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觉得这事不太靠谱，再怎么糟糕也不至于如此吧。
宋总说：“嗯……之前有个视频被曝光了，这老爷子有点风流……”
噗嗤，李天成瞬间明白了，感情是老爷子和孩子的女友发生了关系啊。
“然后呢？”
“现在那女人当了小妈……还能怎么样……”
李天成竖起大拇指：“牛逼……所以，我来干嘛？”
“你赚钱不？”
李天成想了想：“赚钱是喜欢，但这事有点麻烦……对了，这老人家有多少资产？”
“不多吧……嗯……大概十几个亿？”
干了，卧槽，这老头必须得我来切开，谁切开都不行。李天成来了兴趣。
“其实我的想法是让你多认识点人，这样以后工作也方便……”
“主任说的吧？”
“嗯，主任说的……虽然我有钱可以给你，但感觉你不太喜欢从我这儿拿东西……”
这倒是实话，偶尔从宋总那儿拿点钱还可以，但要是总拿着，那就有点别扭了。
李天成到了现场，负责接待的是另一名警员。带头的老人表示：“我父亲绝对不会突然去世的，我不相信……只有李天成的话我才信……”
李天成有点无语，万一真是自然死亡，你怎么办？
带头的男子叫聂风，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
“你好，李天成先生，我父亲的事就交给你了……”
李天成说：“不用这么正式，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但先说好，如果检测结果是自然死亡，你要接受，别和我闹事……”
“你放心，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你的话我信……你要说是自然死亡，我信……”
这么相信我？
李天成说：“我名声这么好了？”
聂风说：“别人我不信，我觉得别人会收礼，但你不会……”
我靠，这理由太强大了。
李天成戴上手套：“你们看着做什么？一起工作吧？”
“不是说好只你来做事，不需要我们吗？”
李天成有点生气：“你是法医吗？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试试？这是法医能说的话？”
带头说话的人被李天成问懵了。这时，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拍了拍手说：“你先回去吧……写份自查报告给我……”
“主任……我……”
“让你回去就回去……”
男子低着头，离开了现场。
男子来到李天成这边说：“你好，我叫刘斯，刘先生是我的父亲……”
“熟人啊……你也信不过？”
刘斯说：“我是跟着来监督的，这小子接到电话时比谁都开心，我就知道要出事。本来想等结束了再窝端，没想到你来了，直接就炸出来了……聂风是对的，确实有人收钱了……”
“那开始工作吧……”
刘斯点了几个助手跟着李天成处理伤口。现场痕迹取样，指纹、碎屑等等。老人的死亡状态检测也进行了。
老人的整体面容呈现出肿胀的感觉，明显是憋死的。这样的老人家憋死了，没有呼救，没有去医院，确实说不过去。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说：“你在外地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都听说过，这老人家比较喜欢女人，晚上一般不让别人进自己房间……”
李天成说：“怎么可能呀，出动静，呼救也不让吗？”
“不让呀……老人家玩得比较变态，也可以理解吧？”
李天成说：“你这是胡扯……没有科学依据……”
工作人员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女人，李天成看过去，发现那年轻姑娘小心翼翼地捂着胳膊上的伤痕，明显在隐藏着什么。
“昨晚，这女人和老人在一起？”
警员前来，负责人是李队长。
李队长说：“口供询问确实如此，但后来女人说自己已经离开了……”
李天成说：“然后老人也出来了……”
“嗯，出来了，家里的监控可以证明……”
李天成说：“那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法医……”
不关你的事，你问这些干什么，卧槽。
解剖吧，要是不相信，必然需要解剖。但现场其他孩子发生了争吵。
李天成的话很直接：“家属陪同，有人怀疑，自然需要解剖。老三说话，长子签字就行……”
有人开始骂人，但没意义。李天成借用了这边的解剖室。
进了手术台，李天成直接下刀。刀子切开，没有发现噎死的状况，说明是正常呼吸困难造成的。身上的指甲有抓痕，说明老人死前挣扎过。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这很有趣。
李天成停下工作，说：“很有趣……这具尸体……”
刘斯说：“他杀？”
“不知道……尸体看不出来，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按照口供描述，那女人不该和老人玩些别的东西吗？”
刘斯点头。
“我检查了那女人身上的伤痕，是鞭子的痕迹吧，脖颈之间也有伤痕，对吧？”
众人点头。
李天成伸手，让一个女孩过来，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女孩伸手抓在李天成的胳膊上。
“你看……这样抓，不会出现伤痕吗？”
刘斯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女人被捆绑了？”
李天成摇头：“不是捆绑……因为女孩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
刘斯大概明白了李天成的意思，但其他新人还搞不懂。
李天成让宋总进来，伸手掐住宋总的脖子。宋总没有阻止李天成，而是平静地看着他。
“差别在哪里？”
刘斯说：“宋总更喜欢你？”
李天成点头：“聂风……你父亲和你这位小妈，是非常恩爱的两人吗？”
“你觉得可能吗？”
肯定不可能。
聂风擦了下嘴角，喝了口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天成说：“等血液检测结果……对了，你父亲平时吃什么药物？”
“一些强身健体的，安神的药物……”
安神的？
李天成打开药瓶，掰开一粒药，仔细比对分析。
“这里面的苯胺有点多……你父亲看过心理医生？”
“你怎么知道的？”
李天成呵呵一笑：“那基本确定了……这案子有别人参与，等着血液检测的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