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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哥哥有个神仙爷爷

    我出生在初夏,在我刚满月不久,听妈妈讲述,有一天奶奶坐在街门口做手工,哥哥那时还不到三岁,在奶奶身边玩耍。这时从南边小路来了一位身穿道袍,白头发白胡子的道长爷爷,看着年龄七八十岁的样子。

    奶奶一生信佛,那个穷苦的年代,经常会有尼姑、和尚化缘,也会有很多乞讨的可怜人。每次有人登门奶奶都会给予施舍。

    白胡子爷爷自称在五什么山修行,妈妈记不清是哪座山了,我长大后有查过,五台山是文殊菩萨道场,武夷山有佛教也有道教,武当山是道教的道场,如果神仙爷爷真的存在,最有可能是武当山。

    白胡子爷爷并没有讨要吃食,表明来意说是为了哥哥而来,奶奶听了很是疑惑!白胡子爷爷说他是专程来找哥哥的,说他俩有缘,要让哥哥认他为干爷爷。奶奶起初以为遇到骗子了,聊了一会后,看这小老头也没有恶意。奶奶把妈妈招呼过去,说明了情况,老头还给妈妈算了一些家里之前发生过的事,还说了一些将来会发生的事,例如几年后家里会遇到一些破财之类的,但最后都会化险为夷,让妈妈多注意一些。妈妈半信半疑,看着面善的小老头,就答应了让哥哥认其为干爷爷。

    并且让哥哥给干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爷爷,就这样哥哥还未记事就多一位干爷爷,妈妈说那时干爷爷给了哥哥一顶老虎帽,说可以保平安,还有一个类似于锦囊袋的东西,告诉妈妈等遇到过不去的坎时再打开。

    现代人听着肯定会觉得很像江湖骗子,八十年代的人确实淳朴,对外界的事物并不是很了解,五台山或是武夷山还是武当山妈妈并不知道在哪里。白胡子道长爷爷说完那一些话,也并没有跟妈妈索要任何东西,让妈妈好好照顾哥哥,长大让他好好读书,将来成家时留一桌席,若有乞讨者请进家门入席,他有空会来看这个孙子的。

    妈妈说自己当时还在思索老头说的话,一眨眼功夫老头就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奶奶也是有些诧异,心中有信仰的奶奶并不会觉得道长有什么奇怪,并跟妈妈说,既然孩子有缘认下这干爷爷,就好好教育孩子吧!

    妈妈当时把帽子给哥哥戴了一段时间,锦囊听从神仙爷爷的话并没有打开,收到了柜子里。北方的夏季也会很热,老虎帽戴着太热,也就随着锦囊收了起来。

    生完孩子的女人一孕傻三年,妈妈只记得老虎帽和锦囊包在一起,放到了中间躺柜中,那时的躺柜很大,有点像长条冰柜的形状,实木打造,基本村里家家都有,柜门是往上翻的,一共三个大格子。起初妈妈并没有太在意,放到柜子里时间一长就忘记了,之后一直也没有想起给哥哥戴。

    有几次妈妈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找寻干爷爷送的两件物品,一直没有再找到,在柜子里不翼而飞了,问爸爸也说没看到过。

    哥哥差点走丢……

    隔年哥哥四岁,那时我还不满一岁,有一天哥哥自己在院中玩,妈妈忙完手头的活发现哥哥不见了,家中乱作一团挨个巷子找,我家南边和东边都是地,一般都会种玉米,农作物已经比人还高,家里担心哥哥跑丢被坏人带跑。

    找了一上午没找到,还是听邻居说在村子大队旁看到个小孩像哥哥,爸爸骑着二八大杠赶去大队,家离大队院走路需要十几分钟,哥哥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嘴馋想吃就跟了人家一路。爸爸找到哥哥时看着那可怜巴巴的小样子,生气又搞笑,买了糖葫芦带着他回了家。

    哥哥差点淹死……

    又隔了一年哥哥5岁,那时他已经开始记事了,春天的一天,天气还是有些冷,耕田里大人都开始忙乎着松土播种,隔壁的隔壁邻居家中有两个女孩,比哥哥大五六岁,小时候看哥哥长得可爱,总带着他一起玩。那天他们三个人跑去了,村子最南边的水渠桥上玩,那座桥有一个小水坝,有多个通往周边几个村子的水渠闸门。

    那天正好有水,水渠放水水流会很急,大人掉进去也会被随着水流冲跑,河沟不比村内水渠,比较宽也比较深。

    两位小姐姐带着哥哥跑去那里玩,哥哥带的皮球掉进去了,冲到了一拐弯处,拐弯处流水时会有小的漩涡,仨人都是小孩也不知道谁想的办法,让哥哥大头冲下,俩女孩拽着哥哥腿,皮球没够上来哥哥掉进去了。两位小姐姐吓坏了,又没有能力捞上来,商量个一个跟那看着,另一位大一点跑回村叫人。

    村子离那座桥骑车都要10分钟,小孩跑着回村叫人肯定也是来不及,正好赶上爸爸找哥哥,有村民说,有看到哥哥三人跑去那边玩,好在哥哥福大命大并没有被水冲跑,掉下去就停在了漩涡初,呛了几口水,爸爸扔下车子跑过去,一把给他捞了上来,小脸惊吓之余也是冻的发青,脱下湿衣服,爸爸拿外套裹着他,骑车又回了家。

    妈妈每次一想到哥哥化险为夷,就会觉得是哥哥的神仙爷爷在保佑,所以每到逢年过节或是家中吃饺子,妈妈都会在窗台处燃上一炷香,供奉一些吃食。

    妈妈的梦境……

    直到那几年家中事件不断,搞得家中鸡犬不宁,妈妈做了一个梦,是哥哥的干爷爷,听妈妈讲过好多次,梦里西边和北边有两条恶犬围堵妈妈,一直咆哮着,妈妈躲避着,很是害怕。这时神仙爷爷出现了,赶走两条恶犬,梦里还告诉妈妈,家里发生的这些事,都是我们家该经历的,让妈妈别怕很快就会过去,还给了妈妈三根金针,让妈妈有事就拿着三根金针,对着西南方向拜一拜说一说。

    妈妈醒后跟家人分析,三根金针应该指香,西边恶犬应该指的西边隔几户的邻居,秋收时去我家地里找事,把爸爸妈妈打了,舅舅又打了回来,赔了不少钱。北边恶犬应该指北边隔两户的邻居,帮他家盖房子,惹出是非。实际上很早的时候这两家邻居和我们家关系还是很好的。妈妈那个梦之后没过多久,这些事件很快就平息了。

    哥哥的梦境……

    哥哥在升初中时,也是家里事件不断之时,哥哥也梦到了自己的神仙爷爷,哥哥认干爷爷时还没到记事的年龄,一直只知道自己有一位干爷爷,只是不记得长什么样子。

    听哥哥描述,他在院子里玩,房后大伯家堂哥跑来找我哥,说有个爷爷找他,突然听着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房顶上方的空中,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白头发白胡子,手持拂尘,告诉哥哥说他是哥哥的干爷爷,手里凭空变出来一本很厚的书,空中传送给了哥哥,哥哥在梦里给干爷磕了头,梦境就醒了。

    哥哥说神仙爷爷送书给他,可能是想告诉他,不要受其他事情影响,让他好好读书。

    之后的很多年干爷爷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入谁的梦,哥哥结婚时也按照干爷爷吩咐,特意找了个屋子,单独摆了一桌酒席,也没有陌生人登门。或许有很多种可能……将来是否还有缘再见,也只能看哥哥的造化了……

    所以,哥哥的神仙爷爷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