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顺胡同,孙焘哄睡了儿子,叮嘱了李婉几句出了门。
摘星楼外,孙焘等了一炷香后,看媳妇几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任梦儿看着走过来的孙焘调侃道:“呦!还是孙大哥知道心疼人。”
花语扭头看焘哥哥来了甜甜地笑了。
“很晚了,你们也快些回家吧!”
“哎!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快走吧!”
花语几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道:“咱们回家吧!”
孙焘看小女人突然有些欢脱,开口说话时酒气很重,就知她今日应该喝了不少的酒。
他给几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牵着媳妇的手离开了摘星楼。
花语自认喝的不多,可被冷风一吹,头突然有些晕晕乎乎了起来,脚更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得,软绵绵无力的,最后她干脆抱住了男人的胳膊道:“相公,你背我!我不想走了。”
孙焘看着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的人,知她酒劲上来了,老老实实的弯下了腰。
花语开心一笑,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孙焘背起媳妇温声问:“今日怎喝了这么多酒?”
“高兴嘛!我把肥皂、洗发水选为贡品的事告诉了小梦他们。”
“怪不得看你
们走路都有些打飘的,想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不多,每个人平均下来也就六杯而已。”
孙焘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扭头看着肩膀上的人:“真是没有看出来,我媳妇酒量这般好。”
花语冲男人甜甜一笑,亲了亲他的脸很自傲道:“我这算不算千杯不倒。”
孙焘颇有些无奈地附和道:“算,我媳妇真棒!”
花语听着男人的夸奖,又亲了亲他的侧脸。
“焘哥哥也很棒呢!”
孙焘一路把媳妇背回家中,看她有些犯困的问:“还洗澡吗?”
花语打着呵欠靠在怀里的男人轻声嘟囔道:“洗,焘哥哥帮我洗!”
孙焘闻言深邃的双眼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暗涌,他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口水,弯腰把小女人抱了起来。
“好,我帮你洗澡!”
浴室内,花语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就好像被堵住了嘴巴‘呜呜’地叫了起来……
这个澡洗了一个时辰才结束,最后花语甚至不知怎么上的床,第二天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着身上贪欢后留下的痕迹,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暗骂了男人几句,伸了一个懒腰下了床。
因马上就中午了,早饭花语只
简单地垫了垫肚子,想着小梦昨日里告诉她的事,她起身回到卧室拿出纸笔给梨花写了封信。
她把信交给黄有钱,斜靠在椅子上,看着在院中玩耍的儿子,就有些不想动了,直到猴子禀告,王安来了,她这才起身。
前院客厅,花语看着王安问:“你和黄秋的婚事可定下了?”
“我今日来就是向小嫂子禀告这件事的,我和小秋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奥?定在了几月?”
“腊月初十。”
花语闻言高兴的笑了。
“恭喜了,你焘哥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该高兴坏了。”
她顿了顿道:“距离腊月初十,已经很近了,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只管说。”
“我今日来还真有件事想请嫂嫂帮忙。”
“什么事?”
“我想在绣庄那给小秋定做一件喜服。”
“这个没有问题交给我就是,宅院那边是不是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嗯,过两天我会把春杏叫过来,让她帮忙布置宅院。”
花语点了点头,又提醒了他几件事。
两人说了一会话,送走了王安,花语望向了军营的方向。
焘哥哥这么多兄弟中,他最看重的就是王安,他要是知王安的
终身大事定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晚上,花语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焘哥哥。
孙焘闻言笑了。
“我这些兄弟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现在知他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孙焘顿了顿看着媳妇道:“明晚你多备几个菜,我把王安、李三请过来和他们聚一聚。”
“好!”
彼时衙门内,陆轩放下信,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陆黎看着陷入沉思中的父亲,悄无声息的走到桌前拿起信,看过后不由地紧皱眉头。
陆轩回过神来看儿子一脸不悦的道:“这一结果早就在咱们的预料之中,实在没有必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家族里的人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如果不是小良,他们吃相会比现在还要难看,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你享受了家族给你的种种便利,那你就有责任为家族的未来出一份力,不然你爷爷也不好做,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婚事已经让家族里很多人不满,如果这事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后你和小灵回京后,受到的阻力会比你想象中的大的多。”
陆黎闻言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样
对小语姐不公平。”
“公平和不公平的就看怎么去定义了,从另外一方面说和咱们合作,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她可以借住咱们让肥皂、洗发水以最快的速度在大靖成为最畅销的商品,同样和咱们合作后,今后无人再敢打她肥皂、洗发水的主意,所以就长远来看,对她利大于弊。况且等将来你和小译入朝为官,站稳脚跟后,你要是觉得亏欠她,私下里补贴她一些就是。”
陆黎闻言沉思了片刻,看着父亲商量道:“这事我先和小译说说。”
陆轩轻轻点了点头。
两父子意见达成一致,陆黎正要走,就见陆二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西北来信了。”
陆黎听闻又站在了原地,望向了陆二呈交给父亲的那封信。
陆轩打开信,看过后长出了一口气,看儿子感兴趣把信递给了他道:“楚年、颜元德他们已经抵达隋城。”
陆黎看了信微微挑了挑眉。
“这一路竟死了二百多人?”
“不多,比我预料的少多了,毕竟他们抵达西北时天气已经很恶劣,冻死一些人,又因水土不服死了一些人再正常不过。”
陆黎点了点头放下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