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最先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不远处的诡异们。
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他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颤抖。
“你们.......,是何人!”
最前方的诡异咯咯一笑,嘴角撕裂,满是粘液的口器大张
“小男人,你看我是何人啊?”
哐当!
张远的刀掉落在地上,他有些站不稳,不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还是驱使他逃离这里。
眼眸中的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诡异戏谑的嘲笑一声,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便搬了家。
只有张远还在不停的逃亡,诡异并没有追赶,而是舔舐着指尖的鲜血。
突然
一声倒地的声响传来。
不远处,张远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
指尖虚空之中一根难以看清的细线绑定在周围,线上还有几滴鲜红的血液粘连。
诡异的指尖动了动,细线便再次消失。
篝火还在燃烧,只不过坐在相同位置的已经不再是人,他们成了篝火上的一盘烤肉。
“王,已经到达边境。”
一旁穿着极其怪异的诡异,穿着打扮好似小丑,开口说道。
“幽王似乎并不想见您。”
浑身羽毛的诡异也在一旁应和道。
老者自顾自的吃上一口烤肉,空洞的眼眶中没有眼球。
他裂开嘴角,没有利齿的口器却是直接连着骨头一齐吞下。
“他怕了,因果这个东西不是这么好碰的。”
“可老身已经等不及了,千年时光啊,岁月哪是这么好熬的。”
老者舔了舔油腻的手指,平静的笑道。
其余诡异手下听后,更是直接跪下效忠道
“吾等定会追随王左右,假以时日,王定能突破传说中的境界。”
烈火炙热的烘烤着这片土地,顽强的抵抗着寒风的侵扰。
老者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天边,十分的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
.......
一月之后
安阳城
到了
马儿停在城门的郊外,张无根拿着刚从野外摘来的甘草,喂食他的马儿兄弟。
结果还没喂多久,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儿又打了起来。
张无根掐着对方的脖子想要将其压在身下,可是马儿通灵后,怎么可能会再被其轻易的压制。
灵活的两只前腿,死死的锁住张无根的腰,想给其来一记马氏抱摔。
张三清则是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前方。
安阳城真的很大,光是城门就不是小小县城可以匹敌的。
可是在他的眼中,这座城市的气运却十分的诡异。
象征着人道的气运接近完全消失,反之猩红色以及黑色却是庞然大物。
其中似乎还有一股,高贵的金色气运压在两股其它气运的身上,高贵而目空一切。
他缓缓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要前往才行。
他回身看着还在干仗的两非人哉,额头上青筋暴突。
这两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互相不对付。
路途中好几次因为干仗,差点把打坐冥想的他连带马车一起掀翻。
他当即两记老拳砸在他们头上,随后面无表情的坐回马车上。
前方张无根与马儿此时正襟危坐,已经收手。
除了身上有些许灰尘外,就数头顶上的大包。
一诡一马都成了头角狰狞之辈,老实巴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马儿也十分沉默的拉车前往安阳城。
一直到城门口,被几个打扮的乞丐一样的人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张三清拉开帘子瞧了几人一眼。
“几位是何人?为何要拦贫道?”
乞丐冷笑一声,猖獗的说道
“我们乃是安阳城城门守卫,你们不知道如今想进安阳城是需要收费的吗?”
“哦?进城还需要收费,贫道从来没有听过此等之事。”
其中一个嚣张的守卫见张三清迟迟不从车内走出,似乎感受到了侮辱。
眼眸中的狠意一闪而过,握紧手中的砍刀,就要上马。
“干你娘的,老子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连面都懒得见我等,你以为你是谁!”
其余守卫见此情况更是撤退开,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
“又是已不知死活的外乡人。”
“这是老三今天砍死的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吧?”
“不对,你难道忘记老三刚刚还宠幸了幻衣纺家的女儿?就老三那癖好你觉得那女人还能活下来?”
一旁的守卫露出一副邪恶,变态般的笑容,脸上的麻子挤在一起。
可几人还没聊几句,却见老三宛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撞在几人身上。
“老三,你在搞什么!!”
“你是刚刚搞完女人,没力气使了吗!!”
守卫们嫌弃的将他推开,可老三却迟迟没有动静。
守卫中的老大一看皱了皱眉,他扒开老三的衣服往里一看。
只见老三的心脏位置凹陷进去,眼珠外翻,只留下眼白。
“老三死了!”
“怎么会!谁敢杀我们,我们可是刀剑派的弟子,他不怕刀剑派知道后报复吗?”
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动他们的人。
咴咴~
马儿喷了个响鼻
用它那铜铃大小的眼睛不屑的看向几人,前左腿此时还冒着几缕白烟。
显然,老三心脏上的脚印正是它的马蹄造成的。
张无根也是一脸淡漠,丝毫没有将眼前的几人放在眼里。
直到张三清叹了口气,平静毫无波澜的说道
“杀了吧,别脏了我们的马车。”
张无根这才将目光定格在几人身上。
摊开手掌,随后猛地握向虚空。
所有守卫顿时身体一僵,恐惧的想要开口求饶。
可是为时已晚,他们身边的空间突然扭曲折叠。
噗嗤!!!
大量的鲜血狂喷,他们的身体犹如被拧干的破布一般,扭曲碎裂在地。
不成人样。
城门处的动静引来了其余人的注意,纷纷开始议论。
可放眼望去,这些人都是穿金戴银,雍容华贵,有的衣服还是宗教的统一服装。
没有见到哪怕一个穿着像百姓的人出现。
“刀剑派这是得罪谁了啊,死的这么惨。”
“不知道啊,他们这群家伙不是到处收什么保护费吗,或许是收到哪位太岁爷头上了吧。”
“可是这也没必要杀了他们吧,这不将刀剑派彻底得罪死了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