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姚吧。”
调酒师笑道。
林凡点了点头，介绍道：“我叫小林，这位是我女朋友，小雯。”
“你女朋友真漂亮！”
调酒师竖起了大拇指。
万小雯知道林凡在演戏，也故意牵起了林凡的手，道：“小林，你真嘴巴真甜，不过，我喜欢。”
“哈哈哈，没办法，服务行业嘴巴必须要甜，要不然混不下去，招人喜欢才能生存。”
小姚笑道。
“那倒也是。”
万小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林凡，好像在说，我没话了，到你上了。
林凡不慌不忙，道：“小姚，我请你喝一杯吧。”
“不不不，这不能请，是规矩。”
小姚急忙拒绝道。
“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想跟你做朋友。”
林凡想了想，摸出了钱包，拿出了五百块然后递给了小姚，道：“这是我给你的小费。”
“不不不，你当我朋友，我哪能收你小费啊，我心领了。”
小姚拒绝道。
“亲兄弟，明算账，这是你应得的，我在其他地方做了生意，赚了不少钱，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林凡直接带进了小姚的手中。
小姚左看右看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看过来，轻声道：“那林哥，我收下了，下次你过来，我免费请你喝酒。”
“好说。”
林凡也不客气。
接下来，林凡又点一瓶比较贵的红酒，是两万多一瓶的，他知道，调酒师的提成也不少。
小姚显然也看出来了，林凡是专门为了他而点的酒，心中非常感动。
“对了小姚，你家老板是不是还有个姐姐，还是妹妹，叫周晓萍的？我之前在江城那边遇到过一个老妇人，她也说是西乡塘的，我记得西乡塘里姓周的，貌似也就他们家了。”
林凡开始进入了正题。
“老板没有亲姐姐妹妹，倒是有个堂姐，至于是不是叫周晓萍我不清楚。”
小姚话锋一转，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
林凡笑了笑，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他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喝了一口酒之后，道：“周奶奶出了意外死了，她有个孙女，现在长大成人了，她想回来认祖归宗，所以，我就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周叔的姐姐。”
“你说的，不会是你女朋友小雯吧？”
小姚突然看向了万小雯。
林凡点了点头，道：“这次我带她过来，就是想认祖归宗的。”
小姚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很重要，既然来了，我觉得有必要带你们去见一下老板了。”
说罢，他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哥召唤道：“小李，过来一下。”
那人一愣，随即小跑过来，问道：“姚哥，什么事情？”
“我有两个朋友来了，你帮我站一下岗位，我去去就回。”
小姚道。
小李看了一眼林凡和万小雯，随即点了点头，道：“好的，最好别太久，我怕等会被老板发现，不好办。”
“嗯，很快。”
小姚道。
说罢，小姚带着林凡和万小雯朝着里面走去。
万小雯给林凡竖起了大拇指。
两个陌生人去找人家老板，人家估计理都不会理，直接被扫地出门了，甚至怀疑他们有其他目的。
但被一个酒吧里的员工带过去的人，那其他人就不会有怀疑。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通过电梯，三人来到了酒吧三楼的一个套间门口，这里就是周长春平时休息的地方。
当然，周长春在市中心还有一套大别墅，只是这个点，他肯定是会在这里的。
来到了门口，小姚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立刻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从声音来看，听不出是六七十岁的人，倒像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
“好强的气息。”
林凡立刻感应到了，里面的人不简单。
“老板，我是小姚，有两个人想要见你，他们说，是西乡塘的旧村民，要不要见？”
小姚如实道。
里面沉默了一阵，随即道：“让他们进来吧，小姚，你去忙你的。”
“好的，老板。”
小姚不敢多停留，轻声对着林凡和万小雯道：“两位，不用担心的，老板脾气很好。”
林凡点了点头。
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来了，看上去三十七八到四十之间，气息非凡。
“大宗师中期！”
林凡没想到，周家竟然有这么强大的人。
上一届天地榜公布之后，已经知道的大宗师高手，不超过三十个，包括圣榜的人数在内。
当然，这样的统计其实不完全的，有不少高手隐居不涉江湖之事，所以严格来说，应该是超过四十个的。
但距离上次天榜已经八年了，多出几个大宗师也很正常，目前保守估计，达到了五十个。
“两位是？”
周长春直接开门见山道。
林凡轻轻推了推一旁的万小雯，万小雯立刻反应了过来，道：“爷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周长春一脸懵逼。
不过，他还是说道：“进门再说吧。”
林凡点了点头，两人跟了进去。
周长春将门关上，反锁，然后回头看向了两人，显然在感应气息，不过，却感应不到任何气息。
一来，林凡是无阶修者，他不特意展现，没人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二来，万小雯是修仙者，而且没有修炼功法，气息收敛，就算是修仙者如果不仔细感应，也感觉不到灵气波动。
所以，在周长春眼里，两人只是普通人。
于是，他放松了警惕，道：“两位，什么情况？”
“爷爷，周晓萍是不是你姐？”
万小雯问道。
一听到周晓萍，周长春眉头微皱，当年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你跟晓萍什么关系？”
周长春的话，显然默认了他与周晓萍的关系。
林凡也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她是我奶奶。”
“胡说！”
周长春突然冷声道：“晓萍不嫁娶，也无儿女，如何来的孙女？”
“我是她收养的孙女，万小雯。”
万小雯急忙解释道。
周长春立刻收起了怒气，脸上露出了丝丝的温柔，道：“你…就是万小雯？”
哦？
林凡没想到，周长春竟然知道万小雯的存在。
这话让万小雯懵逼了，不知道如何演下去，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原本以为是不承认她这个孙女，怕她争家产什么的，现在如此温柔，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
“是的，他就是万小雯。”
林凡见万小雯不知道怎么演了，便接上了台词。
“那就太好了，当初晓萍给我打电话，说她收留了一个女孩子，冰雪聪明，非常懂事，现在已经成人了，她叫万小雯，打算过年的时候，带回来看我，可万万没想到，她就突然……”
说到这里周长春黯然泪下，转过脸偷偷擦拭眼泪。
这一幕，倒是让万小雯都被感动了。
可此时的周长春却闪过了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邪魅，只是背对着两人，万小雯没法看见。
“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我也不在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是我这一生的遗憾，我也很难受。”
万小雯跪在了地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哭得很伤心，倒不是演的，她是真的难过。
周晓萍对她情同父母，却意外死亡，等她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据说是被一辆套牌车给撞飞，基本上是当场死亡的。
因为太过蹊跷，万小雯让警察去查了，可这一查没有一点紧张，因为根本找不到肇事者。
车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更加确定，这是一场谋杀！
只是这一幕的所有细节，却尽收林凡的眼底。
林凡在出电梯开始就启动了天眼符，透视看到屋内的周长春在听到他们说是西乡塘旧村民的时候，眉头就紧皱起来，当时他就开始有些怀疑。
如今却被他捕捉到了。
借着伤心回头的时间，竟然在坏笑。
可见，周晓萍的死，是跟他有关的。
当然，他们此次过来的任务不是为了找出谁是杀死周晓萍的凶手，而是万小雯的身世之谜。
但刚才周长春说他知道万小雯的存在，而周晓萍又刚好被谋杀，林凡觉得，整件事肯定跟万小雯的身世有关。
“真精彩啊，一个真哭，一个却是在假哭。”
林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