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锦朝朝和青玄一起来到店铺。
他主动给她泡茶,动作娴熟。
“这茶是我上次留给你的,还有这么多,平日你自己没喝吗?”锦朝朝端着茶杯,细细品尝。
青玄回答道:“我从管家那里拿了点儿普通的茶叶,这么好的茶,一般用来招待贵客。”
他知道好的茶叶来之不易,锦朝朝给他,他也舍不得都糟蹋了。
“坐吧,我给了你,你就泡来喝,不用为我节省。到了明年,又有明年的新茶出来,怎么可能喝得完。”锦朝朝翻开青玄的笔记本。
上面记录着他这段时间给人算过的命数。
锦朝朝拿过来看了眼,再推演一遍,结果都差别不大。
青玄本就是修行之人,加上傅府的灵气加持,他的修行速度飞跃。
短时间能有这种进步,她也很开心。
“这位陈先生说,家里有邪祟,搅得他们不得安生。我看他确实被煞气影响了心智,就卖给他们几张符纸暂时压制。至于邪祟这东西,我处理不了,还请师父出手。”青玄恭恭敬敬地说。
锦朝朝拿过他手写的记录。
陈炳水住的比较远,上门一趟估计要四个小时。
这都出市了。
锦朝朝看了眼费用清单,对方很大方,直接给了一百万的支票。
“既然如此,你给他打电话,我等会儿就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青玄去打电话。
锦朝朝给言妈发消息,让准备直升机。
四个小时的车程,直升机节省大半的时间。
陈炳水六十来岁,听说锦朝朝要来,早早地在路口等着。
直升机停下,锦朝朝下飞机就看到他满脸黑气,一副倒霉透顶的样子。
“锦小姐,我可是把你给盼来了。您再不来,我……”说着一把年纪的人,都要哭出来。
锦朝朝出声安慰,“我既然来了,你尽管放心。”
陈炳水不停点头,不知为何,看到锦朝朝的瞬间他一直躁动不安的心,瞬间被安抚到。
锦朝朝走到陈家大门口,就感觉到一股超级凶猛的力量,把房子笼罩住。
锦朝朝蹙眉,对陈炳水道:“你是啥时候感觉有异常的?”
“大概半个月前,我总觉得家里很不舒服。我家孩子病了半个月,我老婆三天前也病重。只有我家老大,一直在学校寄宿才幸免。”
老婆孩子去医院,一直半昏迷状态,还发高烧。
不管是打针,检查,还是中药都没用。
他也请了好几个师父上门,除了骗钱的,有些人只看一眼,就吓得跑了。
他是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一条消息,说是京城的XXX街有个算命的铺子,里面的人有真本事。
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过去。
谁知锦朝朝这些天不在店铺,看店铺的小伙子给了他几张符纸,让他们随身佩戴,然后留下联系电话和地址就让他回来了。
这三天有符纸保护,他感觉舒服多了。
可事情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老婆孩子病没有好,他这心始终不安。
陈家住的别墅区比较偏,周围都是山。
整个片区有一百多套别墅,住进来的人不到一半,空置的房子非常多。
其他房子倒没什么问题,偏偏陈家被邪祟入侵,不用算也知道,肯定是陈家人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看陈炳水的面相能推算出,他这命里克妻克子,有这一劫。
踏入陈家,锦朝朝感到一股浓烈的戾气扑面而来。
她双手捏诀,甩出一张符纸贴在大厅中央的墙壁上。
下一秒戾气退散,整个大厅瞬间明亮了不少。
陈炳水感觉压在心口的凉意被驱散,喘息都顺畅多了。
他心里立即升起一股敬意,转身想去倒水,被锦朝朝拒绝了。
“你先别忙活,带我去楼上楼下看看。”
陈家一共四层,有一层是地下室,被装修出来,但一直没住人。
一楼二楼三楼都没问题。
不用猜,这邪祟肯定是在地下室。
陈炳水带着锦朝朝来到地下室。
他解释道:“这地下室是改造的,之前一直没有装修,三个月前我把这儿装修出来,准备做个影院和酒窖。”
光改造地下室,他花了差不多一百万。
锦朝朝走进去,立即感觉到浓郁的戾气犹如浪花一样,一层一层地散开。
地下室装修的很华丽,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宽敞的地方,已经摆放好了进口的沙发和漂亮的酒柜,独立的影院和KTV。
锦朝朝走到影院的投影墙前面停住,双眼透过墙壁看到了一口棺材,棺材里还是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
“你动了别人的墓穴封印。”
“啊!”陈冰水惊得头皮发麻,“不,不会吧!”
锦朝朝指着他用大理石装修的墙壁道:“这后面有一口棺材,还是年代比较久的红衣女。之前被人用符咒压着,如今符咒威力骤减,加上阵法被破坏,你们受到波及。”
“这房子我们住了也有几年都没事,这……”他似是不相信锦朝朝所说。
“你装修的时候,还扩建了地下室,这个影院至少向山里挖了三米。阵法破坏一寸,都会惹祸,你这儿直接挖了三米。”锦朝朝无奈道:“你去安排人手,明天早上十点开始挖,争取在下午一点前,把它挖出来。”
“我这就去安排!”
陈炳水也不敢质疑,毕竟锦朝朝说的斩钉截铁。
从陈家出来,锦朝朝又去了趟医院。
陈炳水的老婆孩子,确实被戾气所伤,且伤的很重。
两人都陷入长时间昏迷,到了神魂不稳的地步。
锦朝朝先帮助两人修复神魂,然后再给两人扎针。
鬼手十三针,有稳固神魂的作用。
当天晚上,女人先醒来,然后女儿也悠悠转醒。
陈炳水抱着老婆和女儿喜极而泣,“醒了,终于醒了。我这些天都担心死了!”
陈炳水的老婆这会儿还很虚弱,被丈夫抱着才安心不少,“之前我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脸色惨白瞪着我。吓得我不敢动……周围好黑,我想回家,也找不到路。老公,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