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v章比例没达到50%看到的是防盗章节, 12h后可阅读正文 系统说,晏冗在骑射课上之所以会出现意外,是四皇子晏吉故意为之, 他袖中藏着银针,与晏冗切磋时将带毒的银针刺伤马儿,运动加快血液流动, 马儿很快发狂, 险些酿成惨剧。
而四皇子晏吉,他本以为这只是寻常的恶作剧,没想过真的害人性命,到底年岁还小, 一时吓得够呛,事发之后晏冗没有怎样,他反倒夜夜噩梦, 连学监也不去了。
旁人只觉四皇子少不更事, 与此事无关, 辛久微却心知肚明, 她很快找到现场遗落的银针, 让人查清了上面涂的毒/药。
过了一段时间,这事不可避免的闹到庆帝那里,若是往常,见晏冗没少一根汗毛, 估计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庆帝觉得, 向来温柔得体的顺妃, 怎的在这件事上如此纠缠不休,隔三差五往他的御书房跑,说着说着便开始掉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尴尬的是,她也没说什么惹人厌烦的话,只是一个劲自责,说自己福薄,连带着刚刚过继来的孩子也总是行厄运,先是大病一场去了半条命,又是差点命丧马蹄……
她这会才在庆帝跟前上眼药,是给庆帝足够的时间查清真相,晏吉的手法太过粗略,怎么可能瞒过宫里这些人精。
事实上,庆帝也真的知道这事是晏吉所为,但他是慧皇后的儿子,与晏冗的身份一个天一个地,他自认为已经罚过晏吉,顺妃这儿,推个人出来认罪便可,左右得给个交代。
但顺妃再这么闹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顺妃几年来在后宫圣宠不衰,同她的“识大体顾大局”很有关系,不止因为她的家族才赢得这般荣宠。面对一个模样娇俏,不争不闹的女人,庆帝不可避免的产生怜惜之情,心底是有丝看重她的,见她整日愁眉不展,也有些发愁。
然而,习惯了顺妃时不时来御书房闹一闹,乍然有一日她不来了,庆帝心里空落落的,这日,望着外头日头正高,他让御膳房做了些清凉解暑的吃食,摆驾去了朝花殿。
在外头的羊肠小道上,他一下瞧见顺妃背对着他,正跟身旁贴身侍候的婢女说话。
一炷香后,身着龙袍的男人阴沉着脸离开了,系统提示她庆帝走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的雪丽,去御膳房给她拿酸梅汤。
不多时,宫中传来消息,庆帝派去搜查的人,在学监中发现太师私藏毒/药,与马场出事的马身上的毒如出一辙。
“谋害皇子、贪污受贿、阳奉阴违、有负圣恩……”雪丽愤愤的呸了一口,“任一个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咱们小主子身上,其心可诛!”
辛久微看她小脸涨的通红,摇头叹道:“哎呀,女人心海底针啊,是谁当初说我开玩笑,居然过继……”
“娘娘,您就甭笑话奴婢了,小主子很好,当初奴婢是听了宫里的传言,才……”雪丽满脸的不好意思,辛久微摸了把她的小脸,哈哈笑起来。
她把枪口对准太师,骗得了雪丽,却骗不了庆帝,他分明知道晏冗出事是晏吉干的,却按下不表。她不能让庆帝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只有在这之前给庆帝一个台阶下,让太师做这个替罪羊。
反正太师殉情受贿是事实,多一项罪名也无所谓,他想狡辩喊冤也行,看庆帝究竟是为了他处置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为了他,处置她这个宠妃。
辛久微这次阴谋陷害的十分光明正大,庆帝是个聪明人,从她刚开始的哭闹到后面忽然偃旗息鼓,再到那日无意间听的墙角,便猜出他这位顺妃八成已经查到些蛛丝马迹。
他很欣慰顺妃没有继续追查下去,非要扯出真凶让他左右为难,男人喜欢的不就是这样识趣、漂亮、进退有度的女子?
此后,庆帝对她愈发疼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往她殿里送,皇后有一份的,她也必然得一份,一时间风头无俩,羡煞旁人。
“科科,太师眼睛被屎糊住了吧?否则怎么敢惹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得了主角的病偏偏炮灰的命,造作啊,死了吧?”辛久微咔嚓啃了一口果子,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在榻上。
系统:“晏冗来了。”
辛久微啊了一声,手里捏着的果子咕噜噜滚到地上,她伸手去接没接到,屏风后传来晏冗略微紧张的声音:“娘娘,你怎么了?”
“没事。”她匆匆整理了下衣物,暗自埋怨自己将宫人们打发出去,乃至于晏冗来了都不知道。
外面沉默良久,晏冗声音沙哑的道:“儿臣多谢娘娘。”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辛久微却一下明白他在指什么。
她穿上鞋子,从屏风后出去,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微微垂首的样子,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发顶。
“以往旁人欺你、辱你,我没办法为你出头,你也无处可诉,无人可依,现在你是我儿子,虽然我未曾生你养你,但这世间血缘的羁绊远不如真心可靠。太师那样对你,你为何不曾同我说?若是你的错,我会好生教你,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诚惶诚恐,我不是傻子,知道谁人口蜜腹剑,亦知道何人无辜,你什么都不说,平白被人欺负了去,岂不让人笑话本宫无能?”
若以往她这么说,晏冗八成会将这话扭曲成另一个意思,譬如她是嫌弃他给她丢脸之类的,但这时候他若还这么想,就真真有些狼心狗肺了。
他知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在求庆帝为他主持公道,更甚至将他此番的意外受伤归咎自己身上,以为是她命中带煞,牵累了他。
这宫中的人不知凡几,会这样想的,只她一人,所有人都在嫌他晦气,她却从未用那样厌弃嫌恶的眼神看过他,此时的闻言细语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抚平他心头竭力隐忍的阴郁和戾气,缓缓拂开他面前笼罩着的不见天日的雾霾,宛如一束阳光照射进来。
头顶上温柔安抚的手掌带着身体淡淡的温度,他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头一回憎恨自己不太懂得讨人欢喜,明明有许多话想同她说,到嘴边却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谢谢。
系统此时提示道:“叮!目标好感度提升了,目前总值为35,故事完成度也提高为25%,恭喜宿主。”
辛久微笑嘻嘻的道:“英雄救美这种喜闻乐见的剧情果然经久不衰直击心灵,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啊,啧啧。”
系统:“你继续吹,我在听。”
“……”妈的。
太师被动下线,国学监那里很快来了位姓吴的太师,有了前车之鉴,这位吴太师明显老实很多,阖宫的人都知道九皇子今时不同往日,再想招惹可得掂量掂量。
令辛久微非常不满的是,明明换了个老师,晏冗的课业却只多不少,每晚很迟才熄灯歇息,过了几天,辛久微忍不住半夜摸到书房,准备一探究竟。
常参作为随侍在书房中伺候,看到她进来大吃一惊,晏冗也以为她一定休息了,听完她的来意,神情滞了滞。
“并无人刻意为难,是儿臣有些急于求成,希望早些将课业背熟,因而这些天稍微晚了些。”他抿抿唇,一双眼眨也不眨的凝着她,看清她身上穿着改良过的轻薄睡裙,又立刻撇过头。
她对他的小动作浑然不觉,常参已经下去,她走过去,看到他案桌上还翻着的课本。
“你要背的都有哪些?”
他往旁边移了移,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却总是挥之不去,他心不在焉的解答之后,换来她一声惊呼。
“这得多久才能全部背下来?每本书都要这样背诵,还要临摹?”
晏冗侧眸瞧了她一眼,看着她丝毫不加掩饰的震惊表情,和微微圆睁的眼眸,唇角弯了弯,“一本书,熟练的背诵加临摹,大约需要五日。”
系统道:“他是以自己为标准解答的,相比较国学监里其他的皇子,他的效率是其他人的三倍。也就是说,他五天背下来的东西,别人需要半月,太子晏辉则需要近三个月时间。”
辛久微嘴角抽了抽,终于知道晏辉为什么总找晏冗麻烦,这么一个拼命学习的学霸戳在眼珠子里,学渣当然想一把火烧死他。
“背下来后呢,你知道书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辛久微又翻了翻足足有三厘米厚度的书籍,顿觉头大。
“太师会在堂上逐字逐句的解释。”晏冗说。
“要做笔记吗?”
“何为笔记?”晏冗声音有些疑惑。
她想了想,说:“就是将太师解答的内容记录下来。”
他摇摇头:“若逐一记录,速度太慢,太师讲完后,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提问。”前太师就是在课上讲完之后,不想再回答晏冗的提问,借口他学业不精,罚他背诵誊写,结果被炮灰。
正托着腮,趴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捉蝉的辛久微欣慰不已,耳边终于没有聒噪的蝉声扰人。
待雪丽领着那个小太监过来领赏时,她目光投向他手里装着夏蝉,鼓囊囊的袋子,舔了舔嘴唇,“晚上就吃它了,将蝉送去御膳房,做道菜尝尝。”
小太监愕然的瞪大眼睛,雪丽也惊住了,她硬着头皮道:“娘娘,这玩意不能……吃吧?”
辛久微看他们的反应分外有趣,眼睛弯了弯,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道声音:“温馨提示,宿主所使用的身体未经实验,食用蝉后若引发一系列过敏反应,责任由宿主承担。”
辛久微:“……”妈的。
她脸上的笑僵住,眼神一下幽怨起来,恹恹的摆手让他们出去,“……算了,你们下去吧。”
见她不再坚持,雪丽松了口气,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退出去。
“系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反派,我都在这后宫待了快一个月了,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造吗?”
寝殿里空无一人,辛久微形象全无的盘腿坐在榻边,恼火的抓起旁边的折扇,啪嗒一声打开后开始摇扇。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发凉,“你要在这个世界待满五年,这只是第一个任务。”
她心疼了自己一秒,将扇子扔开,躺下去闭上眼,“还是午睡适合我。”
在她快睡着时,系统忽然道:“今晚戌时,清湘池西北方向。”
辛久微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猛地睁开眼,在脑海急切的询问系统:“是不是晏冗?”
晏冗是这个世界的反派,也是她要养成的任务目标。
辛久微原来只是二十二世纪一位小有名气的漫画家,在自己家中莫名其妙晕死过去后,她被系统告知她因长期熬夜而猝死。要想回到现实世界,必须绑定系统,配合它穿梭各个世界,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她现在所处的隶王朝,是天朝历史上没有任何记录的古代,系统让她穿越的身体主人名叫沈烟烟,是庆帝后宫中较为受宠的顺妃。
说到这位庆帝,简直是皇帝中的战斗机,战斗机里的电动马达,整个一人形泰迪!
辛久微拿到的剧本上说,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男主叫宇文顷,是庆帝某年在民间游玩时,同一位官家小姐春风一度留下的种。
庆帝拔(哔——)无情,随口承诺了句会对她负责便离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万花丛中过的庆帝压根忘了有这回事,也没有同官家小姐表明身份。
官家小姐不久后却惊觉自己有了身孕,她死活不肯打胎,一心等着情郎回来娶她。未出阁的姑娘闹出这等丑闻,好在她的父母心疼女儿,好生照料到她生下宇文顷。而她久久等不来情郎,在宇文顷三岁时郁结于心,撒手人寰。
待宇文顷长大后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庆帝时,他已经长成一位翩翩少年郎,文采斐然,气度非凡,一举夺得文试状元。殿试时庆帝只觉这位新晋状元郎同他面貌相近,更加欢喜,赏了他一些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