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河——”钱金凤阴恻恻扭头,宋大河拔腿就跑。
“娘!老宋敢背着你藏私房银子,这简直是在挑战你的权威,你快去揍他!”宋盼儿跳着脚煽风点火。
她爹做初一,那她就做十五,谁怕谁啊!
……
……
宋盼儿趁着大家搜刮那些难民身上值钱的东西时,把板车从站点放了出来。
等大家摸得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赶紧上路,省得那些人醒了又是一场苦战。
路过前头那些难民,几人无视了他们投过来的或恐惧、或怨恨的目光,提着一口气飞速离开。
一直走到天亮,一行人才停下来休息。
身上沾了不少血和尘土,宋盼儿有些嫌弃,但没有换衣服。
她吸取经验教训,以后有人的时候都要做一个脏娃娃。
她们也不敢休息太久,吃过饼子喝过水,又继续开始赶路。
好在没走多久,官道旁就出现了小路,所有人毫不犹豫选择了走小路。
到了晚上,终于找到一处荒地休息,宋盼儿瘫在凉席上,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好好弥补走了这么久的路,她从超市拿了两只三只野兔出来。
张红花几人兴高采烈拎着野兔去处理,炒了一大锅干锅兔肉。
薛瓶儿还是第一次吃这样辣的食物,但兔肉虽然辣,却让人欲罢不能。
一向吃饭只吃七八分饱的千金小姐也吃了个肚皮滚圆。
吃过饭后,大家才开始用药酒处理身上被棍棒发出来的淤伤。
他们又不是什么高手,拼的只是一股狠劲和手里的铁管够给力,身上自然被打了不少下。
其中杨少春挨的次数最多,后背上有七八块青紫。
林城秀用药酒帮他揉淤青的时候愣是一声都没吭,算得上是个有血性的小子。
不像宋大河,嚎得跟杀猪一样。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拖着疲惫的身体赶路。
宋盼儿看得牙酸,往每个人喝的水里加了一点点灵泉水,好让大家能多少恢复一点状态。
晚上又到了和扎云交易的时候。
裹着皮草的汉子看着明显比之前干净,脖子上还围了条做工粗糙的毛线围巾。
“小朋友,送给你。”扎云率先传过来一个包袱,“我们弄出毛线了,织了围巾。”
他嘿嘿笑着,脸上多了几个冻疮。
宋盼儿从药店拿了两支护手霜和两大罐冻疮膏传过去,“爷爷,这个给你。”
见到冻疮膏和护手霜,扎云眼眶一红。
长过冻疮的都知道,冷的时候疼,热的时候痒,严重的时候晚上基本没法睡。
收到这么贴心的礼物,他再也不嫌弃宋盼儿叫他“爷爷”了。
两人愉快换了东西,宋盼儿换到了几百斤牦牛肉。
薛瓶儿远远看到她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在跟看不见的“人”交流,宋大河和钱金凤就在不远处守着她,越发觉得奇怪。
她想问问珍珠,结果一开口,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试了几次也是一样,惊出了一身冷汗。
珍珠看到她张嘴没声音,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