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觉着,这姑娘可能要二次觉醒了。
徐婉如眼神失去了最后一片色彩,她淡淡开口:
“我愿意从前孝顺你们,听从你们安排的婚事嫁过去,是我内心觉得对你们有责任,但绝不意味着我要牺牲自己的幸福,现在你们一家人趴在我身上吸血吃肉,好像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你们冰冷到让我陌生。”
徐婉如的声音虽轻,却如冬日里的一抹寒冰,穿透了周围的空气。她缓缓抬起眼眸,那双有些悲痛情绪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逐一扫过面前惊愕不已的家人,最终停留在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似乎在寻找一丝慰藉。
“我徐婉如,从今往后,和你们断绝父女关系。母女关系、和徐佳豪的姐弟关系,不再是为你们而活的傀儡,我从现在开始对你们没有瞻仰义务,你们既拿不走我的一分钱,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徐婉如你敢!你怎么敢这么放肆!”徐父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徐婉如哆哆嗦嗦的。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不仅敢,我还说到做到,如果你们想起诉想报警那就去吧,我陪你们耗,就是不知道老家的徐佳豪耗不耗得起。”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决绝释然:“现在,你们两个陌生人,如果继续闹事,我会把你们丢出去。”
......
“婉如,你很棒,”季玥搂着徐婉如的肩膀走进桃花苑,“不去医院的话,药箱里有药油,你自己擦一下,擦不到就叫钟点工阿姨帮忙。”
“玥姐,谢谢你,我不太擅长表达,总之以后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徐婉如看起来情绪稳定了许多,转身走进她的保姆房。
徐家父母纠缠着不走,被魏阳的四人小队带头丢了出去,报警拘留。
假千金舆论到了晚上已经逐渐被平息,该说不说,附雅娱乐的公关还是非常之管用的。林茉给她发消息,说林茗帮她撤了很多热搜。
对于林茉悄咪咪给自己哥哥刷好感度的行为,季玥笑而不语。
南风也像小学生汇报作业一样过来说自己帮季玥压热度,但是不求回报云云......
季玥没怎么把季悠蓝无聊的手段当回事,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祖奶奶在M国的治疗问题。
她已经安顿好祖奶奶,应该是能保证祖奶奶的安全,不被季家人再次转院回国。
井导演联系到了一家小传媒公司,愿意投两百万给井导演的电影,但是被迫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
比如除了女主角之外所有的演员选角都要他们来定,副导演、副编剧的名字要写上他们指定的人,即使这些人完全没有出一份力,甚至井导演都不认识对方,还是要写上名字来辉煌这些走后门的人的职业生涯。
不仅如此,电影上映后,井导演需要返还两百万给他们,相当于是借出去的。
倘若不接受,那么这部电影就连问世的机会都没有。
井导演没有办法,统统答应。
和季玥说起这段辛酸史,井导演哭得呜哩哇啦的:“玥玥,我这把真是赌大了,我还要去银行贷款,卖车卖房来凑齐拍摄资金。”
确实,井导演赌性真的很大。
换成是季玥,她会倾向于稳扎稳打,而不是如此冒进,劝说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转,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不管井导演会成功还是会失败,都是他自己的命数,季玥不应该插手,于是她只安慰了井导演两句,表明自己一定会参演《隐藏爱意的你》,又引得井导演涕泪横流,连声夸赞季玥仗义。
......
再次想想她的身世之谜,季玥随手把自己的无字玉佩发在朋友圈,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
花开玥圆:各位友友们晚上好,偶得一块玉佩,不太了解这个东西,有没有人能认出来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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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在下面回复,速度非常迅速,配图是一张详尽的古籍截图,并附言:“这个玉佩形制古朴,非寻常之物。古籍有载,此类无字玉多为古代皇室秘宝,用以传承家族血脉或承载重要誓约。细看其纹,似云非云,似龙隐现,或藏有玄机。不妨寻一高人鉴之,或能解开其中奥秘。”
陈悦音:“应该是独一份的东西。”
井导演回复:“嘿嘿,值钱,可以卖钱。”
季玥回复井导演:“井导演你......”
O市,庄语在书桌前学习,笔尖沙沙不停。
许久,她疲惫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接近11点,颇有些烦躁,她随意划拉两下朋友圈,突然停在一张熟悉的图片上,眼睛越瞪越大,嘴也完全合不拢。
“这玉佩怎么这么眼熟......”
她快步走进衣帽间,从自己的首饰盒拿出一块玉佩出来,直接蹲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放在手机旁比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季玥朋友圈里的玉佩花纹分布在四周,中间干净澄澈,而庄语现在手里拿着的玉佩花纹分布在中间,四周干净。
完全是一对儿,同出一块母石的玉佩!
庄语的呼吸几乎停滞,她整整确认了五分钟,才不敢置信地拨通她姐姐庄羽的电话,喉咙艰涩出声:我好像看到我小姑姑的玉佩了......
......
次日,季玥刚打开手机,就被附雅娱乐和庄语的连环消息和未接电话给炸晕了。
她迷迷糊糊才反应过来,只是发了个朋友圈,自己手里这块玉佩就有消息了?
而且来头好像还不小,附雅娱乐好像比攀附尤佑一时更加急切,季玥都怀疑,今天季玥要是不去附雅娱乐,附雅娱乐的老总都能跪下求她。
这么巧合,还和上次救的小丫头庄语有关......
不管如何,先去附雅娱乐再说。
季玥坐上了保姆车,前往附雅娱乐的路上,她有些紧张,偶尔摩挲着包里的玉佩,皆是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