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周管事点了点头:“我加半折,不能再多了!”
“四折!”
王昊微微一笑,对周管事说道:“量大,你肯定能赚不少!”
“军刀没啥利润,大家都能做的不值钱。”
周管事眼珠子一转,盯着甲胄说道:“弓也会压手里,销货要不少时间,每天都是成本和风险。真正赚钱的,也就这些甲胄。”
“军刀还有八十把,甲胄三十副,弓二十张。”王昊笑了笑,盯着周管事说道:“这笔买卖,你至少能赚两千两!”
“没这么多!”
周管事摇头否认:“我也有下家,也要分三成利!”
“老哥!”
王昊摇了摇头:“你别看我年轻,就觉得我很傻!这些东西,找山贼或者黑山军,直接打包卖,哪里还有什么下家?最多就是运输费,兄弟们的护送费,一笔买卖至少赚四成!”
被拆穿,周管事有点尴尬。
“行!”
周管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四折就四折吧,就当结个善缘!”
很好!
黑市出货四折是极限,这点规矩自己还是懂的。
如果不是甲胄太紧俏,这个价格天王老子来了,也谈不下来。
“拿银子。”
周管事看了旁边一眼,一个人黑衣人走进底舱。
过了一会儿。
黑衣人提着一袋银子走上来,放在王昊面前。
打开一看。
都是上好的雪花银,十两一锭。
数了数。
刚好二十锭,二百两。
周管事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递给王昊说道:“也不让你白跑,拿去喝茶。”
“这么多?”
看着这么大一锭银子,王昊有点惊讶。
正常来说。
掮客的居间费,两到五个点。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能到八个点,五十两银子确实多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周管事哈哈笑道:“杀头的买卖,五十两不多。”
也是!
这买卖担着杀头风险,拿五十两也没毛病。
事情谈妥。
钱货两清。
乌篷船开始掉头,朝码头走。
“对了!”
看着外面的黑衣人,王昊开口问道:“你们这身衣服,能给我一套不?”
黑衣黑面。
一会儿进城,肯定用得上。
来的路上,王昊已经想好了,今晚进城把陈妈妈干掉。
“行!”
周管事看了外面的黑衣人一眼:“给他拿一套行头。”
“多谢!”
王昊点了点头,十分感激。
黑衣人走进船舱,拿了一套衣服,还有一把刀。
“给我刀干嘛?”
王昊哭笑不得,把刀还给周管事:“我就换身行头,怕被人惦记。”
“刀不离身,留着防身也好。”
周管事端起茶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这把刀查不到来历,杀个人啥的方便。用完了,往河里一扔谁也查不到。”
“真不用。”
虽然自己很需要一把刀,但是真不敢要。
毕竟这种东西,他说得再隐蔽,对自己来说也不安全。
秘密这种东西,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才是。
只要让第二个人知道,那就没有保密可言。
“好吧!”
周管事把刀递给黑衣人:“收起来!”
很快。
船靠岸了,王昊提着银子下船。
“你们的货备齐,明晚可以送来。”周管事对王昊说道:“咱们还是现钱现货,也可以先钱后货。告诉我个地方,我把钱送过去。”
啊?
还能这么操作?
听到周管事的话,王昊有点懵!
这些人做生意的信誉,是真硬!
见惯了尔虞我诈,第一次遇到这么实诚的人,还是一群商人,简直颠覆三观。
“不怕我坑你?”
王昊心里一动,故意问道:“拿了钱跑路?”
“不怕!”
周管事摇了摇头,脸色很平静:“不少人干过,没成功。”
够狠!
原来并非大度,而是底气十足。
“行!”
王昊心里一动,对周管事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晚上我把货送来!”
跳上岸。
走到马车边,把钱放在里面。
赶着马车。
跟在黑衣人后面,朝外面走。
离开柏林镇。
集中意念激活鹰魂,观察周围。
在镇子里的时候,周围窥视目光不断。
过了红灯笼,窥视目光消失了,这些人做事真的挺讲规矩。
走出三里地。
王昊把马车停在路边,看了看周围。
左边是一片竹林,右边是一片菜地。
确定周围没人,王昊把银子取出来,藏在菜地里。
换好衣服。
集中意念,引动鹰魂之力流遍全身。
绕个圈避开柏林镇,朝县城方向狂奔。
用荧惑宝珠的力量淬炼后,鹰魂明显变强了一个档次。
张开双手施展轻身功夫,一步窜出能滑十几丈。无论速度还是距离,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十几里地,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现在已经是子时,城门紧闭不许进出。
城门楼上。
几个卫兵来回走动,监视周围区域。
避开城门方向,王昊找到一段无人看守的城墙,大约两丈高。
提一口气。
前冲数十米,脚尖在地上一点,纵身跃起从城墙上飘了过去。
落在房顶上。
王昊朝四周看,寻找目标位置。
陵县不大。
一共就几条街,最高的是如意酒楼。
几个起落。
飘到如意酒楼顶上,环顾四周。
王柏鸿说,为了安置那些女孩儿,县太爷拨给陈妈妈一栋大宅子。
陵县这个地方大户不少,大宅子挺多。
和王柏鸿聊的时候,担心露馅也不敢问太多。
要想找到陈妈妈那伙人,一间间找有点儿难度。
闭上眼睛。
引动鹰魂之力,意识拔高。
一片片区域,挨个儿搜索。
搜到东北角,隐隐约约听到哭泣声。
从声音判断,是女人的声音。
声音稚嫩应该是少女,还不止一个在哭。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果然有一片宅子,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寿春园。
门上三个字,亮亮堂堂。
就是这里?
王昊心里一动,纵身跃起飘了过去。
落在宅子对面屋顶,猫着身子观察寿春园。
院子里。
几个刀手来回巡视,很警惕。
“哭哭哭!”
宅子里面,响起一个女人咆哮声:“一天天就知道哭,嚎丧吗?”
“你们这些人,已经得了天大便宜。”
片刻之后,那个声音又传过来:“若不是妈妈我给恩典,你们能攀上高枝儿?云州那些老爷,个个都是贵人!能给贵人做妾,还委屈了你们?瞧把你们能的!”
陈妈妈?
王昊心里一动,知道她是谁了!
“妈妈不要生气!”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妹妹们不懂事,不知道贵人的好,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春娘!你劝劝她们!”
陈妈妈火气很大:“若是听劝的,过几天去云州享福。若是劝不动的,妈妈我也不费这心,直接送去楼里接客。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