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之事,到底谁露出的马脚。”
“难道是白莲教?”
“不,应该不是,他们作为附属势力自然知晓我魔门行事作风,还没有这个胆子干出此事。”
魔光摇了摇头否定道。
“或许是吾等安插在白莲的眼线所招来的祸端。”
“那就派人查一下,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魔幻脸色难看,而今天下大宗教派不过三者。
“佛,魔,巫神教会。”
佛门在这件事上跟他们穿同一条裤子,巫神教会位于最南端的南离朝,吃饱了撑的跑过来踩他们?
诡异?
幽王确实强悍,这一点他确实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他与师弟联手怕也是被按着打的分。
都是究极生物,但同境界之间亦有差距,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他们的动机又是如何,根据这二十年来白莲上报的信息来看,似乎根本就没有诡异的影子才是。
“难道那小小的白莲教会竟真敢忤逆我等?”
他太高傲了,毕竟在他的眼中,光是类似白莲教会的附属势力不知有多少。
一群蝼蚁罢了,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
还有那剩余的安阳百姓,又该如何解决。
魔幻有些头疼,本来屠城之后遗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启,可现在一切又再次乱套起来。
“来人。”
回音震颤着这座大殿,卷起阵阵声浪。
其中一身披黑色袖袍,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不急不慢的进入大殿之中,弯腰虚拜道
“师父师叔,有何指示?”
“近期吩咐下面弟子少出去走动,还有派遣一群身手不错的弟子伪装从佛门中人,在斩诡司护送安阳城前往顺天的路上,对其进行截杀。”
魔幻眼中闪烁着丝丝阴谋与狠色。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深刻知道如今失去八城之后,魔门处于相对的劣势,若是在他们恢复生息之时,佛门有所动作。
陨仙之地,他们怕是分不到任何好处。
“弟子遵命。”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佛门子弟!”
“是。”
面具男再次作揖告别,融入了黑影之中。
........
.........
夜色扑面
今年的冬至要比往年来的迟上俩月。
随着第一颗雪花的落地,暗示着今年的第一场雪到来。
石中村
由石头堆积的大门被雪花覆盖,恍若天上精灵下凡一般。
为原本绿树银花的山林蒙上了一层神秘。
门口的柳树借助这一雪夜,为自己编织了白色棉袄。
咯吱~
咯吱~
踩雪的声音响起,一道苍老却宛若松柏一般的身影出现。
柳树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轻微的摇晃,欢迎着他的到来。
“你来了。”
“是啊,咱们上一次见面到如今不过两月而已。”
张三清一步步走到祂的面前,找了块像样的石头,一脸放松的倚靠着祂的树干。
柳树:“........”
“看来你比我先知晓此处的秘密啊。”
张三清缓声说道。
柳树枝叶一颤,翩翩雪花飞舞。
“对不住,吾没有办法。”
“不怪你,他们去哪了。”
柳叶落下跟着一阵清风结扎成杯,雪花化成的净水填满其中。
张三清一如第一次见面一样,将这简陋却不失精致的茶杯接过。
抿了一口,还是如之前一般甘甜。
“半月前,来了一批身穿异服的启灵境的人类,他们将村民们囚禁,带出村子,吾本想营救,可却被一灵族族人所阻拦,它很强大。”
“吾的伤势实在无法阻止。”
“灵族?”
张三清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点,追问道。
“灵族,吾关于它们的记忆太过模糊。”
“不过,那只灵族虽然强大,但是它身体似乎出了大问题。”
“你又如何知晓?”
“因为吾在它的身后看到了太多的冤魂以及煞气。”
“哦?按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家伙不应该沾染如此罪孽?”
柳树接过递来的树杯继续为其续杯。
“是的,灵族以天下灵物为食,乃最受天地所宠爱的族群。”
“它们心思单纯,能够源源不断的为这方世界带来稳定的气运。”
“气运........”
张三清仔细的斟酌着柳树所说的言语,所以诡异一族是灵族?
开玩笑的吧,这些诡异天天啃人类,没几个好看的,全是恶心......
现在柳树却说它们是灵族,他竟有些错愕。
呵~
何着贫道前不久还杀了这么多,这不会遭天谴?
不是说受天地钟爱吗?
张三清望了望天,头一回的感到心虚。
柳树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接话为其继续解释道
“可惜那个灵族身体有大问题,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给篡改了,亦或是某种可怕的污染。”
“不,还记得贫道当初与你说的诡异吗?”
“诡异?有这个族群吗?难道是刚刚诞生的族群。”
张三清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个家伙就是诡异,包括当初杀光的厄难蛇,都是诡异。”
“怎么可能?每一位灵族都是上天降落凡尘的精灵,但凡任何一处有它们出现的痕迹,都会带来难以言喻的好运。”
“再说,它们哪有这么难看,那群丑不拉几的腌臜之物怎么可能与灵族对比,再难看的灵族都比这天下间最美的生物要好看百倍。”
听其所言以及不经意间透露的情感,张三清有些意外的好奇问道
“你不会是它们的粉丝吧?”
“何是粉丝?”
柳树有些疑惑,苦恼的思考着,这个强大到没有边际的人类说的话怎么老是断层,与他不在同一个频道。
“就是追捧的意思。”
柳树这下明白了,不过它却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在它那个时代,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的存在皆是如此,说是张三清口中的所谓的粉丝也毫不为过。
柳树的话让张三清彻底的陷入沉思,一个个与诡异完完全全不搭边的名词被套在诡异的身上。
“难道柳树的审美不一样?”
“嗯,有可能。”
张三清怜悯的瞥了一眼柳树,给祂看的十分不自在。
“你为何这样看吾?”
“没事,你变漂亮了。”
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