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君。”
交见恍惚了下,这才想起来傅云君是谁。
傅言雪的大哥。
“原来是傅将军。”交见谄媚的朝着傅云君行了一礼。
傅云君低头看向交见,眸中带着些许笑意。
“你是言雪的朋友?”
“下官六扇门捕快交见。”交见笑嘻嘻的,“还请将军多多指教。”
“矫健?”
交见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亲兄妹,空耳也能听成一样的词。
“交见。”交见耐心的解释,“傅将军没听过交这个姓氏吗?”
傅言雪疑惑的微微蹙眉,摇了摇头。
还真没听过。
交见无语了一瞬。
镇国公府的人都不读书的吗。
另一边,傅言雪看完母亲,好在只是一般的受凉感风,喝过药之后已经好了不少。
母亲在床上躺着,傅言雪替她盖了盖被子,没有打扰她休息,转身离开了厢房。
“母亲怎么会突然生病?”
早些年在西北,秋冬的风一刮就是一个冬天,严寒数月,母亲也很少生病,身体素质几乎比她还要好,怎么会突然感风受寒?
“昨夜夫人有些积食,想是在院子里遛弯的时候不小心受凉了。”嬷嬷答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夫人的身体一向是极康健的,
只要好好喝药,必定能很快痊愈。”
傅言雪点点头,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她压下这种感觉,带着交见离开了国公府。
出门时正好撞上二哥的小厮回来取东西,两方交换了情报,各自进展都十分顺利。
回三衙前,傅言雪甩开了交见,去附近的客栈见了凝云。
凝云正在沐浴,水汽氤氲间,窈窕的身影更显妖娆,脸上的彼岸花也更加鲜红欲滴,美得勾魂摄魄。
“公子放心,李微已经尽在我掌握之中。”
傅言雪点点头,没多问。
她十分确信凝云可以攻陷李微。
离开客栈,傅言雪正准备回三衙,迎面正撞上鬼鬼祟祟的交见。
“不是说要回三衙吗,怎么来了客栈?”交见的视线落在傅言雪身后,“难不成是在里面密会什么人?”
这厮坏就坏在嗅觉敏锐,傅言雪弯唇笑笑,很想给他一脚。
“你在做什么?带着我呗。”交见贱兮兮的凑近,小声道,“我能帮你的。”
他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仕途通达荣华富贵,在六扇门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傅言雪身上,求这位师父带他直奔青云梯。
“带不了。”傅言雪摇摇头,“你这个姿色不行。”
交见撇撇嘴,有被打击到。
“我没有姿色,但是我有脑子啊,我还有门路,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的。”交见继续毛遂自荐。
傅言雪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抗拒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他们虽然认识,可也不到过命之交的程度。
“事成之后,升官发财,每个月给我五十两奉银就够了,最好再给我封个什么不太要紧的爵位。”
交见错了搓手,神色有些迫切,“我就是想给我的后半生找个依仗。”
六扇门眼下的形势不好,保不齐哪一日就被取缔了,他往后余生还想在官场好好混呢,怎么不得抱条大腿。
傅言雪摸了摸下巴。
她现在身边的确缺一个有点关系和手段的人。
“也不是不行。”傅言雪打量着他,神色很淡,“你帮我搞定一个人。”
“什么人?”
“傅惟庸的儿子。”
她那个看她处处不顺眼的堂兄。
“搞垮?”交见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对,搞垮,最好是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需要这个不争气的堂兄帮她拖垮这个不太老实的三叔。
“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和交见分开,傅言雪没有回三衙,而是回了东宫。
路过
赴月楼的时候,她犹犹豫豫往里瞥了一眼。
正殿外静悄悄的,银星也不在,想来殿下是去处理公务了。
傅言雪回了落雪楼,在秋千上坐着,盯着不远处的梨树发呆。
今日母亲生病,是不是说明算命先生算准了?
四哥快要回京了,她到底该不该听老先生的?
可是这样一来,她就成了不负责任的流氓恶棍了。
傅言雪纠结万分,靠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坐了一整日。
……
稷王府内,谢长英处理完公务,最近肖玉表现得很不错,帮他拖延住谢时辰,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对沈雁之下手。
沈雁之必定会成为他要谢时辰命的最好用的利剑。
“王爷,唐尚仪求见您。”
谢长英恍惚的抬了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谁?”
“唐尚仪想见您。”
谢长英握笔的手顿住,手指绷紧了瞬。
“把她带进来。”
侍从去前厅领人,谢长英看着桌上的公文,心乱如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片刻后,一道清丽的粉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她很少穿的颜色,浅浅的粉色纱裙飘逸,随着风夜风微微扬起,她很少挽这样精致的头发,鬓角簪了两个蝴蝶颤枝,美得不
可方物。
“你……”
他喉咙紧了紧,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眼眶热了热,神经绷起。
她眸子湿润,里面有直白的欲念,迎着夜风走到桌前,隔着桌子,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
万花丛中过,流连声色如谢长英,竟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瞳孔微颤,有些无所适从。
“王爷,你想要我吗?”
她的声音低媚,带着沙哑和浓浓的引诱,如同无垠海面上升起圆月,月下低吟的海妖一般,明知往前一步是万丈海域,他还是跳了下去。
“你是不是又中药了……”
他的声音被堵回去,湿热黏腻的吻落在他唇上,她含住他的下唇,贝齿轻轻咬刮了下,长睫颤了颤,声音有些低。
“你就当作是吧。”
周围的空气升腾,黏腻潮湿,谢长英的心脏被猛的攫住,巨大的欲望席卷侵占他的心脏,他反客为主,钳住她的下巴,将人反扣在怀里,将她压在桌上,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唐施有些急切的勾住他的腰带解开,素手难耐的探入他的衣襟,凉风从门外灌入,她抱住他的脊背,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闭上眼睛。
滚烫的泪落在他的颈侧。
谢长英动情深入,并没有理智深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