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我躺在床上，望着手中标记着密密麻麻的A4纸，脑子里一点思路都没有。
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被人牵着走的人，没有任何的思想和自主能力，就像是一个游戏之中的人物，被游戏之外的人操控着。
可是这个操控游戏的人究竟又会是谁呢？
慕寒谨？
还是江夜卿？
还是说，他们两个都是？
我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放下手中的纸张，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一处，思绪依旧一片混乱，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作响，我拿起一看，是方加糖打来的电话后，直接接了起来。
“林慕瑶，你有病吧，你竟然拿着慕氏集团的并购合同去找江夜卿，你是不是疯了，你还嫌江夜卿伤得不够是吗？这么戳人家的心窝子，你……！”
激烈的咆哮声窜进我的耳畔，我将手机拿离，等着方加糖输出完后，这才拿了过来。
“不是还没签吗？”我冷声地回了一句。
我猜想，方加糖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萧澈跟她说的。
要不然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又是如何知道这第一手的消息的。
但是想起萧澈，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
“你还想的是不是？林慕瑶，我跟你说，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人，你知不知道！”方加糖骂骂咧咧的。
幸好江夜卿没签字。
我感觉如果那个男人签了字，那我今天肯定会掉层皮。
“把萧澈带着，出来见一面吧，我有话问他！”
“你又想作啥幺蛾子？”经过这些事情，我感觉方加糖对我的信任，直线下降。
“咋了，担心我坑他？”我轻笑一声，故意这样说道。
方加糖声音压低，“那倒没有，你的人品在我这里，目前还是处于一个高分状态！”
“好了，二十分钟后，咖啡厅见！”
“哦！”
挂断手中的电话，我在酒店里洗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朝着和方加糖约定的地方赶去，萧澈不待见我，这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情。
毕竟萧澈和江夜卿的关系这么好，江夜卿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能出来见我一面，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那个，瑶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方加糖在我们二人之间调和，毕竟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
她也不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断裂。
“就一个问题！”
我坐在方加糖和萧澈的对面，抬头看向坐在方加糖身边的萧澈，直接开口问道，“告诉我，三年前，江夜卿喜欢的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瑶瑶，你问这个干什么？”方加糖一脸懵逼，看看萧澈，又看了看我。
我没有回答方加糖的话，视线全身落在萧澈那张僵硬而又苍白的脸颊上。
其中此时此刻，我已经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男人抬头看向我，黑色的双眸中溢满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回答我，三年前，江夜卿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眸光下沉，第二遍的声音，明显比第一次冰冷得多。
萧澈愣了一下，原本惊恐的双眸慢慢的淡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我。
“是你！”
“……！”
果然，刚刚我心里猜到的也是这个答案，我鼻子猛然一酸，纠紧的心脏，突然放松开来，一种猝不及防的心痛，涌入心间。
我早该想到的。
江夜卿一开始就跟我说过，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选择相信罢了。
三年前，这个男人喜欢的女孩就是我。
又或者不仅仅是三年前，也有可能是更长的时间。
这样一来。
江夜卿的出现，就说得通了。
“啊？怎么回事啊，江夜卿很早以前就喜欢瑶瑶了啊！”方加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被这件事震惊到了。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好了，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是瑶瑶！”
“让她走吧！”方加糖刚想起身，就被萧澈拉了下来。
我没有回头，转身的那一刻。
再也没有抑止住眼眶里面的泪水。
没有巧合，没有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至于剩下的事情，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一是，我不敢听。
二是，我想自己去查。
我不敢去听江夜卿轻描淡写的那句，喝了一点酒，车子冲进里运河，是萧澈救了我，这句话背后究竟有多疼。
晚上，我将韩暖暖约在了海湾别墅见面。
依稀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还有江夜卿带我来的，我定了还是那间房间，坐在阳台的沙发里，望着远处的风景，这一刻我才明白，江夜卿那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是在心疼我啊……
我怎么就这么傻了呢？
这段时间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慕瑶姐！”韩暖暖推门而进。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起身相迎，“来了，这边坐！”
“谢谢！”韩暖暖坐在我的身边。
我伸手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韩暖暖的面前，开口说道，“酒店工作人员推荐的，我也不知道这个酒好不好喝，随便喝喝吧！”
韩暖暖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查了，收购江氏集团的那份项目书，盖章的日期是在去年的三月份！”
“呵呵，三月份！”我冷笑了一声，果然慕寒谨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吗？”
我抬头看向坐在自己的身边的女人，四目相对，韩暖暖轻笑一声，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从慕瑶姐跟方总说，以后方氏集团的合作，只认韩暖暖一个人的那一刻，你就可以永远相信我！”
“谢谢！”
薄庭州说得很对。
自己人重要，在慕氏集团，我的确很被动，一直都被慕寒璟牵着鼻子走，但是从今天开始，不会了。
我没在说话，静静地望着远处的风景，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一样，宛如现在的黑夜，见不到一丝光亮，只希望黎明快点到来。
随着多方品牌纷纷解约，江氏集团的事件，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快撑不住的境地。
“王总您好，在电话里跟您联系过的，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料，您可以先了解一下！”
江夜卿将手中的资料递出去的那一刻，我的整颗心里都碎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王大成算个屁，要不是江氏集团出了事，这个男人连给江夜卿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