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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偏执总裁的悔婚新娘(28)

    傅礼没等到她的回答,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积蓄着水雾的眸子,心口微微发疼,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轻柔:“你别哭,我不问了。”

    她点点头,抬手揉揉眼睛。

    手腕被他握住,他低头吻去了她眼尾的泪。

    “我来收拾,你去看会儿电视。”他这般道。

    她乖乖地下楼去,傅礼换了床单被罩,收拾了衣帽间,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好,没过半小时他就下楼了。

    收拾客厅时,傅礼抽出枯萎的花束,正要扔进餐桌旁的垃圾桶,一眼却看见桶里躺着的几张手写卡片。

    他单膝蹲下看了几眼,很飘逸的字体,都是外语,其中有两张上面有写中文的“挽”字,只不过笔画很生疏,有努力练过的痕迹。

    傅礼毫不客气地把花扔了进去,盖住了那些卡片。

    有人追求他的挽挽,很正常,以前又不是没有,上大学的时候他见得最多。

    一切都收拾完了,只剩扫地机器人还在走,整个屋子已经焕然一新。

    “晚上要吃什么?一起去买菜?”傅礼坐到唐挽身边问。

    “好呀。”她勾着唇笑,“我们还可以到处走走。”

    傅礼唇边勾起浅浅的笑。

    这边的天气冷得多,出门要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帽子和手套,她和他牵手走在出公寓区的路上,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只看她上半张脸就认出了她。

    “挽挽?”一声还算标准的中文,一名男士提着一袋醋栗,满脸惊喜朝唐挽走来。

    “你回来了?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这些天过得怎么样?还好吗?”男子还挺热情,关切地问着。

    唐挽记得他是这里的住户,还总是缠着她,便礼貌而疏离地道:“我一切都好,我之前回国结婚了,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丈夫,他叫傅礼。”

    唐挽说着看向傅礼,眼里笑盈盈的。

    男子一听微愣,瞥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

    “你好,我叫詹姆斯。”他对傅礼点点头,打量着他。

    不仔细看的时候,觉得傅礼挺高的,很有气质和气场,仔细看了觉得,他的长相和唐挽很般配。

    “你好。”傅礼目光淡凉。

    詹姆斯没再看傅礼,只看着唐挽,问道:“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这是不是草率了?”

    傅礼盯着他,扯了扯唇角,接了这个问题:“我和挽挽有婚约,不算突然的。”

    詹姆斯觉得挺遗憾的,想了想,把手里的一袋醋栗递给傅礼:“挽挽喜欢吃这个,你拿回去给她吃吧。”

    这是把傅礼当成什么了?不是挑衅是什么?唐挽见了眼皮直跳,紧张地握着傅礼的手,生怕他生气动手了。

    傅礼反倒是笑了,但狭长的眼眸稍冷,“你留着自己吃吧,万一被扔进垃圾桶就不好了。”

    唐挽:“詹姆斯,我想吃什么我丈夫会给我买的,你不用破费,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快速说完,挽着傅礼走了。

    走远了,出了公寓区,唐挽回头看一眼,詹姆斯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住哪一栋?”傅礼侧头看她。

    “我哪知道。”唐挽疑心他想找人揍他,有点头疼,“在这里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你别冲动。”

    傅礼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那些缠着她不肯死心的男人他也见得多了,他对付起这种人,不一定是要找麻烦,手段多的是,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老实。

    公然挑衅他的,他很久没遇到了。

    “你别生气啦,有些人是这样的,远离他们就清静了。”

    “这样的人还有几个?”那些卡片里,可不止一种字体。

    唐挽拧眉想了阵,“不知道。”

    她还真不记得了,公寓区里有,某栋写字楼里好像也有。

    傅礼拢了拢她的围巾,过了马路,就到了商场。

    三楼就是蔬菜生鲜区,他们挑了食材,再下楼逛了一圈,把东西放进约翰开来的车里,回头去另一栋商场买了衣服化妆品和沐浴露等日常用品。

    回到公寓天色已晚,天上飘起小雪,她把帽子上的雪悄悄收到手里,很小的一团,一把塞进傅礼的衣领里,而后撒腿就跑,冲进屋子里。

    傅礼脖子冰冰凉凉的,但没打算追,不紧不慢地走进去,把食材放进收拾干净的冰箱里。

    唐挽扒在厨房门口,露半个小脑袋偷偷看他。

    傅礼回头对上她闪着狡黠星星的明亮双眸,拿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勾了勾唇:“看什么呢?过来帮忙安置一下新的微波炉?”

    唐挽见他神色如常,再多警惕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刚刚把微波炉摆好,她就被他扣住了,也被他摆好了,腰上伸进冰凉的大掌,一路往上去。

    她冷得一颤,惊呼一声,嗓音娇得入骨。

    “冷!”她嗔他一眼。

    “冷吗?”傅礼低笑,手上用了些力,“是暖的。”

    唐挽猛地咬住嘴唇,把声音咽回去,没敢动,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错了。”

    傅礼眼底含笑:“是我错了,是我手冷,想让挽挽帮我暖暖。”

    她没力气瞪他了,把头埋在他颈窝,慢慢的脸颊酡红,有些神志不清了。

    良久,他帮她扣好扣子,把她抱了下来。

    唐挽立刻跑了,他呼吸烫得很,但是竟然忍得了,那么说明到了晚上她会很遭殃。

    夜里,暖气充斥着每个角落,他在落地窗前夸她:“这里环境很不错,挽挽眼光真好。”

    她的手被他拿开,怎样也挡不住哭泣声了。

    他在地毯和沙发上也夸她,她再也受不了,迷瞪瞪地睡着。

    ……

    翌日到了中午唐挽才醒来,浑身像是散架,窝在被窝里还在打哈欠。

    她隐约有察觉到傅礼不太对劲,他在晚上向来霸道,充满占有欲,但这也不至于这么狠,他似乎在这间公寓里格外热衷了。

    她想了想,很快明白了,不由得叹口气。

    唐挽起来洗漱完,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下楼走到一半,傅礼就上来了,干脆利落地打横抱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