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馨怒了,沉着脸发火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这个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是惊吓。
她的家人们也吓一跳,见她跪下,也跟着跪下,毕竟苏菡馨是县令的女儿,他们下跪也是可以的。
苏菡馨却是避开这些人的下跪,她知道不能和愚昧的村民较真,越较真就越是输了。
“你们快起来,跪下做什么,你们这样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们呢,可我没有欺负你们,我只是说了实话。”
郑氏也连忙上前去帮扶,将这些人扶起来,在中间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源媳妇啊,你这嘴巴以后要注意一点,别什么都说,这地里的若是有别人帮忙,早留下痕迹了,你自己看看地里痕迹多不多。”
郑氏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去看,看其它割完麦子的田地,土地里的脚印就只一个。
除了他们现在人多的这块外,其它的土地都是一个人的痕迹。
众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一个人一夜就能割十一亩地,不论最后如何,真是帮忙驱散大家。
等没人了,只是自家人在的时候,正是才微微收了脸色,看向苏菡馨:“菡馨啊,虽然你是县令大人
的女儿,可有些时候,咱们做事该模糊就模糊一些,不要较真,尤其是今日发生的事情。”
苏菡馨不解地看着郑氏,她不是很明白,她只是讨厌那个妇人说的话,那妇人眼底的贪婪她太熟悉了。
她还记得萧泓勋是读书人,古代的读书人很重视名声。
郑氏见苏菡馨眼里的迷茫之色,她微微正色道:“菡馨,婶子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认真听听,一个人正常的男人,哪怕一夜不停歇地割麦子,他也割不了十一亩的麦子,更何况是女人。”
“天下坏人太多了,查明你的确是一个人干了许多人的话,你知道你会很危险的吗?”
至于多危险,郑氏没有说,但她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菡馨应该听明白。
果然,苏菡馨眼睛的迷茫之色褪去,沉静中带着冰冷。
她一下子得意忘形了,利用异能在末世干什么是很家常便饭的事情,来到这里,虽然她在改变自己的习惯。
可习惯不是一下子能改变的,她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有心人多查查,她的秘密很快就会被掀开。
苏菡馨想到这个时代的礼,她真诚的对郑氏行一礼,
“多谢婶子教诲,菡馨明白了。”
郑氏微微笑一笑,上前扶着她,“好了,我家今日再割一日的麦子就割完了,割完了就过来帮你。”
苏菡馨点头应下,没有拒绝,她道:“我先回家休息一会儿,下午再过来。”
“去吧,白日这边人很多,你家的麦子大家都能看着一些。”
郑氏都这么说了,苏菡馨就更心安,背了一背箩的麦子先回村子。
李氏干不惯地里的活,家里还是请了短工,她得闲的时间很多,一闲下来就发现后面那个小院子昨日一日都没有人。
做晚饭的时候她还特意采摘蔬菜绕了路,见后面厨房没有冒烟,也没见院子里说话的声音。
心里好奇心很重的李氏直接到院子外面偷偷摸摸的看,然后就发现里面没人,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今早,在赵生出门收割麦子后,她又偷偷摸摸去看了一遍,确认了那两人没有回来过。
心里顿时有些主意,到儿子屋内,喊醒赵宇宁,两母子直接大摇大摆爬篱笆墙进去,里面的屋子厨房都锁上。
两人看了看这个锁,都有些犹豫,若是弄开锁,那两人是不是直接怀疑到她们
身上,毕竟这里除了她们两家人外,附近最近的邻居也在赵家前面。
赵宇宁可不管,他现在就想报复,看到笼子里面还关着一只竹鼠,眼睛就是一亮。
“娘,咱们先把竹鼠拿走,若是她们回来问起来,也问不出什么来,毕竟竹鼠就是能打洞,还能咬坏竹笼子。”
李氏眼睛一亮,拍一下儿子的肩膀,“哎呦,儿子你也太聪明了,那我们先把竹鼠拿走,待中午她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回来?”
赵宇宁点点头,他的意思就是这样。
就在两人蹲在笼子前面忙活的时候,苏菡馨已经背着麦子回来,精神力扫到李氏和赵宇宁,她面色很冷。
直接运用精神力朝那两人喊:“抓贼了,有小偷。”
李氏和赵宇宁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神情呆滞,已经将笼子弄坏一个口子。
她这么大喊,前面的邻居家,听着动静纷纷抄起锄头扫把跑出来。
等大家齐齐跑出来,看到苏菡馨背着背篓站在那里,就跑过来。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院子里有两个人的背影,越看越熟悉。
走进看,是李氏和赵宇宁,两人正在偷苏菡馨的竹鼠,只是
,这两人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
苏菡馨目光闪了闪,嘴巴微微动了动,李氏和赵宇宁激灵地抖了抖身子,眼神清明过来。
然后就见到篱笆墙外面都是村民,村民们手里拿着家伙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
李氏和赵宇宁都吓一跳,手一紧,笼子彻底被弄坏,竹鼠兴奋的瞄准机会扑通出来,快速跑。
可围观的人很多,有那身手利落的快速去抓竹鼠,一抓一个准。
他们将竹鼠还给苏菡馨。
苏菡馨默默地看一眼竹鼠,伸手抱住,她还没大方到把竹鼠送出去。
李氏和赵宇宁翻篱笆墙进萧家的消息传了出去,李氏这个继母翻墙进继子家里欲行偷窃,赵宇宁这个弟弟跟着自己的母亲翻墙进去跟着一起偷窃。
两人的名声在村里算是彻底坏了,那么多人看到呢。
赵生回家听到这事,气的进二儿子屋内凑人,屋内传来嗷嗷惨叫。
李氏想要劝阻,被赵生也拖回屋子。
赵生很生气,自家有偷窃的这么一个名声,这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二儿子以后怎么娶一个好媳妇。
李氏也后怕起来,她也想到自己儿女们的亲事,心里那个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