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思付一番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你……你这花生是怎么做得?”
开口时他才发现喉咙有些发紧,竟还有一丝丝的心虚,自认为不是好人的他,竟还有心虚的时候,孙焘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露出一讥讽的浅笑,既然心虚就不该问得。
既然问起了花生的做法想来是极其喜欢的,花语甜甜一笑,微微翘起了下巴。
“再简单不过,把花生倒进盆里打鸡蛋,加一些盐,搅拌均匀后,再加一些白面再次搅拌,然后锅里放油,烧热后放入花生,用铲子轻轻的翻炒就可以出锅了,如果想吃甜的就把盐换成白糖,这种花生叫脆皮花生,花生这样做还不是最好吃的,我还知一种花生的做法,用那种法子做出来的花生外酥内香,一口咬下去,香辣酥脆风味慢慢在嘴巴里弥漫开来,会让人吃了还想吃,只可惜做这种花生,需要的佐料有些贵,我现在还买不起,等我再多赚些钱,到时候做给你吃,最适合打牙祭呢!”
看着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轻易就把秘方告诉他的人,孙焘非但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还有些生气,戳了一下她的
额头教训道:“你这个蠢货,就这样把秘方告诉我,你知不知你损失会有多大,你就不怕我用你的秘方,做出脆皮花生拿出去卖钱。”
花语看着突然生气的男人,秘方嘛?这算是什么秘方!不过他的话确让她认识到了一件事。
“脆皮花生可以卖钱吗?那你做出来拿去卖好了,要不要我亲自教你怎么做?”
孙焘听了这话就更气了。
“你是不是傻啊!咱们又是什么关系?明知道这东西可以卖钱,你竟还打算亲自教我,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看着越来越愤怒的男人,花语知道他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抓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焘哥哥,你不要生气啊!你又不是外人,反正你早晚都会成为我的丈夫,我把秘方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啊!你多赚点钱,我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一声软软的、糯糯的焘哥哥,让孙焘心微微一酥,她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他消了火,看着冲他撒娇的女人,他轻哼一声,收回了手。
“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你就这么恨嫁?”
花语歪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
,就有些恨嫁。”
孙焘好笑的捏着她的脸颊。
“花语,你是个姑娘家,到底知不知羞?”
他本想狠狠捏一下以示惩罚,可捏住她脸颊的那一刻,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她的脸捏起来嫩嫩的、滑滑的,就像是刚做出来的嫩豆腐,他实在是担心他这一用力就捏碎了。
花语好脾气的冲他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捏着自己脸的那只大手娇气道:“轻些有点疼。”
孙焘面无表情的松开了她。
花语凑到他的面前轻声引诱道:“我脸有些疼,你帮我揉揉可好?”
孙焘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脸颊,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用力,这个骗子,他抬手粗鲁地罩住她的脸把她按回了凳子上。
“你既然把脆皮花生的秘方告诉了我,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出钱直接把秘方买下来,二就是咱们合作,赚的钱分你一份,你选吧!”
“我选第二种。”花语几乎想都没想就开了口。
“行!”
“脆皮花生还不是最好吃的,我刚才说的香辣花生那才是真正的好吃。”
“好吃不是你说的,等我伤好后,你把所需要的佐料告诉我,如果
做出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赚的钱自然会有你一份。”
“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吃的。”
孙焘看着自信满满的人。
“希望吧!你在我家已经待了很久,是不是该走了?”
“不急,我还有一事想问你呢!”
“什么事?”
“你知道县里柳叶胡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孙焘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你怎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你招惹到住在那里的人啦?”
花语看他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严肃急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孙焘不信地看着她:“你最好给我实话实说,住在那里的人不是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以招惹得。”
花语听了这话紧皱眉头,难道住在那里的人很高贵?可她看郑嫂子穿着很一般啊!头上只带了一银钗,看起来只是一寻常妇人罢了。
“我真没有招惹那里的人,事情是这样的……”
花语当即把前因后果与他说了一番。
孙焘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挺有头脑的,竟选择在东街卖糖炒山楂,她说的不错,一般能上私塾的家里都有钱,多多
少少也会给孩子们带几文钱,知道她不算太蠢,他决定提点她一番。
“咱们县衙分三班六房,三班指的是衙役、捕快之类的,六房是指吏、户、礼、兵、刑、工,咱们整个县的运转全依仗三班六房的人,而咱们平日里主要打交道的就是一些衙役和捕快,因为平日里在街上巡逻的都是他们,这柳叶胡同住的都是三班的人,你要是能有幸结交到她们,以后做买卖就可以横着走了,无论是其他商贩还是一些地痞流氓都不敢欺你。”
花语听了这话双眼倏地亮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认识郑嫂子意味着什么,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结交她们时可有注意的事项。”
“没有特别注意的事项,你要巴着她们,但也不能太巴着,这中间有个度,你自己琢磨。”
花语听闻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焘哥哥你懂的可真多,谢谢你了,我知该怎么做了。”
看着一脸崇拜地望着他的人,孙焘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孙焘看着离开的人手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