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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你等等我!”

    白桓跟在了南门映杳的后面,手中拎着几本子书。

    南门映杳停下脚步,转过身捂住了白桓的嘴,“别在这里这么喊我!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白桓眨了眨眼睛,“那我喊你,娘子?”

    “白桓!”南门映杳一脚踢在了白桓的小腿上,“你在胡说我就扒了你的皮!”

    白桓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杳杳,你如果真的扒了我的皮,也不能在这地方,人太多了!”

    南门映杳脸一红,“你……你说什么胡话?你不是自诩最讲礼数的那个,怎么能这般胡说?就算在我们北沧,也不准许如此胡言!”

    白桓一听更蒙了,“你说什么呢?你要扒了我的皮可是要被抓紧刑部大牢候审的,这么多人看着,岂不是都成了证人?”

    南门映杳只感觉自己的脸都红成树上的樱桃了!

    白桓这个白痴!

    我一定要弄死他!

    啊!

    为什么他一个霍州的知县不好好的呆在霍州,非要跟着自己来北沧啊!

    她是回来参加父额的寿宴,跟过来干什么?

    南门映杳怒气冲冲的看着白桓,气得想要捏死他!

    白桓又动了动他那双盛满了无数星星的

    眼眸,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杳杳,你可是,想错了意思?”

    南门映杳紧握着拳头,直接跑了。

    白桓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北沧境内因为扩进了西启的地盘后大了很多,很多西启的百姓也都融入到了北沧的习俗当中。

    南门康也听取了君衍的建议,保留了西启原来的风格,并没有将西启的人全部归顺北沧。

    白桓随着南门映杳从开到了北沧天山。

    南门康今日便要在天山脚下举办寿宴,这里足够容纳所有前来庆贺的百姓。

    瓦格陵现在南门康身边,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四处观望。

    南门康知道,他在寻找南门映杳。

    没多久,一身华装炫彩的南门映杳总算带着白桓赶了过来。

    南门康瞧着南门映杳身后的白桓。

    果然如瓦格陵所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好像还比想象中的更加文弱。

    南门康不免有些失望。

    “父额,女儿参见父额。”南门映杳行了个礼,“父额,这位是小白的二哥,白桓,也是霍州的知县。”

    “晚辈见过王上,愿王上万福金安。”白桓行了个标准的北沧礼。

    南门康虽然没有瞧上

    白桓,但面子上总归还要过得去才行。

    “白大人,杳杳在霍州的时候多亏你的照顾,本王感激不尽。”

    白桓淡然的笑了声,“王上客气了,是杳杳照顾我更多一些。”

    在场的所有能听到白桓这句话的人,都纷纷一怔。

    诸多士兵已经开始上下打量起白桓。

    这么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敢叫我们格格的乳名!

    其中瓦格陵最为愤恨。

    南门映杳一直都没应允他们之间的婚事,有意退婚,瓦格家也一直在看南门康与南门映杳的心思。

    瓦格家的男儿不怕没媳妇,但不能被人看不起!

    如果南门映杳到最后会嫁给这么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的话,那瓦格家所受到的侮辱,就不仅仅是被退婚这么简单!

    瓦格陵刚想要怒斥白桓无理就被南门康拦下。

    “白大人可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白桓面不改色,脸上依旧保持着如刚刚一般的淡然笑意,“晚辈今日前来一位庆祝王上的寿辰,二便是为了求娶杳杳,还望王上应允。”

    南门康也没有想到白桓竟然这么直白,敢当着瓦格家所有将军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白大人,你可知道杳杳还与瓦格家

    有着婚约?”

    白桓点了点头,“知道,但我更知道会顺应杳杳的心意,而且北京也一直有个规矩,有能力者才能赢取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与瓦格将军一决高下的。”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嬉笑出声,笑着白桓的不自量力。

    南门映杳也有些急了,“白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瓦格陵可是能跟军君衍过上两招的人。”

    白桓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南门映杳的手,“我说过我会迎娶你,就绝不会食言。”

    瓦格陵走上前,“好!你想与我比什么?”

    “听说天山上有一红狼,你我二人同时上山,谁猎得了红狼,谁便有资格迎娶杳杳,如何?”

    听着这话,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桓这简直在自寻死路。

    但南门康没有拦着,想要迎娶他女儿,必须要有这份胆气才可以。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白桓与瓦格陵一起登上了天山。

    南门映杳担心不已,默默的为白桓祈祷。

    书呆子,你给我平安回来!

    否则,我就不嫁给你了!

    所有人在天山脚下等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就见一道身影,缓缓的从天山上走下来。

    不出所

    料,正是瓦格陵。

    南门映杳冲上前,却看到白桓死死的抱着一匹一人长的红狼,被瓦格陵拖着下了山。

    “白桓!”南门映杳扑过去,眼泪簌簌的落下,“你给我醒过来,否则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瓦格陵看着南门映杳,送开了白桓的腿。

    “格格,他没事,只是因为下山的时候抱着自己猎得的红狼不肯撒手,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

    “然后那?娘亲,那爹后来怎么醒的?”白洛骑在红狼的身上,仰着头问南门映杳。

    南门映杳啃了口牛肉,“后来你爹就被小红舔醒了,好了,去找你干娘玩去,你娘我要跟你姑姑决一死战!昨天围棋又输给她了!”

    白洛看着自己娘亲决一死战的背影,“哎,干娘,我娘今天还会输的!”

    万雯安坐在院子的角落里,一生未嫁的她游历四海与南门映杳相识,认了白洛做干儿子,喜爱的不得了,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对待。

    “那洛儿可要记得好好的安慰一下你的娘亲,不过干娘先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好不好?”

    白洛高呼一声,“好!干娘对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