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盯着他们的还不只是一个,感觉每个院子里面都有,或者说稍微重要的大道上面也有,就算他们隐身躲过了宫人的察觉,居然还是没有躲过暗中的窥视。
两人默契的回到了静神宫,进了静神宫的时候那种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孙司温抬起头来着重的看了一眼那块匾额,确实奇怪,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就跟着千陌寒进屋了。
司星在隔壁屋子抬了一下头,千陌寒和孙司温出门的动静没有瞒过他这只灵兽,本来他探头起来想跟两人一起出门,只是看了一下化为白狐的小满一眼,就躺下了。
两人进屋之后千陌寒还是按照惯例设置了结界,这才敢说话。
孙司温急忙说道:“我觉得这里……”
千陌寒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没有让他继续说完之后的话,孙司温睁大眼睛看着捂住他嘴的千陌寒,都到了屋子里面了,而且结界设置好了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但是千陌寒这么做就是有道理,不必千陌寒开口,他就点点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千陌寒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这间内室有点大,进门的时候左边是床和桌椅,右边还有个会客的床榻。
千陌寒闭上眼睛,果然这屋子里面还有那种奇怪的视线存在。
那就意味着这里除了他跟孙司温,屋子里面还有第三个人,也许不是人,但是却能起到监视偷听的作用。
他一边
环视屋子,一边捏着孙司温的手指在椅子上坐下,他摸到了孙司温手指上面的戒指。
突然开口问道:“这是陛下送你的戒指?”
孙司温不明白千陌寒为什么这么问,孙德佑送他戒指的时候千陌寒不是知道吗,怎么突然又问一句。
但是他还是点点头说道:“是啊,说是个储物的空间,里面就算是装活物都不用消耗灵力,不过我哪有什么活物可以装。”
千陌寒把玩着他的手指,突然就把戒指从他手上拿了下来。
千陌寒凑近他的脸,孙司温还以为千陌寒是想亲他,却发现千陌寒没有亲上来,却小声说道:“打开让我看看。”
“你是觉得……”孙司温惊讶,难道说探视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这戒指里面。
千陌寒咬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之后迅速放开,似乎真的只是堵住他的话一般。
孙司温冲着千陌寒呲牙一下,真是狡猾的人,说着话都占自己的便宜。
孙司温打开了戒指,千陌寒带着探知的灵力进去搜寻了,他留了个心眼,一边对比这屋子里面的东西搜寻里面。
里面大多是金银珠宝不假,都是一盒盒的放的很整齐,里面空间也不是很小,这里有口灵泉,里面的水大约就是一个缸子的大小,里面似乎游着两尾鱼。
他非实体,就只是一股子灵力进去的而已,但是灵力到了灵泉边上的时候,那泉里
面的两尾鱼突然都扬起头来,就跟是用尾巴着地站起来一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两尾鱼只是感觉到了灵力,这灵力中夹杂了孙司温的灵力感觉,虽然不纯粹,但是确实有孙司温的气息。
于是这两条鱼绷直的身子缓和了下来,又化为的两尾普通的鱼待在泉里。
千陌寒朝着这泉看去,这泉里面灵气虽然充沛,但是已经有了变淡的趋势,就是说这充满灵力的泉水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并不是一直都镶嵌在戒指里面,也不是戒指里面自己的灵域。
这只是有人装了一汪灵泉放在了这里,目的是为了养这两条鱼。
这鱼不是普通的鲤鱼或者海里的金鱼,那鱼头仔细看去竟然有种似人非人的感觉,鱼两边划水的鳍异常的灵活,不似普通的鱼只能划水,更像是人手一样。
这两只鱼也不在水里游动,微微的卷曲着身子,身上有一圈圈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灵力在流动。
跟修仙人的灵力不同,这种在水里先运转的灵力跟人直接修炼在外放的灵力区别很大。
经过水流之后的灵力更加的纯粹。
他悄悄的退出了戒指,之后把戒指给孙司温带上了,孙司温看了一眼千陌寒,两人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只是在心里传着话。
千陌寒一句话让孙司温准备跳起来,一步脱戒指,二步扔戒指的地步了,他身手摸上戒指的时候被
千陌寒按住了。
孙司温生气,气的牙痒痒,自己除了在千陌寒身上,其他地方还没有受过这种气遭过这种罪来。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他捂着胸口,之前这里的洞,自己一次次去修补千陌寒重生漏洞,自己穿越漏洞的时候倒是也吃过亏。
但是那亏是自己知道的亏,什么时候自己都能吃上这种亏了。
孙德佑,孙司温眯上眼睛,自己的这位好大哥,是该好好的会会了。
孙司温想要起身去看看对面塌上那小桌子上面的缸里看看那小人鱼长什么样子。
半人半鱼的鲛人孙司温倒是看见过一条,那就是苏堤,不过完全长的跟鱼一样,还能把自己压缩在一处缸子里面,倒是没有见过。
千陌寒捏着他的手心不让他过去,既然能让两人一点都没有发觉,看来这东西是有些本事。
“正事要紧,你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千陌寒温柔的哄着孙司温,让他不要那么生气,事情要紧。
“哼!”孙司温冷哼一声之后不再做声。
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外面太监的声音。
“殿下,夜深露重了,也该休息了!”
孙司温烦躁着呢,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在了门上。
“滚,半夜说点儿话你们要管,要不要站床头来管?”
这太监走过来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站在
门口听着,屋子里面夜明珠的盒子打开着,却没有传出说话的声音来,所以他才开了口。
所以之前他贴在门口是在偷听了?
孙司温这暴躁的脾气,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直接就掐了脖子,还让他站在门口听这么久,算是自己对他最大的宽容了。
那太监没有想到孙司温会如此的暴躁,似乎在门口吓到了一般哆嗦,可是他装做害怕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像。
孙司温:“还不滚,等着我请你进来喝杯茶?”
孙司温一勾手,原本关着的门“砰”的一下让他拉开了,那太监原本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门这一拉开顿时吓得他差点栽了进来、
他连忙仓促跳开,这才让自己没有直接跳进屋里,慌乱中只得原地跪下磕头。
孙司温不管怎么样,还是南国的殿下,就算他是陛下派来的,孙司温要在这里打死他,难道陛下还能为他一个奴才求情不成,他死了不足惜,可是家人的命还捏在皇帝手里。
于是他只能磕头希望孙司温平静怒火。
“再把你那猪耳朵贴在这门上听,我就给割下来喂鱼!”孙司温冷冰冰的站在屋子中间对着那太监说道。
那太监一边说着不敢了一边磕头。
“滚!”
那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之后这院子周围窃窃私语也停止了,这院子周围还有不少的人围着,都被孙司温这一声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