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几天,林修经常前往李唯唯宿舍,除去作为队友主动关怀外,林修更多注意着李唯唯反应。
情绪抑制器效果超乎寻常,对于李唯唯影响非常大。
林修虽不知是李唯唯特殊性导致,亦或对所有“灾厄者”都可能会产生影响。
但以林修谨慎的性格,已决定暂时停止使用仪器。
好在,李唯唯异常也仅维持两天时间,整个人状态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归以往。
这种变化,反倒让林修心中有些眉目,“灾厄者”情绪看似强大,但在某些方面而言,又相对脆弱。
稍微异常,都会无限放大自己内心。
情绪反应异常敏感,以林修推测,李唯唯应该就是处于这种情况,只是维持时间较长而已……。
看到李唯唯逐渐恢复,林修也不愿把心思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只是打了份报告,上交给刘晓晓,这类事情自然会有人深入研究,只需等待结果。
直面“诡异”,超乎常人一切认知。
虽前后已经历二起“诡异”事件,并还顺利解决一起事件。
但林修心中明白“跳楼诡”事件的恐怖,“灾厄者”在其面前,也不过是具备接触资格。
仅仅干扰“诡异”行为所爆发出的污染,即便傲安澜全力爆发,依旧无法摆脱。
并且,这种污染还是面向“灾厄小队”所有成员,林修实在无法想象,一旦这种侵袭更加集中……。
最起码,林修自己肯定扛不住,或者说灾厄小队也没有人能扛得下。
这也是林修连哄带骗下,全队撤离的原因。
不能干扰,也抵抗不了强力“行为”控制,林修想不到任何可以关押“诡异”方案……。
摇了摇头,林修把脑海中关于“跳楼诡”事件的想法,抛之脑后。
在基地内,暂时也不用紧张兮兮,一直处于心理紧绷状态下,无论是对身体还是情绪都会造成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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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县,地处于西北城与江洲城之间,历史悠久,一直以来也称的上人杰地灵之处。
虽没有大城市喧哗与繁华,但也更有生活气息。
苗文文,从小就在云游县长大,父母都是医生,生活方面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康家庭。
容貌不算出众,但从小努力读书学习,亦有种知性气质。
大学专业,也因从小就接触的环境和爱好选择心理学。
毕业后,苗文文虽然优秀,但身为独生子女,内心中也不愿远离父母,放弃大城市打拼,回到家乡。
本来进入当地医院,也是一种好选择,但所学专业-心理学,在一个县城内,受众群体着实有些稀少,医院内也处于边缘性岗位。
家庭内部集体讨论后,苗文文在父母帮衬下开一间诊所。
苗文文所学虽是心理学,但自小就有扎实的医学基础,一些常见病状,倒也难不住,偶尔把握不准的病情,也有父母帮衬。
诊所病人虽不多,但也比上班强一些,甚至在同学眼中,都称的上收入颇高。
只是这种工作,苗文文经常要独自守店到深夜。
偶尔遇到一些急性病患者,甚至要陪着熬夜到很晚。
但这些对处在事业拼搏期的苗文文,都算不得什么。
偶尔还会幻想着,找到一位同样是医生的男友,两人一起奋斗,自然而然结婚,经营出一个幸福小家。
现在虽然辛苦,但未来一定美好。
只是,苗文文最近却有一件烦心事,确切说来是二个月前,一次偶然下,苗文文意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遗忘,很多事情都想不起……。
哪怕到现在,苗文文心中还有些不确定。
但身为女性,心思本就敏感,苗文文内心已本能升起一丝警惕。
甚至因为所学,对心理变化,有一定了解,还为自己设计一套心理暗示。
但医不自医,没什么效果,又瞒着父母,偷偷在医院做一次检查,也没有任何发现。
让苗文文心中稍定,但也犹如一根刺,扎在心间。
夜晚,苗文文提醒着病人按时吃药,坚持两个疗程,目送着对方离开诊所。
扬了扬手,仿佛今日疲惫也找到宣泄口……。
看看表,时间已很晚,苗文文熟练打扫着卫生。
脑海中则回想着,最近几日经历的几名病患。
大多数都是发烧、感冒小症状,但其中一名病人,病情一直反复。
苗文文心里也有些没底,想着明日趁父亲休息时,帮忙看一次患者。
对于这种病情反复、复杂患者,苗文文心中非常重视。
一旦治好,这类病人近乎都是忠实客户,还可能带来非常好的宣传。
毕竟,县城圈子不大,诊所虽不多,但大都是经历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风风雨雨,积累的口碑,远不是自家小诊所能比拟。
能够在夹缝中生存,还是沾一些自家父母名气。
只是父母都在医院上班,有时候多加宣传,反而不好……。
苗文文一边想着,手中麻利系着塑料袋,又喷了几遍酒精……,都是使用过的医用废料,处理要格外小心。
提起包,转头回顾着室内一切,这也是每日关门前,必要检查。
突然,明亮灯光,猛的晃动,一瞬间就暗下好几度。
苗文文疑惑抬头,看了一眼,想着明日再换一个新的日光灯……。
昏暗灯光下,手刚刚触摸到开关时,苗文文就感觉到今天的夜好黑好黑。
浑身猛的激灵,玻璃门外竟看不到丝毫光亮……甚至借助屋内昏暗灯光,还勉强能看到玻璃外,有雾气在翻腾……。
一股恐慌在心间汇聚,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苗文文被吓的倒退几步,慌乱的拿起手机,想要拨打给自己亲人。
没信号,一点信号也没有……,恐惧已蔓延至全身,身体哆嗦着,拿起身边唯一武器-扫把……。
在苗文文恐惧双眼中,玻璃门外雾气向着室内一点点逸散。
灯光越来越暗,雾气也越来越黑……。
在失去意识前一刻,苗文文感觉到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