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棠气的直哆嗦,没想到出门一趟,竟遭这种羞辱。
他急切的等待老祖到来,届时去找宁凡,好好讨要一个说法,这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
下午三点,刘绍棠终于等到老祖的电话,他早已穿戴整齐,挂了电话,立刻出门直奔车站。
刘家老祖名叫刘念,已经一百五十余岁了,面相极为的苍老,尤其是他的老脸,就像几块干裂的树皮拼凑而成。
虽然年纪大,但他精神头十足,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刘绍棠看到老祖从车站出来,委屈的眼眶红润,“老祖,您可算来了,那宁凡欺人太甚,老祖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又怎么了?”刘念开口,仿佛嗓子眼里卡了痰一般,发出的声音听上去给人一种不适感。
刘绍棠哭诉道:“老祖您不知道,那宁凡究竟有多么的无耻下作,他收了礼不办事,我让他把果子还我,他还的倒是痛快,没曾想,我刚住进酒店,他就派了一名手下过来抢。”
“我实力不济,果子被他重新给抢走了。”
刘念听的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连老祖我的东西都敢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宁凡在哪呢,你且带老夫去,老夫倒要看看,老夫亲自上门,他宁凡有何话说!”
刘念一甩袖子,双手背于身后,一脸的愤怒。
刘绍棠见老祖发怒了,知道无需再挑拨离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试探道:“老祖,您一路舟车劳顿,需要先修整一下吗?”
刘念霸气一摆手:“无需修整,先办正事要紧。”
“好的老祖,我这就带您去找宁凡。”
刘绍棠上了车子,立刻启动朝明月别墅区赶去。
刘念坐在后排,双手环抱,闭目假寐,一派高人风范。
刘绍棠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一眼老祖的脸色,心中暗暗冷笑,宁凡啊宁凡,当着老祖的面,我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敢打我,等着报复吧!
车子很快来到别墅区,明月别墅区是没有安保部门的,刘绍棠很顺利的将车子开到了1302号别墅门口。
刘绍棠见别墅大门紧闭,狞笑一声,将车停稳,请老祖下车。
“老祖,您且候着,我去拍门。”
“嗯。”刘念背负双手,鼻子里嗯了一声。
“啪啪啪…开门!”刘绍棠连门铃都不按,将门拍的邦邦响,有老祖在,他就有底气。
“开门,给我开门!”
“玛德,宁凡,我知道你在里边,还有那个贱女人…”
刘绍棠正拍着,门突然被打开,柳如烟站在里边眼神冰冷的看着刘绍棠:“你是在说我吗?”
刘绍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嗖的一身退到了刘念身后。
刘念见他这个样子,转头勃然大怒:“混账,有老夫在,你怕什么?”
刘绍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知丢人了,连忙重新跳出来,指着柳如烟道:“贱女人,我说的就是你怎么了?我家老祖来了,你还让宁凡出来迎客!”
柳如烟脸色一沉,身后却传来宁凡的声音。
“远到是客,让他们进来。”
柳如烟不屑的瞥了刘家二人一眼道:“进来吧!”
见柳如烟面对他老祖,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让刘绍棠感受到了轻视。
他想看到的是宁凡畏惧,为之前愚蠢的行为向自己道歉,可柳如烟一个下人,竟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还得了?
于是,刘绍棠扯着嗓子喊道:“宁凡,你好大的架子,我家老祖亲自出面,你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惯的你!”彭的一声,柳如烟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刘绍棠傻眼了,他家老祖,一名实打实的老牌武王巅峰,亲自来江省见宁凡,结果被拒之门外,这简直…
“老祖,您看到了吧?”
“刚刚那女人不过宁凡一个手下罢了,面对你就敢不敬,可想而知那宁凡有多少的狂妄,甚至说,他根本没将老祖您放在眼里啊!”
刘念的脸色极为的难看,想他刘念自从踏入武道以来,一直是天之骄子,家族的骄傲,世人梦想要超越的存在,从未有人敢轻视过。
没曾想达到武王巅峰境界了,有人竟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真是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气,大步走到门口,浑身灵气涌动,伸手朝门上一拍,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防盗门炸开了一个脸盆大的洞,通过大洞能看到客厅内几人正一脸诧异的看向这边。
宁凡的脸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柳如烟道:“你这脾气得改啊,明知外面有疯狗,你还关门激怒他干什么?现在好了,大门都被砸了,尽给我找麻烦。”
柳如烟面无表情道:“找他们赔不就好了?”
“你打的过?”
“那不是还是你吗?”
“你自己搞的事,让我给你收尾?”
众人看着宁凡和柳如烟你一言我一语,对门口虎视眈眈的刘念视若无睹,都忍不住想笑。
只有李蓉和兮兮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此有此理!”只听刘念爆喝一声,双掌齐出,拍在大门上,轰隆一声爆响,两扇大门扭曲变形,随即直挺挺扑倒向屋内。
刘念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胸膛剧烈起伏,目光环视左右:“谁是宁凡?”
宁凡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就是宁凡,我好好的大门被你砸了,赔钱吧,一亿!”
“小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刘念踏前一步,浑身气势涌动。
“哈哈哈…宁凡,你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吧,竟敢找我老祖赔钱!”刘绍棠大步流星进来,在没有之前的憋屈,现在的他格外意气风发。
老祖一出手就将宁凡的大门给踹了,太解气了。
宁凡愣愣的指着刘绍棠,对旁边的柳如烟道:“不是让你打残吗?告诉我,他为什么还活蹦乱跳?”
柳如烟嘴角抽了抽道:“我还是低估了化境巅峰的身体素质,下次,下次我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
“宁凡!”刘绍棠搓着牙花子,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他都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