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烨淡然一笑:“相国大人自信过头了吧,如今关中之地已经尽皆被公子扶苏大军围困,胡亥虽登上帝位,每日只顾纵情享乐,你所扶持的这位皇帝不过是赵高手中玩物,还有何翻盘可能?”
李斯笑道:“公子扶苏虽名将如云,但我有七十万大军,如何能抵挡?”
北冥烨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丞相府士兵和门客,说到:“相国大人所言确实不错,不过,那又如何,就算你有百万大军,用不了多久,也将被摧毁殆尽,而你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说罢,一道寒光从李斯面前闪过,一枚银针直直向李斯射来,就在银针向李斯射来的同时,一旁的冯温扔出手中长剑。
长剑在空中飞过,抵挡住北冥烨射来银针的同时,穿过李斯的面颊,插入李斯身后大堂的柱子上。
李斯回头看了一眼插在柱子上的长剑,笑到:“国师大人虽然武艺超群,不过大秦三大剑客都是老夫的门客,纵使你再厉害,面对此等高手和众多兵士,你想取老夫性命,恐怕没那么容易。”
言罢,北冥烨身后的冯温缓缓走到李斯身旁,顺手催动真气,柱子上的长剑随即飞回到冯温手上。
此时天色已经渐亮,咸阳城中听到动静的大队士兵向着李斯府中赶来。
北冥烨转身瞥了一眼李斯和冯温,和周围的士兵,笑道:“纵使千军万马,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李斯此时也不再客气,向一旁的冯温沉声说到:“冯温先生,替我拿下这两人,正好,待会向皇帝陛下报喜。”
话音刚落,只见冯温举起长剑,走上前来,指向北冥烨说道:“在下遵命。”
突然之间,冯温手腕转动,长剑向后刺入,直接贯穿李斯的腹部。
周围的兵士与门客见状,赶忙大声喊道:“相国大人。”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准备向前,而北冥烨只一个眼神,周围的人便瞬间一愣,不敢轻举妄动,
长剑刺入后,强烈的疼痛感,让李斯不由得用手抓住长剑刺入的地方,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冯温说到:“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
冯温缓缓转身,一脸凶狠的说到:“我不叫冯温,我叫韩温,韩非之子。”
李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伤疤的人说道:“怎么可能?”
韩温说到:“当年先父出使秦国,你以嫉妒之心,将先父害死在秦国大牢,又对我家人赶紧杀绝,可怜先父至死都觉得自己的同窗好友会救他,我自毁容貌才苟活至今,来到你的身边,为的就是让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杀了你,让你也感受一下先父当年的绝望。”
说罢便瞬间从李斯腹中拔出长剑,双手高高举起,全力挥动,一道剑光闪过,长剑径直将李斯的身体拦腰斩断。
李斯口吐鲜血,身子被砍成两段,痛苦的趴在地上,眼球爆裂,一只手用力抬起过后,最终重重的落在地上。
在场的士兵和门客眼看李斯被杀,顿时陷入恐慌之中,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口中大喊到:“国师大人饶命,我等只是听从长官之令,别无选择。”
面对众人的求饶,北冥烨并没有打算放过,想起公子扶苏被贬上郡之后发生的种种,北冥烨抬起右手,指尖夹着数枚银针,正想除掉跪在地上的众人。
这时心情稍微平复的韩温赶忙阻止到:“国师大人,当日在下放蒙毅大人离开咸阳城,算是羽林卫欠在下一个人情,还望今日,看在往日情份上,饶恕这些人吧。”
北冥烨听闻,缓缓收起银针,说到:“好,就凭韩温先生昔日之恩,又是韩非之子,我答应你,放过这些人。”
随后转身看着韩温,脑海中一番思考,问到:“韩温先生剑术高超,不知如今大仇得报,日后作何打算?”
韩温收起长剑,插入剑鞘,向北冥烨拱手行礼说到:“在下此生之愿已经完成,如今无欲无求,当年韩国灭亡,听闻公子信尚在世间,想去寻求他的踪迹,毕竟这是我韩氏一族血脉,之后带着公子信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北冥烨听到韩温想要寻找公子信,大笑一声后,说到:“那看来韩温先生将来是要为我所用了。”
韩温不解的抬头看着北冥烨说到:“此话怎讲?”
北冥烨说到:“你可知道现如今公子扶苏军中是何人在谋划吗?韩国五代相门之后张良张子房。”
韩温惊讶的说到:“韩国为秦国所灭,即使子房再敬重公子扶苏为人,怎么会为秦人效力?”
北冥烨说到:“那是因为我与子房做了一笔交易,让他带走公子信,并承诺将来公子扶苏登上帝位,助他兴复韩国,子房才会选择为公子扶苏谋划。”
听到北冥烨所言,韩温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说到:“国师对我韩国大恩,韩温无以为报,愿在国师大人手下效力。”
北冥烨听闻,伸手轻轻拍了拍韩温的肩膀,以示认可。
随后转身看向在一旁看热闹的月神,说到:“如何,月神大人,我们此次执行,收获颇丰。”
月神转身向门外走去,带着打趣的口吻的说到:“国师大人别太得意,大队士兵正在朝相府赶来,看你如何应对。”
这时身后的韩温听到月神的话,思考片刻,随即说到:“国师大人莫慌,可以让在下带着李斯的相印,护送国师大人离开。”
说罢便起身从李斯被砍成两段的身体上取下佩戴的相印。
随后转身举起相印,又向相府的兵士和门客说到:“胡亥昏庸无道,李斯已死,如今想要活命的话,就听我的号令,跟随国师大人出城去,追随公子扶苏。”
这些门客往日里与韩温经常打交道,刚刚又阻止北冥烨杀掉他们,听到韩温的话,赶忙俯首行礼说到:“我等愿意同韩温先生追随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