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田氏几人听了她的话对视了一眼道:“如此说来的话肯定出事了,只不过消息还没有传开,等一会我们出去打听打听。”
花语点了点头推着团子离开了胡同,第一次出门团子对周围的事物很是好奇,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转动一下小脑袋,好像真的能看清似得,但她却知这个时候他还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
小孩子的精力毕竟有限,更何况团子才一月,出胡同没一会就睡着了。
花语今日出来主要是遛娃,因此并没有走多远,看儿子睡着了,她正打算回去,就见一披头散发的男子,跑了过来,边跑边往后看一眼的,跑到她面前时,他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见过孙夫人!”说着扒开了遮住脸的头发。
呦!还是熟人。
“是你啊!又是被人追?”
黄有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之时,花语看几个汉子从远处的拐角跑了出来提醒他道:“还不快跑!”
黄有钱扭头看了一眼拔腿就往百顺胡同跑。
花语看黄有钱躲进了胡同,那几个汉子已经距离她很近,推着儿子站在了一边。
几个魁梧大汉,跑到她面
前时,停了下来。
“乃乃地熊又被这龟孙子躲进了百顺胡同。”
“我看这龟孙子简直就是属兔的,跑的还真快。”
“就这样放过他了?”
“不放过他能咋办,那可是百顺胡同,老子可不敢进去。”
“算他运气好,咱们走吧!”
………
花语听几人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推着小推车正要回胡同,一汉子突然停了下来望向了她。
“这位夫人,你认识黄有钱?”
花语只当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前行,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其中一汉子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百顺胡同内,黄有钱看老鼠挡住了孙夫人的去路,眼珠一转拔腿就往胡同深处跑。
“这位夫人,你这是心虚了?”
花语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中年汉子淡淡道:“大街上人这么多,我怎知你是在给我说话?你们说的那人我并不认识。”
说完推着小推车继续前行时,看面前的汉子并没有放行的意思,她挑了挑眉站在了原地。
“你这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夫人当真不认识黄有钱?”
“不认识!是不是可以让开了?”
刚才他明明看到,黄有钱停在了她的身边,她真的
不认识他?老鼠打量了一番花语的穿着,权衡了一番还没有做出决定,就见一汉子跑了回来。
“夫人发生了何事?”
花语看猴子来了,心思微转道:“无事,走吧!”
胡同内,黄有钱看老鼠几人并未再阻拦花语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鼠看了一眼猴子,当即让到了一边,家里有仆人,又住在百顺胡同,是他们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如果刚才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花语点了点头带着猴子离开了。
几个汉子见花语两人走了,走到了老鼠的身边道:“大哥,这人认识黄有钱?”
“她既然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回吧!”
老鼠顿了顿看着手下的人提醒道:“无论是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百顺胡同的人,平日里和咱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些捕快,你们要知他们想要玩死咱们,就像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大哥放心,我们省的。”
花语走了十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那几个汉子,对着猴子低语了几句。
猴子点了点头朝他们跑了过去。
老鼠没有想到那妇人的家仆会向他们打听消息,据他所知今日清河府并
没有发生什么事,等等……倒也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当即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猴子。
猴子向他道了谢,跑到了花语的身边道:“为首的人说,今日清河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的事的话,就是一个时辰前南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轰’地一声,紧接着大地好像都颤了颤。”
难道是地震了?但地震又怎会是轰隆一声响,看来这个疑惑只能等男人回来才能替她解答了,花语推着儿子回到胡同,从黄有钱身边走过时,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道:“人生在世,大家活的都不容易,如果你和那些人没有什么生死大仇的话,还是尽量的与他们化解矛盾的好,下次你不一定会这般幸运。”
黄有钱听闻朝花语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指点,其实说起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只是想多赚点钱罢了。”
花语闻言心思微转,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黄有钱这是在他们的地盘做生意,没有交地盘钱?
“既然想多赚钱,那就换个地方,如果你想做生意,可去早市租个摊位。”
如果事情真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不
过他知花语是为了他好当即行礼道:“多谢!”
花语看她这番话,黄有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带着猴子回了家。
彼时距离南城门二十里外的韩家村,已被衙役们包围,方圆一里禁止路人靠近。
孙焘随着牛大刚来到这里,村里就又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泥块、石头、房梁、稻草之类的满天乱飞。
因这声响,惊的马纷纷叫了起来。
孙焘安抚了一番身下的马,落到地上交给牛大,朝田飞走了过去。
“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能救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救了出来,现在村里已无活人,但暂时咱们也不能进去,刚才那声巨响你也听到了,一个时辰内已经响了四回,第一次响我们没有防备,死伤了五六人。”
孙焘闻言紧皱眉头的。
“这村子怎会突然如此?”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孙焘从田飞这里了解了一番情况,大踏步的走到了郭捕快、庄捕快他们的身边问:“这里的事可告诉大人了?”
“已经告诉大人,相信大人一会就该来了。”
孙焘闻言扫视了一眼四处,跑到一棵大树下,身手敏捷地爬到树上,望向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