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遥身在府衙的练武场,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暗中调查了。
他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场上的府兵操练,至从上次剿匪之后这些府兵就交到了他这里。
尤其是巡抚大人被袭击之后,更是明令谢风遥好好操练一下。
“ 出击一定要快,这样你才在对敌中夺得先机。”
“后面那个,抬肘的速度太慢了,你是想要加练吗?”
谢风遥板着脸,他所到之处,就没有一个士兵敢偷懒的,一个个练得热火朝天。
丰逸辰站在练武场外,看着谢风遥挺拔的身姿,虽说训练的是府兵,但却有在战场之势,脸上难掩骄傲之色。
“大人,小少爷有当年大爷带兵打仗时的风范。”
丰逸辰眼中笑意淡去,淡淡的瞥了身旁的随从一眼,“去把谢掌事叫来。”
“是。”
谢风遥走到丰逸辰身前,拱手道,“大人您找我。”
丰逸辰听到谢风遥仍叫他大人,脸上略带不满,但一想到谢风遥的脾气,倒也没再多
做纠结,直奔主题道:“ 风遥,我来石关镇已有三日,现在春闱在即,我不能在这多做停留,只是不知,回京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大人,风遥思索良久,扔觉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还望大人恕罪。”
丰逸辰虽有些失望但又觉得骄傲,其实他心里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不在看着谢风遥,目光注视着练武场上的府兵,“是为了他们?”
“也不全是,家中孩子还小,再等些时日也来得及。”
“罢罢罢,老天能让我们丰家找到你已是莫大的恩赐,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日后你若上京,一定要提前给我消息,我们等你回来。”
“风遥记下了。”
丰逸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的人将谢元与他妻子捉回来了,你随我一同陪审,我倒要看看我丰家血脉为何会流落至此!”
提到这件事,谢风遥的脸色亦是沉了下来,他也想知道,到底自己的命运是如何改变的。
监牢内。
谢元和何氏被拉
出来挂在刑具室,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凌乱,看上去受了不少的苦头。
丰逸辰抬手示意谢风遥停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他脸色阴沉如水,在转身时衣服一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变了。
他一进门,狱卒们立刻恭敬的说道,“大人。”
谢元与何氏二人听到声音,身子立刻挣扎起来。
何氏刺耳的声音立即在大牢内响起,“大人,民妇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过,求大人放了我吧!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丰逸辰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犯了事还如此不知悔改。”
“民妇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大人我冤枉啊!”何氏鬼哭狼嚎,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丰逸辰身为刑部侍郎,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他双手背后,冷冷的说,“拉走,先打二十大板让她清醒清醒。”
狱卒们上前立即将何氏解了下来,拽着她两条胳膊,犹如拖死狗一般将她拖走。
片刻,屋外便传来
了何氏凄厉渗人的惨叫声。
谢元听着这惨叫,浑身一阵阵的哆嗦,还没等丰逸辰审问,一股尿骚味便从他身下传来。
竟当场被吓尿了裤子!
丰逸辰气势骇人,他缓缓走到谢元的身前,用夹板轻挑起谢元的脑袋,目光森然的盯着他的双眼,“说,二十年前你怎么得到的那个孩子?”
谢元本就害怕,听见这话,身子更是激灵,猛地抬起头,恐惧的眼里满是震惊,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丰逸辰。
良久,他才震惊的哆嗦着嘴唇开口。
“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我是他的亲叔叔。”
丰逸辰的话一落,谢元灰败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了丝绝望。
“大……大……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孩子我是捡到的,我看到一个受伤的女人,把孩子藏了起来,我当时已成家,家中妻子不怀孕,我害怕后继没人烧香,才会将他带回石关镇,当成是自己亲骨肉养大……”
“放下孩子的人呢?
”
“她……我不知道。”
“你在哪儿接手的孩子?”
“ 边城。”
“ 你在哪干什么?”
“ 我是镇上福满堂的伙计,因为跟着掌柜的去边城办事。”
“那个女人后来有没有回来?”
“这……我不知道……”
谢元说完就看到丰逸辰阴沉如山的目光,吓得他一个机灵,急忙道。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抱了孩子就跑,根本不敢停留,大人,看在我把他送到军中当了将军的份上……放我条生路吧。”
“放你条生路?你可知道你这一抱,让我丰家找了二十几年?”
丰逸辰一想到属下调查回来的结果,自己的亲外甥在谢家日日被欺压,他就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蚂蟥一样的男人捏死。
“来人,拉下去,夹板伺候。”
世人都知道大邢骇人,打板子要人命,却不知夹板才是最痛苦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被夹断,那种十指连心的痛苦才是最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