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愣在了原地:“杀了……”
“阮星奇?”
虽说与阮星奇并无多少交集,可相识一场,并无仇怨,怎可说杀就杀了?
回到郁离苑时,萱徴竟等在门口。
“可是见到南宫煜了?这么晚才回来。”萱徴玩笑道。
清浅走过去摇摇头,而后认真地看着萱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回来了。”
萱徴表情沉了下去,垂着的手握紧了拳。
“姐姐,这次献舞一定要跳到极致。”清浅握住萱徴的手臂,这次能否赢过钟楚知,就看献舞时的表现了。
萱徴点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都各自回了房间。
清浅前脚才进门,阮妤就迎了上来,关切道:“怎么样?遇到那小霸王了没?”
“唉……”说起这个清浅叹了口气,失落道,“南宫煜他……他有喜欢的人。”
“啊?不是你吗?”阮妤眉头皱起。
清浅摇摇头:“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一想到他喜欢老六这件事,清浅心里就升腾起自责来,险些就阻碍人家有情人了。
“到底怎么了?”把阮妤急的啊,这俩人明明都藏不住了,怎么还这般折腾?可真是让人抓心挠肝啊。
清浅呼
了口气,无所谓了,免得再被误会,直接说出来了倒是好了,她一咬牙说道:“他喜欢老六。”
“啊?”阮妤惊了,“这这这?他亲口说的?”
清浅点点头:“我从小院出来时恰巧看到他跟老六表白心意了,说得极真诚。”
阮妤持续懵圈,这发展不对啊,南宫煜先前可是会为了清浅不惜得罪人的,一腔热情,谁看谁明白心意,现在怎会?
“也难怪他那般不在意形象,原是早就心有所属,老六与他一同长大,也难怪生了感情,好在我发现了,不然就成了那个插足者了。”清浅越说语气越弱,心里是有愧疚的,可也有难受啊,差点犯了错,她理解了别人,可又有谁来理解她的一厢情愿呢?
阮妤凌乱一会儿之后始终不相信南宫煜喜欢老六,她劝说清浅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对哦!
阮妤这么一说,清浅恢复了些思考,似乎就这么定义南宫煜喜欢老六是有些草率了?可亲眼见到他表白了哎?这算不算草率?
哎呀!算了,爱咋咋吧,先当他喜欢老六吧,日后再慢慢确认,眼下还是早些休息,好好练舞才是。
对对对,练舞最重要。
智
者不入爱河!
竹林里,刘婉和斯尹正在慢慢地走着。
那晚刘婉喝醉之后是斯尹守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了他才离开,两人对那晚的事儿绝口不提,想来是有意回避了。
斯尹还是老样子找刘婉打听清浅的事,刘婉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斯尹明知刘婉与清浅关系一般,打听不出多少事来,可却也不愿找别人打听,几次来郁离苑虽说是看清浅,可目光却先找寻着刘婉,要送清浅什么东西也会先备一份问问刘婉的意思,这才把东西送出去。
一来二去的,两人越发走得近了,若不是斯尹天天喊着清浅的名字混淆是非,大家都以为他对刘婉有意思了。
“明晚你帮我约一下清浅去永安桥。”斯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是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但他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刘婉了。
刘婉直接点了点头:“好。”
从那晚之后,刘婉看透了自己的心,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刘婉啊,她又怎么允许自己去没有尊严地爱一个人。既然喜欢了也说出来了,对方却没有回应,那便不喜欢了。只是还舍不得彻底推开他,等献舞之后,离开郁离苑、离开阮家,就彻底放下了。
在这之前,便放纵地与他相处一番吧。
斯尹会意地点点头,她答得这般爽快,不知为何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仅仅是因为那晚她表明了心意而愧疚吗?若是愧疚,理应不再招惹的她的啊,可偏偏总想与她说事,这又是为何?
到了郁离苑门口时,刘婉冷冷地开口道:“王子送到此处便是了,刘婉能自己走进去,就不麻烦您了。”
刘婉是越发冷漠了,斯尹有些错愕,却也做不了什么,最终也只是无声地点点头,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看着斯尹远去的身影,刘婉期待着他能回头,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也没等到他的一个回眸。
看吧,他就是这么冷漠,从始至终只认定了清浅,便不管别人的感受了。
刘婉终是失望地转身进去了,明明脚踝已经没那么疼了,这会儿怎么又疼起来了?她倒吸一口气,又放缓了步子,身子也没那么挺直了。
次日下午练完舞,清浅没再往外跑了,去见南宫煜的心已经被封锁起来了,才吃了晚饭就被刘婉拦住了去路。
只见刘婉双手环起,看清浅的眼神依旧不友好
,清浅也懒得多说什么,准备绕道而行,刘婉却伸手拦住她。
“先前是你帮我找的白大夫,谢谢你。”刘婉语气微快,似乎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清浅听得出刘婉不甘的语气,她也没想过要刘婉说谢谢,这么不情愿,何必说出来膈应人呢?她敷衍地点点头准备换一边走。
“随我去一趟永安桥。”刘婉直截了当地说道。
清浅怔了怔,她这是要求自己?还真是刘大小姐啊,真是擅长要求人做事儿呢。
“你只要随我去这一趟,往后我便不会再为难你,以前的种种也都一笔勾销。”刘婉说得理直气壮。
清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刘大小姐可太会说笑了。
见清浅不为所动,刘婉继续道:“我哥在朝廷为官,这次也同皇上一起来夜城。”
听了这话,清浅动容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她笑道:“现在去永安桥?”
刘婉点点头:“嗯。”
“好嘞。”清浅愉快答应,又想到刘婉的脚,便故意关切道,“您这脚,要不咱安排个轿子或者马车?”
“这些不必你操心,随我去便是了。”刘婉高傲地扬了扬头。
“好嘞。”清浅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