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来的声音,让四个人十分警惕,韩景初更是扫视了一圈周围。
却发现姚国擎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眼里带笑。
“这群人,和夕夕是绑定的。要是再出现今天这种事情怎么办,我不可能每次都赶到现场的,昼夜。”
小系统们听到那个声音时,一个个都很激动,但听到姚国擎叫出名字后,直接一个个蹦出来。
“如意如意,这是主神大大的声音。”幺幺拽着沈如意的头发,激动地挥手。
沈如意揉了揉幺幺的头,没吱声。
【行吧行吧,我去看看夕夕。奖励回头让任务局的人改吧。】清冽的声音消失,房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主神一走,几个小系统看着眼前的姚国擎,一个个又缩了回去……
他们可没忘记,大佬都怕这个人,那……嘤嘤嘤。
姚国擎没管几个小系统,而是看着他们。
“夕夕的介绍,你们应该都看过吧。”姚国擎道。
四个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很奇怪是不是,她有一个关于她的曾经的任务。”
“姚叔,夕夕的曾经,和我们有关系么。”沈如意深呼吸,看着姚国擎的眼睛,开口道:“我有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知道这件事,夕夕必须去做,但我就是不想让她去。”
姚国擎愣了一下,看向沈如意,然后点头:“有关,但还没到和你们说的时候。”
“我能和你们说的,是只有夕夕的事情。至于你们,还有溪瑶,你们和夕夕的事情,只能你们自己去找。”
雷婉清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星祈呢,他不需要么?”
姚国擎点头,扬起一个笑:“是,我昨天下午到的时候,就和他聊过了,他都记得。”
“……”
四个人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是脑子里在疯狂的转悠。
“我要和你们说的,是夕夕的一些过往。”
四个人一愣,自己都没有发觉,当姚国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动坐直了。
“夕夕,从诞生开始,就是当主神培养的。主神不需要对人类有感情,谈笑间,粉碎一个位面,是常有的事情。”
“但,夕夕做不到,她在见到她父亲,也就是前一任主神粉碎了一个位面时,问了一个问题。”
“她说,爸爸,为什么,要粉碎它们,难道那个位面的人,都有错吗。”
“主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无法和自己的孩子解释崩坏了的位面,即使还有无辜的人,最终的结局,也是同化,最后死亡。”
“她不了解,于是就偷偷的跑去任务局看他们那些任务者做任务,然后听他们讲许多许多的事情。”
“有好,有坏……有完美的,也有悲伤的。”
“最终,她背着他们,成了一名实习的任务者,穿着各种时空,去体验人的生活。”
“当她第一次因为一些事情,崩溃,能量体爆发的时候,前任主神才发现,自己的孩子在背着他们做任务者……也就发现,原来自己最满意的,可以继承他位置的孩子,渴望拥有人一样的情感。”
“因为她不懂,所以她想要做这件事,想要去帮助人,去体验……”
姚国擎的眼神中,带着怀念,也带着他们读不懂的悲伤。
沈如意和韩景初,都知道这件事是什么……
“前任主神明确了夕夕的想法,就让我这个已经退休的任务者,去教她。”
“既然自己孩子想做,那就做吧。这是他说的。”
“教了夕夕一万年,看着她一点点成长,我真的很欣慰。”
“直到她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被处罚以后,气冲冲的问我,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个人杀了人,却是她的任务目标,另一个那么无辜,却成了任务目标的目标。”
“我没办法回答她,因为,她不懂,也不会理解。”
“我罚她写了检讨书,但我知道,她不服气,很不服气。”
“这件问题,一直维持到,她遇到你们……”
姚国擎停了下来,然后呼出一口气:“再遇到她的时候,她和我说,她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说,很多事情上面,没有对错;站的角度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但肆意挑起战争,因为嫉妒、愤怒,损害他人的,那就是错。”
“她想要做的,是去改变这个错误,改变……从根而来的恶。”
四人看着姚国擎,也听出了说这句话的是曾经的那个夕夕,而不是如今这个。
“现在的夕夕,不记得这些事情,所有的,全部的,都不记得。但她依旧和当初一样,在寻找对错,在寻找该做的事情。”
“我这次其实很欣慰,她没有一道天雷,把那个地方给劈了。”姚国擎失笑:“她学会了为别人去考虑,会想着别人的安全,为了怕她的一个行为,让别人被盯上,所以多等等,再等等。”
韩景初知晓姚国擎这句话的意思。
他那时第一时间劝住夕夕也是为了这个……
霍强和老Q潜入到里面,的确很艰难,也吃了很多的苦,如果他们不计后果先走了,那最终的结局是他们牺牲。
姚国擎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腕:“夕夕做事,是可以拼命的,她在你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放了一点能量,只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比如这次。”
沈如意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
她就知道……
“但,如意,别怪她。”
沈如意抬起头,看向看着她的姚国擎,听着他说了下一句话。
“她,不想在失去会爱护她的人了。”
“我把她交给你们,也拜托你们。有些事情,是她必须要去做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替她分担些……”姚国擎站起来,朝着四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夕夕她,再来一次,真的就会消散……
而被姚国擎这个动作,吓得四个人连忙起来,同样回礼。
这一场谈论,他们谈论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