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说客”得意洋洋之际。
他们都是以为自己的嘴皮子功夫已经和梅江雁大儒学习的炉火纯青，此方便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
三个客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多谢你们提醒。”
“兄台客气了！”两个弟子连连点头笑道。
他们正想在提高声音，广而言之，告诫周围人群这东西对于教化风俗的危害。
可谁料。
那三个客人都是掏出了银子，塞到小厮的手中。
小厮还以为这单吹了，垂头丧气的，结果手里被强制塞上硬邦邦的银子，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俩秀才说得对啊，确实不能光明正大的买。”
“先帮我们仨每人预定一个，待会儿送到我们的房里。”
“多出来的银子，就当给你的小费！”
能来教坊司这等销金窟消费的客人都是不差钱的主，三人拍了拍惊呆的小厮，便心满意足的走了进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
“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教坊司都是在与日更新呀！”
“也不知道是哪个奇才想出来这玩意儿，我前几天风寒，还天天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花柳病，以后好了，再也不用担心！”
“......”
听着他们谈笑风生，准备大展拳脚。
两个梅江雁的弟子脸色凝固在原地，张开的嘴刚想说话，就停滞在了一半！
而那小厮呆愣愣的数了数手里的碎银。
除却顾澜标好的价格以外，他还收到了一贯钱左右的小费！
这还只是第一单生意！
他事后还有工钱！
这可比在后堂跑腿，端茶倒水赚的多呀！
小厮想到此，昂首挺胸自信了起来，如一只大公鸡看着落败的两个读书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客官，看一看我们教坊司贵人新推出的好玩意儿！”
小厮的叫卖愈发卖力。
而这个时候，由于刚才三阁客人给他塞银子买东西的画面被周围人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挤到了木架子面前。
“这是何物啊？”
“诶，当真有如此奇效？我来试试！”
“要是好用的话，我明天再买......对了，银子你先收好，今晚的东西和上个客人一样送到我房里。”
“......”
客人们围上来的越来越多，小厮眼神兴奋，当即化身金牌销售，为顾澜拼命数钱收钱。
忙不过来之后，又把上次写断手的那位小厮叫来，就坐在旁边记账。
而人群之外。
两个如败犬一般的大儒弟子早就被挤到门外，因为后来的人怕抢不到，还差点把他们挤倒。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人心不古到这种地步，叫纺丝挂出此等低俗的东西，都有人趋之若鹜！”
大弟子捶胸顿足，气的不轻。
尤其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放到那小厮的面前，他们更是羡慕嫉妒！
这些银子要是他们的多好，就不用在这里摇唇鼓舌，而是直接堂而皇之的走进去，代替这些有钱却没才华的富商与美人谈情。
“那我们走吗，师兄？”年龄较小的弟子问道。
“不，现在我们还不能走！”那大弟子坚定摇头说道：“我们文人最厉害的在于嘴和笔。”
“今日既然这些人冥顽不灵，我们理当好好记住，多看看参与其中的人数，有无要紧官员。”
“等到秋闱茶会的时候，老师批判那个太监扬名成功之后。”
“我们也可以再拿出此事来说事，跟着老师一起，将我们文人风骨名扬天下！”
不得不说，这位大弟子想的还是比较周全长远。
做事情也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他们两人依旧坐在外面的茶水摊上，喝着最低劣的茶水，目不转睛看着教坊司的新兴生意。
......
红阁。
芙蓉帐暖，可顾澜不喜欢在芙蓉帐内。
红鸾趴在窗边，虽然视野有些晃，可依旧看得清楚，那边入口处生意的火爆！
她美眸惊讶，之前倒是想过，顾澜的东西会卖的很好，但是没想过能卖这么好！
不出半个时辰，就把顾澜带来的样品全部售罄，还用空头票据让客人们预定，收获了无数银子！
“公、公子，您真厉害，想不到您比奴家还懂这教坊司内的生意经。”
红鸾说道。
顾澜微微一笑，拉起她细如嫩藕的两条玉臂。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不能这么说吧，只能说公子聪明绝顶。”红鸾笑着捧道：“不然两个笨秀才也是男人，怎么就蠢到那种地步？”
“哈哈，他们的确蠢。”顾澜笑道。
两个秀才或许只是为了批判扬名。
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酸腐老师一样。
但关键是，他们从来批判不到点子上！
梅江雁在女帝面前上奏书批判自己这位女帝宠臣，两个弟子更离谱，在教坊司劝告客人不要购买低俗之物.......
不是哥们儿，人家都来叫教坊司了，还在乎这些？肯定是安全更重要啊！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的嘴皮子能厉害到，把正想寻花问柳的男人说成圣如佛的贤者？
顾澜嗤笑不已。
当下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红阁花魁娘子倒下休息，而门外才有小厮和老鸨前来贺喜。
“公子！爆了，又卖爆了！”
“这次的东西，看势头比那香水还猛！”
“半个时辰，连实物带空头票据，就卖出去十几万两！”
十几万两看起来不多，但要知道这可只是一间青楼，才用了短短半个时辰的成果！
如果是推广到京城、乃至景国所有青楼呢？
顾澜知道其中的利润恐怖，绝对要远超香水。
一来，香水虽然是女人消费，这东西是男人消费......但这东西对男人来说是刚需中的刚需！
保命用的东西，不可不买
二来，香水多久才用完一瓶？这东西一晚上能用好几个！
购买数量远远不是香水能比！
香水总体给自己赚了一千万两，这东西估计能赚十倍不止！
现在顾澜要做的，就只有等待让子弹飞一会儿，安排户部工部的工作，还有后续的躺赚收钱。
“很好，去办吧，后续就跟户部王远尚书对接。”
顾澜过目一下账本，便不再关心。
钱赚到了一种境界之后，举手投足之间真的有一种“我对钱没有兴趣”的气质。
这种气质，最是让教坊司着迷，老鸨众人仰望着他，不由得肃然起敬！
“公子您尽兴，以后常来玩儿！”
老鸨临走看了眼躺在床上休息的花魁娘子红鸾，笑眯眯十分满意，还贴心的关上红阁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