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明日会去官媒那跑一趟,尽快请她上门说亲。”
一听李三打算请官媒的,就知他很重视这门亲事。
“希望他能心想事成。”
“这个就看他有没有那个福分了!这个点岳父应该已经收工,我送你们出县。”
“好!”
三人来到仓库时,花韧正好交接完工作。
四人走出县城,孙焘见大伯也在,与他说了会话,目送他们离开后这才回狗儿胡同。
路上花良落后几步走到姐姐的身边兴奋道:“今天我在私塾里遇到夫子了,就是考试那天给我指路的老爷爷,他可和蔼了,还给了我糕点,我特意留了两块姐姐尝尝。”
看弟弟这样,就知他很喜欢严夫子。
“既然你觉得他很很,那以后就跟着他好好学习。”
花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尝尝这糕点。”
花语掰了半块吃了道:“很好吃呢!”
“我也觉得很好吃。”
说着又收起了糕点小声道:“下午我和哥哥领着大伯去了陆家书铺,我们在那里读了一下午的书,离开时大伯不仅买了一本书,还给我和哥哥买了五十张纸。”
花语闻言
望了一眼前面的人低声道:“你和你哥哥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大伯。”
“嗯!”
一行人回到村里,花韧拉着大哥来到了自己家,吃饭时拜托他明日送小良去私塾。
等大伯离开,花语收拾碗筷时听阿娘道:“你是故意的吧?我咋不知你明日那么忙,大哥平日里事那么多,你怎么做不太好吧!”
花韧闻言笑了。
“我要是不说我忙,哥哥还不答应呢!这些年他一直都希望咱们老花家能出一个读书人,儿子实现不了他的愿望,侄儿替他实现也是一样得,自从知小译、小良考上私塾,他比我还要高兴,今天我们去县里的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熟人,他比我还能显摆,说起小译、小良来那是赞不绝口得,他去私塾交束修时,虽掩饰的很好,但我看的出来他很高兴,送小良、小译上私塾,他肯定也是想的,只是因为脸面,不会说罢了,即便是事太多,他肯定也愿意抽出来一些时间。”
花语听了爹娘的对话,端着碗进了厨房,没想到他大伯还挺有意思得。
第二天他们还在吃早饭,大伯就穿着新衣服、头发梳理的一丝
不勾的上了门。
“大伯,你吃饭没有?”
“我吃过了,你们吃!不用管我。”
“坐下来再吃一些,早上你侄女炖了骨头汤,你喝一碗,她的手艺可是阿爹亲自调教出来的。”
花术闻言坐了下来。
花语盛了一碗骨头汤递给了他。
大伯来了几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吃了早饭,花良就跑回了屋,等哥哥替他梳好头,他穿着新衣服背着布包,跑到了大伯的身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咱们走吧!”
花术看着一打扮给散财童子般的侄儿,脸上慢慢地露出一抹笑。
“走!”
两人离开后,花氏背着背篓上了山,花韧背着锄头下了地。
花语打扫厨房、院内的卫生,大弟、小妹一个切草一个喂鸡得、喂鹅,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中午她和妹妹来到码头后,时不时往大道看一眼,连续看了三回生意都开张了,焘哥哥还没有来,她收回所有的心思专心卖酸梅汤、米酒汤。
孙焘来到码头时已是半下午了,昨日里郑三的人没少灌他酒,他即便是酒量很好也喝醉了,睡到中午才起来,这吃了午饭又歇息了一会就
到这个点了。
花语送走两个客人后看到孙焘笑了。
“我就知道今日你肯定会来得。”
“嗯!可还有酸梅汤?”
“有!”花语当即盛了一杯递给了他。
孙焘喝了两口只觉得瞬间舒服了很多,他帮着两姐妹卖酸梅汤、米酒汤时,抽空对小女人道:“今天我随你们一起回村,往后直到入伍都没那么忙了。”
他心中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可以好好的陪陪她了。
花语闻言双眼大亮,卖完酸梅汤、米酒汤后,拉着他带着妹妹去了一趟西街,买了两条鱼,又买了一只鸡。
“晚上给你们做好吃得。”
孙焘接过鱼、鸡‘嗯’了一声。
出县城后,三人特意坐了牛车回到家时,天还没黑,花语把鸡放进了鸡圈里,想着过几天等大弟上私塾那天再杀了吃,两条鱼她做了两种吃法,一是豆腐鲫鱼汤,另外一条是红烧鲫鱼,为了给大弟养身体,这段时间,他们早晚吃饭必有汤,而效果也十分的喜人,大弟身体不仅强壮了许多,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犯大病。
黄昏等小弟下了私塾回来,他们这才吃饭。
饭桌上花良兴奋的说起了私塾的
事。
“我们的学堂很敞亮、屋前屋后还有树,风吹进来特别的凉快,夫子说今天刚开学,先让我们熟悉熟悉彼此并没有教我们太多的东西,只给我们上了两堂的课,直到今个我才知道平日里教我们的不仅有严夫子,还有三个夫子,都是他的学生,一个教我们骑马射箭、一个教我们画画、弹琴,还有一个平日里会顶替严夫子,教我们知识,四位夫子都特别的好。”
花语几人都没有想到私塾里竟还教骑马、射箭、画画、弹琴得,这是要让他们综合发展吗?看他只顾说私塾的事都没怎么吃饭,她夹了一些鱼放进了他的碗里。
“同学们都好相处吗?”
“嗯,同学们也很好,今日他们都带了好多好吃得,分给了我一些,明日我打算摘一些梨送给他们可以吗?”
“当然可以!”
“对了,今日严夫子还给我们说,如果我们学的好,考中了秀才,他就举荐我们去清河府书院读书,说我们府的书院是三大书院之一,他以前就在那读过书……”
听他说了一番私塾的事,大家都有些感叹,怪不得县里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严家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