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老家亲戚
大铁导演微微往前迈了一步:“好了?这么快?”
我轻轻点头:“嗯,这两位蟒家仙儿男的名叫蟒千里,女的名叫蟒翠霞,刚才已经进到这红纸当中修行,我这边儿就算是处理完了。”
大铁导演凑近红纸看了看:“这就在这纸里面了?就这么一长条?鹏鹏,我没有不信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有点好奇……”
这人越是掩饰啥就越是心里想着啥,大铁导演肯定是心里有点犯嘀咕。
不过也是能理解,刚才又吐血,又是请仙,这这么半天到最后就这么化解了,确实看起来有点太顺利了,显得有点不真实。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年景,换二一个要是不再折腾出来点更大的动静,反倒显得自己法力不够深厚,弄得越夸张,收的银子也越多。
谁怕钱咬手啊?
但咱们来这一趟,压根也不是冲着钱来的,还是办实事为主,怎么能快速解决问题怎么来。
两位蟒仙儿落座之后,现在佛堂里面看起来就特别祥和,我又深呼吸了一下,那种香味依旧还在,只是逐渐的变淡了。
我示意张嘉一往外走,张嘉一也明白我的想法,既然事情办完了就不要打扰佛堂清修,有事儿还是外面说,我现在眼睛上蒙着红布看起来也是有点奇怪。
刚踏出佛堂的门,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桃桃的房门轻轻的被打开,刚才还看起来虚弱的桃桃,此刻已经好了许多:"爸爸,我有点渴……"
大铁导演看见桃桃出门赶忙上前搀扶住,桃桃轻轻挥了挥手:"我没事儿……"
"真没事假没事儿啊?"说着大铁导演摸了摸桃桃的额头。
咱也不知道这是啥习惯性动作,我记得我时候有时候身子不舒服,我妈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先摸额头,就算是脚扭了,我妈上来也是先摸额头,这也没发烧,摸额头能看出来些啥?
张嘉一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水,贴心的帮桃桃拧开。
"谢谢哥哥。"
张嘉一微笑点头回应着。
"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看了张嘉一一眼,对着他的领子使了个眼色。
张嘉一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刚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压根也没顾得上自己领口的事儿,这会儿才把衣服往下扥了扥(意思:往下拉了拉)又顺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创可贴。
大铁导演倒是没观察张嘉一,还是紧着桃桃问东问西。
桃桃喝了两口水,慢慢的说到:“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两个人,他们说以后有了地方住,还会保护我什么的,但好像又记不清具体说了些啥。最近总是能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然后心里就特别害怕,但这次没有……”
我很认真的看着桃桃,又看了看大铁导演:“嗯,这就对了,说明咱们今天办的事儿是有效果的。"
大铁导演听桃桃说完这才放心,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还真神了,鹏鹏啊,这日后还有啥需要注意的么?”
大铁导演说的很隐晦,我也能感受到,这是尽量避免在桃桃面前说太多,毕竟岁数还小,说的太多容易吓到孩子,也是避免桃桃自己瞎寻思。
“咱们去书房说?顺便把刚才的锦囊放在书房?”
桃桃一脸好奇,眨了眨眼睛:“什么锦囊啊?”
张嘉一赶忙打岔:“这个锦囊可不能随便打开,这个锦囊放到书房能让你更加静下心来学习。”
桃桃看向张嘉一眼神里面多了一丝温柔:“真的?”
“嗯”
张嘉一笑着点头,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梨窝在嘴角若隐若现。
趁这时候我还是抓紧和大铁导演把剩下的事儿都挨个说一遍吧,张嘉一虽然沾点帅,但真不至于对这十几岁的小孩施展什么美人计,啧啧,我动这个吃醋的念头都显得自己有点龌龌龊龊……
进到书房里面,我都不禁感叹我上初中要是有这个条件那我真是能考个北大清华啥的,这屋夸张的大,厚厚的地毯上松散的摆放着几个懒人沙发,几面墙的书柜,上面按照各种书籍类型分类,不光有什么名着和经典,就连漫画书都有自己的专区,随手放在咖啡台上的《小时代》还是金封签名版,零食区,电脑区,电视,游戏机,懒人沙发,粉色调的房间真是五脏俱全,我要是有这个屋,我能一个礼拜不出门……
大铁导演让我随便坐,我这时候哪儿有心思坐啊,我抓紧说完带着张嘉一赶快回家吧,别忘了电话那边儿还有个东北亲戚在麦当劳苦苦守望呢。
“导演,我长话短说,桃桃平时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学习吧?”
大铁导演点了点头,我四处打量了一圈,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看了圈东面的方向,房间刚好在东面开门,房门上还还刚好有一排书柜,上面放了一排手办玩偶。
“导演,这个锦囊放在柜子上面吧,但是这些手办和玩偶要是能换个房间放可能效果会更好。”
大铁导演也踮起脚往柜子上面看了看:“这些玩偶还有啥说道么?”
我也跟着仔细看了看:“书房是主要工作和学习的地方,当然咱们这个设计肯定也是有放松空间的需求,要是卡通的猫猫狗狗或者动物类的都还好,您看这些玩偶都是人形。”
大铁导演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咋?这些人形玩偶里还有啥妖魔邪祟啊?”
“那倒不是啊,咱中国人讲究多,有个说法是尽量家里工作或者学习的地方不放人形的东西,说法就是犯小人,这玩偶都是小人形的,图个安心有的人家就忌讳在书房放玩偶,另外这门是在学习桌后面开的,玩偶放在这儿也有背后犯小人的说法,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看咱们自己,我就是顺口说一下。”
大铁导演听完之后连连点头:“是哈!这么一听还真有道理!我之前还听说书桌后面不能放书法作品,说是背后有字儿,走背字儿。这风水说法有的还和这俗语挂上勾了!”
大铁导演边说边从一旁拉了个矮凳,开始把门上面的玩偶往下拿,我在一边儿接着,刚拿了两个,大铁导演忽然从椅子上下来,推门就往外走:“桃桃的房间,我动啥东西还是先和她打声招呼吧!要不又得埋怨我没礼貌。”
这家庭教育素质还真是高啊,这要是我小时候,我妈哪儿还能尊重下我意见啊……
没两分钟大铁导演回来开始继续收拾手办
“说通了?”
“说通了!一会儿给她摆到她卧室就行!”
收拾完手办,大铁导演小心翼翼的把锦囊放到了柜子最里面。
我和他简单的沟通了下供奉蟒仙儿需要注意的事项:“咱家这供奉了这俩蟒仙儿也有些需要注意的,既然选择供奉,那咱就得一直供奉,千万别随意把牌位啊啥的撇了撤了,要是有时间可以买一个木质的牌位把红纸贴到牌位上,这样红纸就基本不用换了,或者准备好了之后我再过来用金漆把仙家名讳写在木牌位上。
咱们家虽然目前为止就这两位蟒家的缘分,既然供上了也算开了小堂口,初一十五可以供上一些水果糕点,但是不可以和菩萨共用一个供盘,尽量在家的时候都可以早起三炷香供奉,初一十五是大日子,能换水果就尽量换,这两位蟒仙儿跟着菩萨修行,酒就不用供了,平时让桃桃也经常拜一拜,毕竟这缘分说到底还是她结下的。”
其他的基本也就没什么需要交代了,大铁导演听得认真,连连点头,说回头换上木牌还得让我再来一趟,感谢的话又说了一车,对于我来讲,能帮着解决这事儿成就感也瞬间建立了起来,交代完这些,这活儿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和大铁导演走到客厅,桃桃和张嘉一正聊的火热,反正是连说带笑,也没太听清说的是什么。
张嘉一在这方面始终是有点手段的,只要他想,小女孩一般都对他挺友好,也是,长得阳光干净,还有亲和力,没话题他能找话题,这会儿还整个战损妆,别说小女孩了,我看着……
咳咳……
大铁导演轻轻的拍了拍我肩膀:“鹏鹏,咱们为了保险还是去趟医院看看吧!别回去再不舒服!正好桃桃也一起去!你俩都全身体检一下!”
“导演我真没事儿,这会儿完全缓过来了,我这刚也就吐了一口而已,但今天的反应确实之前也都没有过,我回去也正好和仙家沟通一下,问问清楚,您要真不放心带桃桃去检查一下也行,我就真不过去了!”
我和大铁导演来回推了好几翻儿,最后他确实拗不过我,只好派司机给我俩送回去,自己开车带着桃桃去医院,临走的时候桃桃还特意说了好多感谢我和张嘉一的话,毕竟导演家的千金素质和修养绝对够用。
刚上车,张嘉一轻轻的用手捅着我胳膊:“真没事儿假没事儿?你别逞能啊!我这心也一直提着呢!”
“屁事儿没有,彻底缓过来了!”
张嘉一看我没事儿紧接着就问:“那刚才怎么事儿?”
我轻轻瞥了他一眼,故意带着劲儿说:“您还能想起我啊?我看你有说有笑挺开心的!”
张嘉一轻轻的啧了一下,眼睛瞟了下司机:“你看你这人儿,我在外面肯定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啊,沉稳!这才有那个老先生的劲儿!”
我皱着眉连白眼都懒得翻他一下:“ 老不老先生先放一边儿,今天这事儿我感觉也有点奇怪。"
“怎么讲?”
“我知道咱家堂口是执法堂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执法堂传法按理来讲都是会让第马在梦里上好长时间的课学习,我这现有事儿,现传法……”
“刚才是传法?这么一会儿功夫咋传的法啊?”
张嘉一很认真的看着我,我把刚才的来龙去脉都仔细的讲了一遍,张嘉一倒是听明白是咋回事儿了,但是什么原因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口钵就能让我明白这么多事儿,他也是想不明白。
“这个传法方式我也是没听说过……一会儿回家可以问问吴叔,可能是执法堂传法的方式也一家一个说法。”
一路上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约着有个四十分钟就到家附近了,张嘉一让司机把车停到了小区附近的麦当劳,谢过司机大哥之后我俩拎着家伙事儿准备去接借住的“亲戚”。
我看张嘉一总是摸着脖子上的创口贴:“你脖子还疼不?”
张嘉一微微皱眉但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嘶……还是有点。”
随后张嘉一掏出电话:“啊喂?刘哥对吧?我和我朋友在门口,你出来吧?”
约着能有个两三分钟,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男孩拎着一袋牛皮纸包装的外卖袋子朝着我俩走过来,头发自然的遮盖着额头,两条浓浓的眉毛就像是两条毛毛虫一样爬在小眼睛上面面,皮肤有点黑黑的,一身牛仔,约着能有个一米八三一米八四的样儿,看上去就一眼东北男孩得长相。
“嘉一是吧?你好!你好!刘思鹏!小伙子真帅呀!离老远看你这形象就打眼儿!”
刘哥说着便把打包好的外卖袋子塞到了张嘉一手里。
话术很标准,东北人的话术里见到一个男孩要是夸奖的话那就是:淘的闯荡,蔫的稳当。胖的有福,瘦的精神。话多的机灵,话少的乖巧。实在没特点,仁义!
这帅,和打眼儿也是标准话术里的一环,形容一个人在自己审美点上基本就可以这么说。
张嘉一看了一眼袋子,瘪瘪的,估计也是知道刘哥没带我的份儿,刚要说话,刘哥又立刻张嘴:“嘉一,你脖子怎么了?这怎么还往下渗血啊?”
一边说还一边瞟了我一眼。
整这出是怎么个意思?
“又不是我整的!”
我也没啥好气儿,寻思都没寻思顺着嘴往外说。
“我也没说是你整的啊,吃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