白家的人见到老鸨这么说,现在都是这番境地了,谁还怕谁呢?

    几个人就这样隔着牢门吵闹了起来。

    看守的官兵听到吵闹声走了过

    来,他看了看这几个人互相狗咬狗,也是觉得可气,官兵用刀把拍了拍牢门:“你们几个,给我闭嘴,放心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在这之前要是再吵吵嚷嚷的,皮肉之苦少不了你们的。”

    几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人,闻言连忙都住了嘴。

    那老鸨突然想到一件事,忽然拉着牢门对看守的官兵说道:“大人,大人,我有话要说,还有个人,还有个人没抓到!”

    官兵并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可他知道要是这老鸨说的是真的,搞不好傅景行还会赏赐他什么。

    官兵问那老鸨:“还有个人没抓到?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鸨拼命的点头:“大人,小的不敢撒谎,那个卖两位姑娘的人牙子,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知道!”

    官兵看那老鸨不像说谎的样子,想了想,告诉身边的另一名看守,让他去告诉骆柏盛说犯人还交待出了一人。

    那官兵连忙前去找骆柏盛了。

    那老鸨想把那个人牙子给交待出来。

    人是他卖过来的,到头来自己还在这里受罪。

    那人牙子却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老鸨想到这里,牙齿都快咬碎了。

    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了,能拉一个算一个。

    骆柏盛听到看守的官兵来报说抓苏安然和陆小玲的人还有一个,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傅景行。

    傅景行问苏安然:“你还记得自己当时被抓的时候还有个人吗?”

    苏安然当然记得,就是那个男人带着白氏把自己和陆小玲卖到那家妓院。

    连忙点了点了:“少爷,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而且看来这人不是一两次做这种事情。少爷可不要放过他啊!”苏安然连忙对傅景行说。

    傅景行点了点头,伤害苏安然的人,他当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现在他们愿意狗咬狗自己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傅景行点了点头:“那就把那老鸨带出来,我亲自审问她。”傅景行对骆柏盛说。

    骆柏盛连忙去让人将那老鸨给抬到了大堂上。

    老鸨见到傅景行连忙努力的跪在地上。

    在妓院的时候被傅景行抽鞭子抽的狠了,现在是站都站不稳。见着傅景行心里就忍不住的颤一颤。

    傅景行看着那老鸨的样子,忍住想继续抽她的冲动。

    盯着她说:“怎么,你说还有个人没有抓到,你知道他在哪里?”

    老鸨缩了缩脖子:“大人,小的不敢说谎,确实是那个人牙子把两位姑娘卖到我们这里的

    。而且那人不是第一次来了,经常都会送姑娘过来。”

    傅景行点了点头示意老鸨继续。

    老鸨接着说:“大人,小的不隐瞒,我知道那个人牙子每次拿了钱都会去一家妓馆,小的带你们去,一定能抓到他!”

    傅景行叫来王野,示意王野去将人抓来,王野听命带着那老鸨就去找那人牙子了。

    这人牙子一直都将掳来的姑娘卖到青楼妓院。

    在他手里遭灾的姑娘不在少数,可他自己每次都没什么事情。

    所以此刻他放心大胆的在享受别人的伺候。

    人牙子左手搂着一个女子的腰,右手摸着另一个女子的肩膀,正得意快活着呢。

    王野已经带着着人闯进了房间里,那两个女子吓得尖叫了起来。

    人牙子见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手拿起一个酒壶:“你们谁啊!干嘛的?”说完就准备砸了过去。

    王野闪身一避,躲开了人牙子砸来的酒壶,快步上前就把那人牙子按到在地。王野冷笑着看着那人牙子:“找谁,当然是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说你今天干了什么事情。”

    人牙子心里一琢磨,暗道糟糕。今天干了什么事情,只有卖了两个姑娘的事情,怎么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找上了门。

    人牙子被提溜着起来,垂头丧气的。他知道官府的找上了门,自己是抵赖不了的。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牙子虽然没被抓过,不过眼下既然被抓了,那也没办法。

    王野将人牙子和那老鸨一并带回了刺史府,并且让人禀告了傅景行说人找到了。

    傅景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苏安然在房间休息,闻言立刻就带了苏安然一起前往大堂。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那自己必须得当着苏安然的面给他们好好上上课。

    此时天色已晚,刺史府里点燃了灯烛。傅景行坐在大堂上,亲自审理这几个人。

    白家那几口,老鸨还有人牙子都跪在了堂下。

    傅景行看着他们几个,本想全部杀了,可他身为左都御史,自然不能就这样毫无理由的杀人。必须得按着规矩来。

    傅景行指着白氏问她:“你看看,你今天是不是和那个男的,将两个姑娘卖给了那个老鸨?”

    白氏不敢说谎,连连点头。

    傅景行又问白家的两父子:“这件事你们是否也有参与?可在一旁出谋划策?”

    白家两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这位大人不是个

    好欺瞒的。也是点头如捣蒜。

    那老鸨和人牙子也交待了自己买卖苏安然和陆小玲的罪状。

    傅景行点了点头,望着堂下跪着的众人:“白氏因一己私欲,拐骗妇女,其人心术不正,做事罔顾法纪,着三十大板,发卖为奴。”白氏听到这个一下就软到在地,三十大板,自己能不能撑过去都不知道。

    傅景行又指着白家两父子说道:“你们两个,在旁出谋划策,虽说没有参与行动中来,可是这件事也少不了你们,每人二十大板,发配充军。”

    白家两父子顿时哭喊着对傅景行说:“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不知道那无知妇人居然敢绑架你的人啊,小的要知道可是万万不敢这么做啊!”

    苏安然忍不住对他们的唾弃,在一旁开口言说:“你们不敢绑架我,那就敢绑架陆小玲了吗?她嫁到你们家为你们当牛做马的,你们是什么样的心肠,就能对这样一个人,下如此狠手?”

    那白家父子顿时开不了口,只一个劲的求傅景行饶命。

    福精心根本就不理会他两。又指着那人牙子和那老鸨:“你们两个,买卖妇女,逼良为娼,本官早已查明,你那店里有多少女子是被你们强买强卖过来的。”

    “你二人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想后果!,如今这恶果你们得好好尝尝了。你二人,斩立决。!”傅景行冷笑着对那人牙子和老鸨说。

    老鸨和人牙子听到这话,一个呆愣,一个软倒。丝毫没有了之前的耀武扬威。

    官兵将他们都带了下去,这几人还在求饶,可声音渐渐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骆柏盛见傅景行审完了案子,走到傅景行身前,做了作揖。“傅大人。本官治理下,光州居然出了这种事,还望大人饶恕。”

    傅景行看着骆柏盛悠悠开口:“这些事,各个地方都会有,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上任光州刺史,此地民风淳朴,百姓都赞你是个好官。”

    骆柏盛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傅景行看着骆柏盛语重心长的说:“做事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你之前做的许多事。本官连日在光州也有所耳闻,大家都对你很是赞赏。”

    苏安然也在旁说:“对啊,骆大人,大家都说你是个好官呢,别放在心上了。”

    骆柏盛看着苏安然笑意吟吟的脸,很是感激苏安然帮自己说话。想了想,自己别的事情帮不上忙,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