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不动声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指向锦盒,声音温和地说道:
“这可是个宝贝,剪秋,打开锦盒让众人都去看看!”
“是,娘娘!”
剪秋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向锦盒,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揭开盖子。
顿时,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从锦盒里散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在场的一些嫔妃们纷纷皱起眉头,连忙拿起手绢捂住鼻子,试图阻挡那股难闻的味道。
刚才还充满好奇的贞嫔此刻也吓得不敢再往前凑,只敢远远地站着张望。
“绘春把锦盒递给端皇贵妃,众姐妹依次传递看下去!”那宜宜坐在凤椅上,声音柔和却让在坐的嫔妃无法拒绝。
端皇贵妃接过锦盒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好似想吐,但在景仁宫她还是忍住了。
紧跟着端皇贵妃坐的是欣嫔,她接过盒子一瞧,立刻扭过头,捂住嘴唇,直接把盒子给了宁嫔。
宁嫔接过盒子,她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死老鼠?她冷笑一声,“嫔妾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死老鼠?”
“哦?你怎么知道是一只剥了皮的死老鼠?”那宜宜起身,走到宁嫔身边,俯视着她,“你再仔细看看,这只死老鼠有什么不同?”
宁嫔自知失言,一脸倔强,歪着头,斜视着皇后,“臣妾只是猜测而已!”
“这几日夜半婴儿啼哭,是你做得吧?你是圆明园的驯兽女,又喜欢养猫。半夜用个什么手段,弄几只野猫叫春,好似婴儿啼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宜宜步步紧逼,她原本想平平淡淡地生活,何必再起杀戮。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有江湖,便有争斗。
无论是想斗还是不想斗,想要在紫禁城里平静生活,怕是比登天还难。
“皇后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说什么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妾告退了!”宁嫔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那宜宜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宁嫔,屡次以下犯上,如今又在后宫装神弄鬼,实在可恶。传本宫懿旨,将宁嫔降为叶答应,即日起迁入冷宫。”
端皇贵妃起身行礼,求情道:
“皇后,宁嫔深受皇上宠爱,若皇后此时惩罚宁嫔,恐伤了帝后和气。”
欣嫔也跪下,“臣妾附议!宁嫔虽然犯错,但惩罚不宜过重,请皇后娘娘三思!”
“还有谁要求情的,一并站出来,本宫只知道叶答应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目无尊上,而今更是恃宠而骄,竟然在后宫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本宫如何能饶她?”那宜宜说完,回到凤椅旁,坐下。
“江福海,将叶答应带下去,让她在冷宫自生自灭吧!”那宜宜叹了口气。
除掉叶澜依,甄嬛一党只剩下端皇贵妃与欣嫔。
这两人是后宫的老人,她打算先拉拢,若拉拢不了,再一一除掉,以防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