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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来人,传御医。”

    “郡主不是没有身孕吗?怎么李太医又说有了?”

    芳华殿里乱成一团,虞歌看向凤卿尘,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刚刚自己探视邱语瑛的思想时,可没有发现她的记忆里真的有个和谁苟合。

    那她的腹中,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好在御医就在现场,邱语瑛很快的就止住了血,被芳华殿的几个宫女护送进了寝殿休息。

    芳华殿的主厅内,一阵肃静。

    “帝后,你应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先前您说的言之凿凿,本王还真以为是郡主存心想攀附皇室,使出来的计谋,没想到啊,这都是帝后您的阴谋,意图谋害皇子,这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帝后,你的确很会演戏,就连老臣,先前也险些上当,帝君,身为云朝国国主,定当要明辨是非,这样的毒妇,不能留。”

    “可惜了郡主腹中的孩子,无端的遭受了这样的迫害。”

    虞歌淡笑,不发一言。

    “闭嘴!”凤卿尘从座位上缓缓而起,神情阴沉的可怕。

    “帝君,您的孩子,可就在先前,被这女人毒害了啊。”

    “就算如此,孤的歌儿,也由不得你们职

    责,君是君,臣是臣,这一点,看来诸位爱卿并不明白。”

    君臣朝纲,若是擅自违反刑法铁律,必定会受到严重制裁,而在云朝国,凤卿尘就是法度,凤卿尘就是纪律。

    歌儿做事情向来有度,自己绝对没有碰过师妹,所以这件事,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帝君,您莫非要将先帝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让这恶毒夫人毁于一旦吗?”

    “老相父不必如此急着向本宫讨要公道,若是本宫真的害了帝君的孩儿,别说是这帝后之位,就连本宫的项上人头,也随便你们取去。”

    “帝后,你如今还要狡辩。”

    “是不是狡辩,我们等一会,不就知道了,李太医,先前那茶壶中的药,你是否认真检查过。”

    “回帝后,微臣严查过了,的确是能导致妇人流产的药物。”而先前,帝后也是承认的了。

    “可为何,郡主的症状会在一个时辰发作?按理说,如果如大家所说那般,这邱语瑛的腹中孩子真是帝君那晚留下的龙种,那现在,不应该有一个半月了吗?既然一个半月的身孕,怎么会对麝香和大红花反应这么缓慢?”

    按理说,一刻之内,邱语瑛必会出现反应才是。

    “回帝后,

    导致这样的结果,可能有两个,其一,是郡主根本没怀孕,她只是对这些药材中的一味药材过敏。”

    “可是李太医刚刚检查了,并不是这一条,对吗?”

    “嗯,所以郡主就应该是第二个原因,那就是她有着身孕,不过这身孕并不是一个半月,而只是在半月之内,半月,孩子刚着床,还没开始发育,对待这些药材的反应,自然也微乎其微。”

    李太医说完之后,众人便沉默了。

    “诸位大臣可听到了,半个月内,可是这半个月,帝君每日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未央宫,那帝王策上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的,莫非帝君还会生了翅膀,晚上独自跑到芳华殿来不成。”

    凤谋脸色阴沉,看不出来喜怒。

    邱语瑛这女人,还以为她拜托了以前做家妓时的浪荡,没想到在皇宫里,还是随意的勾搭男人。

    不对,在皇宫里,除了帝君之外,还有谁能自由的出入芳华殿?莫非帝后这妇人在混淆视听。

    “帝后,本王有一疑问。”

    “皇叔请讲。”

    “这深宫后院,可是只有帝君一男人能正常进出皇宫里的任何庭院,郡主可是没有机会与其他男人接触,你说得这个结论,根本不成立。

    ”

    “这就得要问问那位小公公了,问问他除了帝君之外,还有谁有权力进出这芳华殿?”

    虞歌手一指,那先前在宴前给他们奉茶的小太监就被拉上了台面。

    “帝后真是无稽之谈,先前郡主说了,这只是芳华殿一个不会说话的公公而已,他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让郡主怀上孩子。”

    “是吗?”

    虞歌抬眸,凤卿尘便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手中的无骨扇咻的一声,下一瞬,就朝着那角落里的小太监飞去。

    “啊!啊!啊!不要杀我!”

    无骨扇与太监近在咫尺的时候,陡然的折回了身,回到了凤卿尘的手里。

    先前那身大叫,芳华殿里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大家这回,还相信他是哑巴吗?”

    虞歌轻笑,看着那些群臣的目光充满着不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将这人拉到后堂去,李太医,你跟着进去吧。还有老相父与陆尚书,你们可是见证人,最好也去一趟,免得等一会说李太医徇私舞弊。”

    知晓帝后的意图,那几人铁青着脸,与那惨叫连连的太监装扮的男子进了内堂。

    良久,先前进去的那些人,又原封不动的回来了,只是那

    个小太监,此刻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

    老相父铁青着一张脸,不好发作。

    “耻辱!这真是皇家的耻辱!”

    “先前那人,都招了?”

    “嗯。”是这小人用回春药迷晕了郡主,然后在她没有知觉的时候,强行的要了她的身体。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这个赌约,可就是本宫赢了。”

    老相父示意身后之人拿出白金令牌,他惋惜至极,双手奉上:“之前是老臣眼拙,险些手小人利用了,还请帝后恕罪,这白金令牌,老臣愿赌服输,愿意双手奉上。”

    白金令牌,那是老相父一生的骄傲,却不想因为这一件事,被自己白白的断送了。

    “这白金令牌,想必对老相父的意义颇大,本宫就不收回了,可是这白金令牌所要求的一件许诺之事,今日就算是彻底作废了,老相父意下如何?”

    老人双眼微湿,半刻之后,点了点头:“多谢帝后。”

    “至于皇叔的凰林军的军权,还请皇叔择日交出,凤氏皇族的人,向来说一不二,都是讲信用之人,还有陆家的商铺,虽然少了点,本宫却也不贪心,找个时间,将商铺的地契都交到未央宫吧。”

    这一战,虞歌赢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