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这是顾氏的周年庆,你别乱来。”夏晚苏没想到盛清梨会动手,她被她的气势吓得眼里流露出了惊慌。
盛清梨踩着高跟鞋逼到夏晚苏的跟前,红唇勾起,“我就乱来,你能把我怎样?”
“前些日子,我被一些事情缠得脱不了身,你就真当我是软柿子,可劲儿的捏呢?”
“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非要到我面前来找存在,你是怕我忘了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吗?”
盛清梨气势逼人,夏晚苏一脸惊慌的不停向后倒退。
退到身后的桌子上,撞翻了上面的酒杯。
哗啦啦——
杯子全都砸到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朝这边看了过来。
刘慧仪皱着眉头,给顾淮舟打去了电话,“你跑哪里去了,赶紧过来,盛清梨要搞事,今天要是因为她跟夏晚苏搞砸了这场周年庆,你就等着吧!”
盛清梨见夏晚苏一句话不敢说,立马扬起了嘲讽的笑容,“前几天不是挺能说的,今天怎么一个屁也不放?”
“还有刚刚那些追捧你的人呢,怎么也不见出来帮你?”
夏晚苏脸色煞白,死死咬着嘴唇。
盛清梨看着那些已经退到后面看热闹的名媛千金,不由得冷哼一声。
“捧你几句,就上天,早晚摔死你。”
“盛清梨,你够了!”一道冷冽的男声突然打断了盛清梨的话。
盛清梨掀眸,就看到顾淮舟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夏晚苏见到顾淮舟的那一刻,立马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眼泪都出来了,“淮舟,我只不过跟大家聊了聊天,清梨就过来把我骂了一顿,我……”
“你也少说几句吧。”顾淮舟心烦意乱,“不知道今天什么场合吗?还有,你不待在工作岗位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顾淮舟盯着夏晚苏,越看越不顺眼。
整天就知道给他惹麻烦,还是这种场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找了个见不得人的情人吗?
“抓紧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顾淮舟一点面子都不给夏晚苏,他的态度无疑表露了夏晚苏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过是玩玩而已。
盛清梨嗤笑,“果然,离了婚,连眼瞎的毛病都好点了。”
“盛清梨……”顾淮舟咬牙切齿喊着她的名字。
但盛清梨早就转身走了。
她挺着腰板,高傲的像只天鹅。
顾淮舟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不甘。
刚才的一切被姗姗而来的顾时诀一一看在了眼里,泼墨般的黑眸间滚动着让人看不清的情愫。
盛清梨羞辱完夏晚苏就要走。
却突然接到沈佩兰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小梨,我在二楼卫生间,你快来,我有点头晕……”
“不舒服就找医生。”
“小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我?”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公老公指不上,生了个孩子还不管我,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沈佩兰哭哭啼啼的声音让盛清梨心烦,“你在哪?”
“二楼左手边的卫生间。”
盛清梨挂断电话,去了二楼卫生间。
敲开隔间的门,沈佩兰脸色苍白,坐在马桶上的身体摇摇欲坠。
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快,快过来扶我一下。”
盛清梨走过去驾起她的胳膊,“送你去医院?”
“不用!”沈佩兰一口回绝,“你送我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就行。”
“你都这个样子了……”
“你爸把那个小贱人带来了,我要是走了,她万一在背后乱说话怎么办?我得看着她。”
说着,她还不忘数落盛清梨,“你要是肯帮我,我还能成这个样子吗?”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盛清梨索性不再说话。
她把沈佩兰扶到三楼的休息室,“那你在这里歇着吧,我走了。”
“给我倒杯水。”沈佩兰垂着头,手指紧紧掐在太阳穴上。
盛清梨见她这个样,便也没有多想。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盛清梨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杯子就去开门,但为时已晚。
“放我出去!!”盛清梨大力的拍着门,“沈佩兰,你给我开门!”
她拼命晃着门把手,可无济于事。
低头去拿手机,发现手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里面的手机不翼而飞了。
“该死。”意识到自己上当的盛清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就又相信了她的鬼话!
盛清梨愤恨不平,但出不去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外面来人。
可坐着坐着,她突然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捂住了鼻子,但依旧晚了。
药性让盛清梨的身子已经软绵到无力站起来。
她仰在沙发上,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沈佩兰从三楼下去,直奔顾时诀。
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她开口就问:“顾总,您有没有看到我家小梨,刚刚她说身体不舒服,转眼功夫就不见了,我这都快急死了。”
听到沈佩兰的话,正在同顾时诀交涉的人纷纷住了口。
顾时诀端着酒杯,深墨色的眸子睨在沈佩兰的脸上。
他迟迟未开口,这不禁让沈佩兰有些心虚起来,“顾……顾总,您有没有看见?”
她因为紧张,手指不由得用力握了一下手里的手机。
顾时诀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垂眸看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粉色的手机壳,是盛清梨的。
拿着她的手机来问他有没有看到她,一定有猫腻。
“没看到。”他冷冰冰的回应着。
沈佩兰,“要不你帮着我一起找找,我怕她出意外,毕竟这是在顾氏的地盘上,她要真出了事,你也不好交代,你说是吧。”
顾时诀冷哼,这沈佩兰都算计到他的身上了。
他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你说的也是,那我让人……”
“别!”沈佩兰张口就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给自己找台阶,“万一她没什么事,你叫这么些人,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顾时诀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沈佩兰心虚到咳嗽一声,“你去三楼找找,或许她难受就上去休息了,我去二楼找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