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花语一众人吃了大半个时辰。
他们离开摘星楼后,孙焘把两个小舅子叫到一边,叮嘱了他们几句。
花语扶着干奶奶往冰店走时,扭头看了一眼三人,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大弟、小弟一脸严肃的。
她第三次回头时,大弟、小弟已经离开,焘哥哥大踏步朝她们追了过来。
花语故意的放慢了速度,等焘哥哥追上来了轻声道:“我给小妹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回清河府后,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捎带给她?”
“好!”一会就出发的话,时间很充足,孙焘当即答应了下来。
“谢谢焘哥哥!”
孙焘看着笑的很甜的小女人,想着一会就要走了,趁着家人没注意,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不在家,你要乖一些,像昨天那种衣服绝不可再穿,想我了就去看我。”
花语轻轻地‘嗯’了一声。
孙焘看岳父、大伯他们走到了冰店门口朝他们望了过来,急忙松开了小女人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了她。
花语看着异常熟悉的药瓶。惊讶地看着男人问:“这是?”
“不错!”
确定这里面装的是保命丸,花语打开见里面有四粒微微一惊。
“这么多?”
“大张老一项大
方,好好的收着,这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嗯!”花语看父亲、大伯他们都已经进了店,拉着焘哥哥跟了进去。
后院,花语打包辣条时,看着母亲道:“焘哥哥会帮我捎带些东西给小灵,阿娘这边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
这消息对花氏来说有些突然,她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都给小灵准备了些什么?”
“她不愁穿的,所以我并没有给她准备衣服,只准备了一些吃的和用的,外加二十两银子。”
花氏闻言想了想道:“那再替我和你爹捎过去十两,我这就回屋再给她写封信。”
“好!”
花氏擦了擦手急忙回了屋。
花语打包好辣条回房提着三个包袱走了出来,她把辣条分别装进三个包袱里,放进了事先准备的背篓里。
这时柳如嫣拿着一包袱递给了她。
“给你哥哥的!”
花语点了点头,放进了背篓里。
一盏茶后,花氏拿着信、荷包走了过来。
花语接过塞进上面的包袱里,提着背篓进了冰店。
孙焘见小女人出来了,起身接过背篓背在了身上。
“上面的包袱是给妹妹的,下面的包袱是我为你准备的,最下面的是哥哥的。”
“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去码头?”
“我回家收拾点东西就过去。”
“那我先去码头等你。”
听小女人要去送他,孙焘自然是高兴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天这么热,你就不要出门了。”
花语本要拒绝,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好!那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嗯!”孙焘辞别了岳父、大伯,跟着父亲回了家。
花语看焘哥哥走了,回到后院休息了片刻,给母亲说了一声,拿着伞、扇子出了门。
自从父亲不在码头做工,花语已经许久不曾来这里了,虽夏日炎炎的,这里却依然很热闹,她看泊位上停着几艘大船,询问一番后,租好船舱,寻了一个背影的角落站定,想着一会给焘哥哥一个惊喜。
彼时孙家却十分的热闹,孙焘看着来给他送行的众人,挨个抱了他们一下高声道:“谢谢了,兄弟们的情谊我铭记在心。”
“焘哥回到军营了好好的混,有用到我们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
………
孙焘辞别众人叮嘱了父亲几句,背着背篓来到码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知小女人当真没来,说一点也不失落那是假的,不过他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就收敛了心神,望向了
停靠在泊位上的几艘客船。
背影的角落,花语看焘哥哥来到码头并没有第一时间租船,反而先张望了一番,知他是在找她,她心里又高兴,又有些心酸的,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希望她来,缺偏偏说什么不让她来,看他朝几艘客船走了过去,她拿着伞、扇子朝他冲了过去。
“焘哥哥!”
孙焘听到小女人的声音,本有些暗淡的双眼瞬间恢复了神采,他扭头就见她如一阵风似得朝他跑了过来,他还以为她真的不来了呢!
花语一口气冲到男人的面前停了下来。
“惊不惊喜?”
孙焘看着小脸晒的红扑扑,额头上都是汗的小女人,心里虽高兴,面上却不显。
“不是不让你来了嘛!热不热?”
“热,你帮我擦擦!”
孙焘看着凑到他面前的小女人,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的人,拉着小女人走到一偏僻的角落,拿出帕子一脸宠溺的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被男人这样就温柔以待,花语心中别提有多美。
孙焘替她擦了汗,从她手里拿过扇子替她扇风的同时,想着她之前让他举荐人才的事,犹豫了一会还是看了口。
“你之前说店内需要几个独挡一面的人,我这几天想了想
,咱们县还真有几个被埋没的人才,其中有两个最出众,现在就看你敢不敢用他们。”
“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忘了呢!”
“你说的事我又怎会忘,我只是有些纠结要不要把他们几人介绍给你。”
花语歪着头好奇的看着男人。
“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吗?”
“嗯,其中一个名唤伍正,她娘和慧姨一样,他从小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所以小毛病一大堆,不过以他的本事,做个掌柜的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想要请他恐不容易,据我所知唐家曾请过他两次都没有请动。”
花语闻言沉思片刻问:“焘哥哥,你可知他有什么缺点?”
“缺点一大堆,好色、贪财还好酒,如果你真的想用他,可以先让岳父见一见他。”
“好!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出身暗街,人称傻妞,她和小蛮有些相似,憨憨的,但算账、盘账是一把好手,而且在这方面独具天厚,过目不忘得,最为重要的是她会武,而且武功极高,想请动她也不容易,不光要过她那一关,你还要过她娘那一关。”
花语听了焘哥哥的话双眼大亮,没想到他说的第二个人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