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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带着南门映杳去了王妃的寝殿。

    “程姑娘,不知今日我能否诊脉了?”卓然问道。

    白锦笑了声,“可以,王妃请。”

    卓然伸出手,白锦便探了探脉,刚开始还很是平常,可没想到,脸色竟是越来越凝重。

    卓然也看出了白锦的脸色不对劲,便问道:“程姑娘,到底怎么了?”

    “不知方不方便问问王妃,您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用些什么,又或者吃些什么东西?”

    卓然将自己平日里的事情都跟白锦说了一遍,“这些都是极为平常的东西,每次吃食之前也都会有专人试毒,而且所经过我手的东西也都是经过严密的检查,绝不会出错。”

    白锦眉色依旧凝重,“王妃,不瞒您说,你的体内有很多麝香,这便是你不能有孕的原因。”

    卓然惊呼了声,“麝香!这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碰那个东西!”

    “我绝不会诊错,王妃,烦请您仔细想想,你是否在不经意的时候服用过麝香?”

    卓然看着白锦那严肃的脸色,也不免怀疑起来。

    “我会在仔细想想,程姑娘,这件事情麻烦你先不要声张,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卓然面色凝

    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锦应了声,“是,我明白。”

    缓了缓,卓然又问道:“程姑娘,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什么的办法能缓解?我还是想有个孩子……”

    白锦抿了抿唇,“我只能说,尽量。”

    卓然体内的麝香不是一点点,而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已经伤了身体的根本。

    若是还想要孩子,恐怕是难上加难。

    卓然心里也明白,她抓着白锦的手,有些恳求的说道:“程姑娘,无论花费怎样的代价都行,我只想有个孩子,希望你能够成全我。”

    “王妃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只是这件事情还要缘分,王妃不可勉强,更不能以伤身立命为代价。”

    “不,你不懂。”卓然的目光忽的变得坚定起来,“我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而且,一定要是个男孩。”

    白锦微微一滞,也就不在多问。

    看来,这个孩子将来要背负的命运,至关重要。

    白锦开了几幅调养身体的药方后便带着南门映杳离开。

    卓然的体内有麝香这样的状况,是南门映杳也没有想到的。

    “这虽然是幽王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当家做主的人是幽王妃,她的所行所

    知,都不可能有任何人插手,难不成,是被人暗算?”南门映杳分析道。

    白锦沉沉的缓了口气,“能够在幽王府暗算幽王妃的人,怕是只有一个了。”

    在这偌大的幽王府,幽王妃只手遮天,能与她暗中作对的,也就只有幽王一个了。

    南门映杳半咬着下唇,“可是,他这时何必?幽王妃有了孩子,不也是他的?他没理由不为自己留子嗣啊。”

    这也正是白锦所怀疑的地方。

    南门刺为何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身为皇室之人,子嗣贵为重要。

    北沧又没有纳妾一说,就连北沧的王上在王后去世之后都不曾续弦。

    幽王已经与王妃成婚多年,虽暗地中风流无度,但也不曾将人娶回来做妾。

    这子嗣就更别提了。

    那南门刺给卓然下毒又是为了什么?

    幽王府的书房,南门刺换上了一身凤吟款式的衣物,站在书案上写着字。

    忽得,他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了地上,“这么多年了,本王还是不习惯这样写字,也不知道王兄究竟是如何习惯的?”

    一旁的侍卫上前将毛笔捡起来,“王上一心像凤吟靠拢,这些年自然也将凤吟的习惯学了个七

    七八八。”

    “何必?”南门刺坐下来,将写的乱七八糟的宣纸收起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刚好瞧见白锦带着侍女,从卓然的寝殿离开。

    南门刺的目光紧了紧,“这个凤吟来的小丫头,长得倒是标致,也不知道在凤吟的地界,是几等的美人。”

    “王爷您若是喜欢,不如……”

    “闭嘴!”南门刺睨了侍卫一眼,“这丫头是王妃带回来的,若是出了意外,谁都不好解释,更何况还是来给王妃调理身子的。”

    南门刺蹭了蹭胡茬,“不过,本王倒是瞧着这丫头眼熟,你派个可靠的人去霍州打听打听,有没有姓程的人家。”

    “是!”侍卫领命后便离开。

    南门刺待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便拆开了一封密信。

    那密信的末端,赫然写着一个岁字。

    【太子郡主离宫,小心行事!】

    南门刺的眸光几不可察的缩了缩,“郡主,安康郡主……”

    印象中,他似乎看过安康郡主的画像,之前路过霍州的时候,貌似瞧见过。

    只是当时他并不曾在意,现在想想,倒是跟那个姓程的丫头长得像。

    他忙召唤来刚刚的侍卫,让他即刻出发前往霍州,

    带一张安康郡主的画像回来。

    侍卫不敢怠慢,当即便出发。

    南门刺也没闲着,提笔给岁回了一封信。

    【药物已经准备好,西边的战火,还需在加把劲。】

    南门刺将信撞在一个竹筒中,挂在了房梁之上,那处极其不起眼的地方。

    他与岁从未相见,一直以来都是书信往来。

    但,与岁合作的确能够捞到不少的好处。

    慢慢的,整个北沧,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南门刺哼笑了声,这时就听下人来报,“王爷,王上召您进宫。”

    南门刺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这个大哥,除了年岁比自己大了点之外,其他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王上。

    也不知当年父额是如何想,竟是能将北沧传给那样一个废物!

    南门刺缓了缓心情,换了身衣服进宫。

    北沧王宫,看样式与凤吟皇宫差不了多少,但仔细一品还是有区别。

    这里的王宫,多了几分随行。

    “每次来见王兄都想走迷宫似的,要我说还是之前咱们北沧的营帐好,简简单单!”南门刺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南门康淡淡的笑了笑,“你啊,还是没有品出建城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