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确实不错,不过本宫也该回去了。”
欣赏了美景,夜阑并未多待,因为她知道自己身负的重任,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她都要清楚。
而随顾云起单独出来已经是礼教不合。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刚才同意与他一同行。
如今,她清醒了,那么一切就该当今立断。
“臣送殿下。”顾云起上前说道。
夜阑出手制止,“不必,本宫认得路。”
说完,她翻身上马,离开了此地。
顾云起望着马上的那道纤细的身影,心中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他抬起头,任从树叶透过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听到心里的声音在问自己。
终究还是舍不得吧?
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猛然的睁开眼睛,他知道这份心会让他在以后中成为绊脚石。
忽然,一道沙沙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人落在他的面前,“主子。”
“有事情?”他冷淡的问。
目光冰冷幽深的看着下跪之人。
夜影微微一怔,多年跟在主子的身侧,已经知道主子的脾气秉性,他知道此时主子的心情很不好。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主子,是关于……”
“是我不想听的就不要说……”
夜影一怔,他跪在那里,也不知道还说不说,因为这个消息一定是主子不想听的。
可是他又不能不说,正当纠结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他猛的回头,只见主子已经骑马离开了。
夜影此刻欲哭无泪,想到此次回去必然受到郡主的责罚了。
夜阑回到营帐,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
祟在她的帐外,她上前,站在此人的背后,淡淡的道:“找本宫有事?”
此人浑身一颤,“小……小的有错了。”
说着,赶紧低着头退了下去。
听着声音而来的夜五低声问道:“殿下,用不用属下跟着?”
“不用,那是徐世子的表妹。”夜阑说道。
夜五一怔,“殿下,您知道?”
夜阑点头“怎么?惊讶?”
夜五嘿嘿笑了几声,“属下还以为殿下会趁机为难一下。”
他可是听到夜一说就是这个徐世子的表妹让徐世子对殿下不敬。
就是这个表妹让徐世子对殿下打算空置洞房。
“本宫需要为难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吗?凤天看来你是没事可做了。”夜阑的声音冷了下来。
夜五背后一紧,赶紧说道:“殿下,我想说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说完,夜五不敢有任何耽搁赶紧离开了。
李彩云整个人是跑进营帐中的,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那包药,想要接近皇太女殿下的营帐简直难上加难,好不容易接近了,却没有想到被皇太女殿下抓了个正着,看来以后更是难了。
她该怎么办?
“你这是怎么了?”徐流云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李彩云整个人颤抖不已,不由得关心的问。
“我……我没事。”李彩云将手里的纸包赶紧塞到袖子里,可是她太慌乱了,纸包从她的袖子里掉落了出来。
李彩云浑身一颤,赶紧
要去捡,却有一双手在她之前捡了起来,“这是什么?”
李彩云的一张小脸惨白无血色,“表哥,给我。”她上前就要去抢。
徐流云看着从前柔弱的李彩云此刻像个疯子一般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他更加好奇了这个纸包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李彩云眼睁睁的看着徐流云将纸包打开,心里陡然咯噔的跳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徐流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最近京城最流行的香粉,将纸包递给李彩云说道:“彩云,不过是香粉而已你不必这么紧张。”
李彩云赶紧将纸包包含好塞回袖子里说道:“表哥,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你也看?”
徐流云笑了笑,走上前,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良久之后,缓缓的说道:“表妹长大了。”
李彩云一愣,表哥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么温柔过了,她羞涩的低下头,“表哥……”
徐流云身子一僵,他看到他的手触摸着李彩云的脸颊,他赶紧抽回手,“我……”
“表哥……”李彩云含情脉脉的抬起头看着徐流云,从前虽然与表哥你侬我侬的,但是表哥总是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别人都说表哥是万花丛中过,可是只有她知道,表哥才是最正直的。
她心里知道,只要能将身子给了表哥,那么表哥就不会不顾她的。
想到这里,她拿起徐流云的手,徐流云并没有反驳,她大胆的将徐流云的手放在胸前,低声柔
柔的道:“表哥……”
李彩云听到徐流云沉重的粗气声,她更加大胆的靠近,少女的幽香传进徐流云的鼻子里。
徐流云只觉得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李彩云含情脉脉的剪水眸。
“表哥,我……”
“流云……”帐外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淤泥。
徐流云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一把推开李彩云,夺帐而出。
李彩云被徐流云的推到了地上,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流了下来。
就算她已经卑微到了这种地步,表哥也不肯要她吗?
为什么?为什么?
“流……流云你是被打劫了吗?”帐外赵明宇看着徐流云的有些衣衫不整不由得惊异的问。
徐流云上前一把抓住赵明宇的衣襟,低吼,“水,水呢?”
赵明宇指着不远处,“前方有溪……”
他的话还未说完,徐流云一掌推开他,跑着离开了。
赵明宇看着徐流云的落荒而逃,眸光幽深了许多,他整理一下衣服,也朝着徐流云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流云看到不远处的溪水,一个猛扎扎了进去,冰凉的溪水侵入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身体的燥热似乎已经好了许多。
头脑也开始清醒了过来,他到底这是怎么了?
似乎在触碰表妹的香粉之后,他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表妹?
他顾不得将身体里的燥热消除,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