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终于解放了,等我们到了梧州,我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
一条羊肠小道,秦锦颜坐在马背上,闻着周围的野花香,听着鸟鸣,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感觉人都重新活了一回。
黑鹰恭敬的道:“小姐,我们去梧州就需要过江,到习水县大概是天黑之后。”
秦锦颜点了点头:“下次一定要警惕一些,我可不想再淹死一回。”
一想起这件事,秦锦颜忍不住感慨,幸好她提前晕了过去,否则肯定得遭不少罪。
“那些刺客,属下已经查出了他们的身份。”
秦锦颜听了一脸惊讶的侧头看向黑鹰:“呦呵,出息了。”
头一次,黑鹰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是谁派来的?”秦锦颜连忙问。
黑鹰一脸严肃的道:“明王府。”
“明王?”秦锦颜蹙了蹙眉:“明王不可能跟我过不去吧,会不会是清雅郡主下的命令?”
清雅郡主喜欢顾晟曦,这把秦锦颜当成情敌,想要弄死她,合情合理。
明王那么一把年纪了,秦锦颜跟他可没什么纠葛。
“属下抓到的刺客,骨头硬的很,属下只查出了他们的身份,其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然后人就死了。
秦锦颜叹了口气:“这就行了
,也不管是明王还是清雅郡主想要弄死我,这次我可不会坐以待毙。”
“小姐打算怎么办?”
秦锦颜眨了眨眼睛:“我这也没什么人手,想要动清雅郡主,可能不太现实。”
“小姐吩咐,其余的属下做就是。”
秦锦颜不禁高看黑鹰一眼:“这要是直接把人弄死……没什么意思……”
其实,秦锦颜担心,弄不死清雅郡主,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那就给她添点堵吧。”秦锦颜琢磨了一下开口。
黑鹰应声:“是。”
秦锦颜张了张嘴,黑鹰没问她该怎么给人家添堵,就这么答应了,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快中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秦锦颜感觉自己都被火辣辣的太阳烤冒油了。
黑鹰见秦锦颜用袖子遮阳,于是道:“前面有家客栈,小姐可以吃些东西,休息片刻,属下让人安排马车。”
秦锦颜环顾四周,也没见黑鹰所说的自己人,也不知道黑鹰找谁安排,但还是同意了。
客栈不大,秦锦颜就坐在外面的草棚子里,刚坐下,就有一杯茶递了上来。
“谢……”秦锦颜接过茶水,刚要道谢,一抬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手一个哆嗦,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
最后秦锦颜直
接把杯子丢了,猛甩手背上的水:“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开荒,回来的时候口渴,来喝杯茶。”季彦辰脸上带着淡笑,掏出帕子,动作轻柔的给秦锦颜擦手背上的水。
秦锦颜呵呵:“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离你家,起码得有一百里,你来一百里之外开荒,糊弄傻子呢?”
“这都红了,疼不疼?”
看着秦锦颜有些红肿的手背,季彦辰一脸心疼的样子,还给秦锦颜手背吹了吹气,痒痒的。
秦锦颜一把把手抽回来:“你说,你怎么跑这么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彦辰将倒在桌子上的茶杯扶起来,又用汗巾擦了擦水,然后不紧不慢的坐在秦锦颜对面:“我昨儿做了个梦,梦见你抛下对你痴情一片的未婚夫跑了,我不太相信,又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就在这里等你了。”
秦锦颜磨牙,真的很想掀桌子,不是她脾气爆,是这货太折磨人了。
“呵,就算你知道我要跑,大不了你不出门,你在家看紧我,你在这里等着我做什么,欲擒故纵啊?”
季彦辰又给秦锦颜倒了一杯茶,秦锦颜一抬头就见角落里黑鹰询问的目光,大概意思是要不要把这小子给收拾了。
秦锦颜微不可察的摇了摇
头,且不提那什么传家之宝,好歹人家也救了她,又管她吃住,人也不能太绝情了。
“我这不是不确定么,况且我来这边确实有事情办。”
秦锦颜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和季彦辰废话:“反正你也发现了,我就是要跑,你想怎么办吧!”
季彦辰拿起一旁的蒲扇给秦锦颜扇风::“你想走,我不拦你。”
秦锦颜一脸欣喜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季彦辰:“真的?”
季彦辰点头。
秦锦颜忽然又想起什么,脸瞬间又沉了下来:“又想放我的血?”
“这事好商量,我现在的要求,就是你去哪,都要带着我。”
秦锦颜想骂人:“你的意思,我就是你行走的血库呗?”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就不能认为,是我爱你爱的要死,离不开你,所以要跟着你?”
这大太阳的,秦锦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让我相信你的话,除非天上下刀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除非人倒着走!”
季彦辰喝了口茶,抬眸看着秦锦颜:“那你答不答应。”
秦锦颜目光凶狠,猛的一拍桌子:“我答应还不行吗!”
她早就怀疑季彦辰这货身份不简单,这货跟着她,她的人一定有机会查到
他的真实身份。
只要秦锦颜根自己的大部队汇合,季彦辰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那也只能想想。
秦锦颜干了一大碗面,大家就上路了。
路上,秦锦颜遇见许多官家小姐的马车,她有些好奇的问黑鹰:“那些人,都是去哪?”
没等黑鹰开口,季彦辰抢先道:“皇上身体不太好了,宫里准备为皇上选妃,以此来冲喜。”
“他,他不挺硬朗的吗?”秦锦颜有些纳闷,因为之前她还参加过皇帝寿宴,看样子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啊,怎么就突然不好了?
“听说,皇帝做了个梦,梦见温皇后从棺材里爬出来要杀他,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秦锦颜托腮:“孩子……”
季彦辰将面前点心推到秦锦颜面前:“是啊,当初温皇后离世的时候腹中孩子都快生了。”
秦锦颜张了张嘴:“一尸两命?”
她笑了笑:“”这都过去十几年了,皇帝却因为一个梦受了打击,听起来有点滑稽。”
“不只一个梦。”黑鹰从车窗外开口。
秦锦颜纳闷的掀开车帘:“还有什么?”
黑鹰看了马车里的季彦辰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秦锦颜就道:“又不是自家的事情,说出来听听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