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皇子在背后同样的位置,都有一枚同样的粉红色蝴蝶胎记。
天羽的血脉和栖梧的血脉融为一体,延续着南鹰与沐子兮的爱。
南非熙给三个小皇子取了名字,南沐凛,南沐冶,南沐凌。
这名字里,有南鹰,有沐子兮,二人都十分喜欢。
有了三位小皇子,皇宫里果然热闹许多。
水伶与南非熙也不再归隐了,归隐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
南非熙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整日与水伶像是长在了小皇子的身边。
虽然三个小皇子长得相似,但也并不是一模一样,却也仍旧很难区分。
为此,南鹰亲手给三位小皇子雕刻了玉佩挂在胸前,便于辨认。
月子里,南鹰根本不让沐子兮下床。
她坐月子,他在旁亲自照料,连批奏折这种事都要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出了月子,她倒是养胖了不少。
这一晚,沐子兮给了南鹰一个惊喜。
轻纱幔帐,影影绰绰。
她脱掉了自己的衣衫,让他看自己的美背:
“你帮我看看,孩子们的蝴蝶胎记,跟我这个一不一样?”
南鹰望着她光luo的背,仍旧纤细的腰,白的发光的肌肤,忍不住喉结滚动。
抬手抚上她的背,认真看着那个蝴蝶胎记,他的声音变得暗哑:
“嗯,一模一样。”
他以为还需要克制,极力压抑着体
内的冲动。
可她却挑衅似地转过身来,软软的身子攀了上来,紧贴着他的,媚眼如丝的问:
“看清楚了吗?”
南鹰望着她因为怀孕而二次发育的身体,一颗心简直像是在火上烤。
“可以吗?”
他忍不了了。
她吻上了他的唇:
“你说呢?”
南鹰再也受不住,像出笼的猛兽,决堤的洪水,将她死死缠住,汹涌包围……
“你是我的……”
情到浓时,南鹰一直喃喃着。
沐子兮笑,他这可怕的占有欲。
“你答应过要陪我去栖梧的,不许反悔。”
“答应过你的事,绝不反悔。”
…………
半年后,沐子兮的身子调理好了,南鹰也将一切安排妥当,整装待发。
皇宫里有南非熙坐阵,他可以放心去陪他的皇后。
临行前一日,沐子兮突然说她想吃羊肉,还是那种漠北的烤羊肉。
南鹰奇怪极了:
“羊肉?你不是从不吃羊肉吗?从前我和母后烤羊肉来吃,你都躲得远远的,就连我身上的膻味你都受不了,如今是怎么了?”
沐子兮看着摇篮里孩子们安详的睡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起了那个味道,觉得似乎也能挺好吃的,所以就想偿偿……不,也不是想偿偿,是很想吃。”
南鹰从她身后抱住她,亲吻着她雪白的颈,宠
溺道:
“好,我立刻叫人去做。如今孩子们都睡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她娇嗔着推他:
“外面日头还高着,你不去处理朝政,尽赖在我这里,像什么样子?”
“我只有你一个娘子,不赖在你这里,赖在谁那里?”
“你这是后悔当初的誓言了?”
“天地良心!我南鹰的眼睛里除了你,就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当了皇上就是不一样了,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抹没抹蜜糖,你要尝尝才知道……”
南鹰抱起她转身就往床榻走,可是刚走到一半,沐子兮却突然叫停了他。
见她眉目紧锁,南鹰问道:
“怎么了?”
沐子兮心里怦怦直跳,抬眼看他:
“你说,我不会是……又有了吧?”
“又有了?”
南鹰赶紧将她放在床榻上,在她面前蹲下来,
“不会吧?你不是说月事一直没来……”
沐子兮心慌意乱,去栖梧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若是她当真这个时候有了,便又去不成了。
南鹰自然知道她的担心,便传了太医过来。
果不其然,太医诊脉后说,皇后又有喜了!
沐子兮当即就垮了脸,伸出两只粉拳在南鹰身上又捶又打,还咬他的耳朵。
太医赶紧退下,这是他能看的吗?
“都怪你!没日没夜的要,如今又有了,我又去不成了!”
南鹰
看着她,喜欢得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都怪我都怪我,解气了吗?没解气接着打?”
他说着便把脸凑了过去,任她打。
她嘟着嘴:
“哪里来的没脸没皮的皇上,我才不要!”
他抱住她,哄着:
“你不要谁要?好了,别气了,我保证,待生下这胎,直到去栖梧之前我都不再碰你,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南鹰挑挑眉:
“最初也不知道是谁先勾引我的……”
“你再说……”
她起身又要打他,他却一把抱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三个小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彼此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聊了起来,你一唱我一和的,为他们拼凑出完美的乐章。
…………
七个半月后,皇宫里喜迎新生命。
水伶却忍不住吐槽:
“我儿媳妇怎么总是早产啊?”
结果,当稳婆抱出一对龙凤胎时,水伶才明白,又是多胎,能不早产吗?
“是姐姐弟弟还是哥哥妹妹?”
水伶问道。
稳婆回禀:
“回太后娘娘,小公主是妹妹。”
水伶兴奋极了:
“妹妹好,便于我好好调 教几个小皇孙,如何疼女人。会疼女人的男人,将来才能得到好姻缘啊!”
名字是南非熙早就取好了的,小皇子南沐凉,小公主南沐染。
皇宫里更热闹了。
…………
半年之后,
沐子兮终于如愿去了栖梧,将母亲与父亲合葬。
南鹰跪在沐伯雅的墓前,在心里为南非齐之前的所作所为向沐伯雅道歉。
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却与天羽脱不了干系。
如今他与沐子兮融为一体,天羽与栖梧融为一体,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将是天羽与栖梧的主人。
站在沐伯雅与风罗定情的竹林前,望着竹林上那一丛一丛的许愿绳,南鹰与沐子兮将自己身上一直佩戴的姻缘福袋虔诚地系了上去。
南鹰说: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重新做一次。”
沐子兮问:
“什么事?”
他笑着,握紧她的手朝竹林跪了下来。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南鹰,今日在此立誓,我要娶沐子兮为妻,我会爱她、敬她、护她,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生只娶她一个女人。”
他转脸看着她,饱含深情,
“我,终于做到了。”
在他郑重地说出第一句时,沐子兮已是泪如雨下。
他们望着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这是他们儿时拜天地曾许下的诺言,他一直记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任世间沧桑变幻、斗转星移,我们仍是从前的我们,永远的我们。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