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可以消失了。”南逸臣说了一句,从荣家三个人的表现来看,这家人就不怎么样,这样的人家要是有了权力,那就是百姓的灾难。
初夏勾了一下嘴角,天凉荣破?这个好啊。
“打架好啊,我来我来……”后面的老顽童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别跟我抢,都是我的。”然后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
荣年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打,急忙一挥手,手下们就举着武器冲了过来。
南山他们急忙上前跟对方打了起来,而东阳紫萱等人始终没离开马车,毕竟,主子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荣家的人武功虽然高,可是真的对上皇室暗卫,那就根本不够看,所以很快,荣家的人全部躺了,荣年也在老顽童玩够了之后,被一掌拍飞了,落在地上噗嗤吐了一口血。
“太没用了,不好玩。”老顽童摇着头回去了,不如回去撸雪狼呢,甚至还可以欺负一下小白斩呢。
“我们是去圣剑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如果不服气,可以去圣剑山找我们,我们很乐意奉陪。”南逸臣在马车里说了一句,然后示意启程。
于是,荣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队
伍离开,然后自己被气晕了。
那些打手们急忙起身,忍着痛将大少爷给抬回去了,至于荣放会如何,那就不是帝后该考虑的了。
接下来的行程就简单的多,中午是在野外吃的午饭,因为这边林子多,所以,大家又打了一些野味过来,初夏动手,让大家都吃的肚儿溜圆,尤其是老顽童,恨不得将骨头都啃了。
又走了两天后,他们到达了百通镇,这里已经进入了圣剑山的范围了,也是上山前的最后一个落脚地点。
老顽童现在跟三个崽子也熟悉了,并且还帮他们摸了骨,说三个崽子的天赋都很好,但是最好的还是金子,那就是个练武的天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当场就让三个崽子跪地磕头认他当了师父。
百通镇上的武林人士就更多了,甚至还时不时的能看见相互切磋的或者厮杀的,而这些人之间的死活,是不受朝廷管的。
“主子,刚才听他们说,武林大会是需要武林帖的。”小刀转了一圈后,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没有帖子的话,根本就进不了山。”
“武林帖?”初夏皱眉,看了一眼南逸臣,“咱们没有怎
么办?”
“那就不走正门。”南逸臣笑了一下,“今晚咱们就去拜访一下如何?”
“好啊。”初夏点头,对于夜探这种事儿,她最喜欢了。
晚上,等三个崽子睡着了,将他们放进空间后,南逸臣抱着初夏就朝着圣剑山而去,同行的还有小刀和蓝影。
圣剑山并不高,不过周围环境很好,是因为圣剑山庄而得名的。
四个人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山庄,只是因为之前并没有来过,所以,并不知道易白云住在什么地方,不过作为庄主,肯定是住主院,他们只要找到主院就好了。
易白云此时正在山庄之中,习惯性的,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在后院的一棵梅树下坐一下,手边总会放两杯温水,一般都是一刻钟左右,他会在这个时间里,慢慢的喝掉其中一杯,然后将另外一杯倒在地上,这才起身回房睡觉。
而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个习惯一坚持就是二十多年,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见过的人都在猜测,他可能在怀念某个人。
今晚也依旧是这样,慢慢的喝掉其中的一杯后,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将水缓缓的倒掉,这
才笑了一下:“阿瑟,安歇吧。”然后站起来,转身,可是在看见站在那里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刀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实话,对方虽然蓄了胡子,但是他照过镜子,自己的整张脸跟这个男人有七成的相似,唯有眼睛不一样,对方是内双的单眼皮,但是自己的却是双眼皮的圆眼镜,不用猜都知道,那应该是随了母亲锦瑟。
“你……”易白云上前了两步,“你……你是谁?”
“我的亲生母亲叫锦瑟,如果……大祭司说的是真的,那我的父亲应该叫易白云。”
吧嗒咔嚓!
易白云手里的杯子落地,摔的粉身碎,但是他却顾不上许多了,两步就冲到了小刀的跟前:“你……她……”
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巡逻的人,不过大家不敢擅闯,只在外面询问:“庄主,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个杯子,你们去别处吧。”易白云急忙将人支走。
巡逻的人就没有耽搁的离开了。
等到人彻底离开了,小刀才开口:“你知道你有个儿子吗?”
“我知道,不过是两年后才知道的。”易白云点头,“
那时候,我终于找到去雪山的路,可是那个时候,你们都不在了,他们说你们掉进了雪狼谷。”说着眼眶就红了,“于是我进了雪狼谷,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首……”
小刀将自己的衣服解开,然后抬起了左胳膊,那腋窝处有一块灰金色的太阳形状的胎记:“这是雪狼族特有的胎记。”
“对,我是知道的。”易白云点头,抬手擦了一把掉下来的眼泪,“其实不用看胎记也能确认,你是我和锦瑟的儿子,因为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模一样……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放弃找人,我一直坚信,阿瑟那么爱我,她也知道我爱她,所以,她肯定舍不得死去,舍不得我们的儿子死去,可是,我找了二十多年,就是没找到啊……呜呜……”
小刀的眼眶也红了:“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记不清了,不是一岁就是两岁,但是我却记得有一天我怎么也叫不醒她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死了……”
易白云索性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刀却擦了一把眼泪,没有陪着哭也没有劝对方别哭,就任由对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