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祂的动作有些大啊。”
“会不会.......”
魔生担心的说道。
灰袍男子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早已经无法容忍那等存在的复苏,更何况祂已经死了才对。”
“这是魔教下来的命令,我们只需遵守便可。”
白师兄此时也是叹了口气,他们又何尝不是上面人的棋子呢。
“陨仙之地.......”
“十年了,至今还无法知晓打开其的钥匙。”
安阳城的百姓已经不剩多少了,若非魔教与佛门的同时施压隐瞒,斩诡司估计要找他们算账。
“再去山林之地找一找吧,陨仙之地的钥匙根本不是实物。”
“何意?”
魔生皱了皱眉,说道。
“你没发现吗?安阳城百姓每一次的死亡,祂都会给予回应。”
“这事儿吾等早已知晓,只是难道真的要杀光安阳城的百姓。”
魔白师兄有些诧异,腻歪的说道
“师弟,你不会是在可怜那群蝼蚁吧?”
魔生苦笑的摇了摇头。眼眸中的冷漠一览无余。
“师兄,你说的倒好,可真的杀光他们,那上面如何向斩诡司交差?一城之人,怕是把白莲教全部交出去也不够平息斩诡司的怒火。”
“到时,魔教那边也会有所波及,你知道的,那些人可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人,伤害到他们的利益,我们怕是想死都难。”
魔生的话令魔白陷入沉思,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
许久~
灰袍男子率先打破平静。
“那就用最快的速度,将陨仙之地之上生长的凡人全部找到,一同轰杀。”
灰袍男子转头朝魔生说道
“生师弟,吾知道你所担心的,但我们早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是吗?赌一把吧。”
“就赌他们的贪婪足以抵消此次的杀戮,那可是超凡世间的遗藏,斩诡司再如何强大也无法对此处置之不理,我不信他们没有贪念。”
“师兄......”
灰袍男子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要怪就怪我们实力不足,去吧,山林之地就交给你了,带领一批弟子们将其全面扫荡。”
魔生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的起身,朝法场外走去。
“白师弟你也去吧,安阳城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灰袍意味深长的看着魔白,他们似乎早就对此有所计划。
魔白也是神色复杂,随后作揖离开。
........
法场
此时只剩下灰袍一人,他就这样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直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
“你来了啊~”
灰袍没有回头,只见阴影之处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出。
来者身穿白莲教教服,嘴角咧开,形成一种极其夸张的幅度。
瞳孔消失只留下了眼白,脸上爬满了紫色的血管,仿佛下一刻脑袋就要爆碎。
额头上一只血色眼球不停的蠕动,嘶哑,邪恶的笑声传遍此地。
暴虐,憎恶,贪婪的气息不断的冲击此地。
“嘿嘿~,老夫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灰袍男子面色十分难看,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并不是你拿我门下弟子的肉身的原因。”
来者却是充耳不闻,依旧带着十分夸张的笑容,脸颊不断有鲜血滴落。
“老夫是来讨说法的,白毛诡因何....而死。”
灰袍男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诡异,生怕其一言不合便要展开屠杀。
天下九大羊圈,九位王者乃诡异一族的极限。
后辈诡异无法再跨越这个层次
然而这却并不是阻止他们继续向前的步伐。
王下有六诡,另类成道者,一己之力齐平禁忌之战力,足以与王叫板。
而眼前的家伙正是其中之一,幽王之下第一诡——天眼诡。
“你的手下并没有死在我的手里,我们虽为魔教但还并没有傻到自寻死路。”
“哦?那是何人?”
被控制的魔教弟子收起笑容,一股难以言喻的漠视与残暴气息流露,整片法场皆是因此而震颤。
灰袍男子此时也无法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强大的压势瞬间将其死死的压趴在地。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面前的地面压垮,身体死死的陷在其中。
七窍流血,肌肤的每一处毛孔皆是收缩,汗水夹杂着血液流出。
“是......外来者。”
“外来者!你们竟敢暴露此地!!!不怕上面的人惩罚你们吗?”
灰袍男子青筋暴突,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
“非吾等暴露,而是他自己主动前来。”
说完后,灰袍男子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狂暴强大的气息消失,法场除了塌陷了一个层次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损坏。
“外来者.......,嘿嘿......,大祭司啊~,转眼间,数千年过去,你的预言还是这么精准。”
“嘻嘻.....哈哈......”
天眼诡所操控的身体突然捧腹疯狂的大笑,笑声中夹杂着不知多少复杂的情感,似悲哀又似释怀。”
笑声震撼了此间的天地,天道似乎感受到了极道者的悲凉,阵阵阴风吹过。
滴~
答~
下雨了~
冰凉的露珠拍打在地面上,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
笑声在这一刻渐渐的消融,雨水拍打在他的躯体之上,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都说天意不可为,但.....”
“老夫不甘心啊~,王.......”
“就让老夫任性一回吧,诡异一族的秘辛.......”
天眼诡所操控的躯体再次没入阴影之中。
.......
.......
黑夜
大雨~
沈家客栈屋顶
一人一诡一灵
正并肩眺望着。
雨水冲刷在他们的身上,没有沾湿半点。
“师父.......”
“嗯?”
“为何你们人类如此的复杂,我真的搞不懂,众生百相,而你们却能集百相于一身。”
张无根眼中闪过丝丝的羡慕与嫉妒。
他的问题使得张三清都有些错愕。
好一会儿~
他拍了拍张无根的脑袋。
“傻孩子,善也罢,恶也罢,吾辈修士当坚守本心。百相集于一身未见得就是好。”
“可为何你对我们的因果之论如此重视,而你却并没有多在意,师父难道不怕吗?”
张三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止住了。
他很想告诉弟子他的师父并不是此间人,可话到嘴边,看了看天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