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队伍中,除了初夕与叶祁明始终淡定如初,方光宗等人已经开始慌张了。
再看玄月等人投来的目光,犹如恶狼一般骇人,几人心里止不住一阵凉嗖嗖。
还是大邺好啊!外头全是恶狼相争。
老者没有废话的意思,令牌刚落入大家手里,后方山林的结界便大开。
“诸位可以进入山林了,切记失去护身符者,会被踢出结界,我们一个月后再见!”
大邺一众人还没进入结界,就已经被一大批人给盯上了,没有别的,仅是因为国家小,实力比较低微,其他小国也是一样。
像星澜与南阳的人,则完全没有这个担忧,结界一开,便坦然入内,像是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
“我们也走吧!”
拖到最后反而容易被盯上埋伏,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初夕扫了眼几人,率先向结界走去,紧跟星澜的步伐。
初夕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眼见她入内,一行人马不停蹄跟上。
他们虽然有些发怵,但更多的是兴奋,毕竟像这样的试炼,是他们从前没有过的体验。
郁郁葱葱的山林遍布荆棘,高大的古树花草随处可见,刚踏入其中,便有一股阴凉之气袭来,让人精神一震。
其中,还可见在眼前飞窜而过的不知名野兽,速度奇快,肉眼难以捕捉。
乌泱泱的人群一同涌入静谧的山林。
大家皆是满心戒备,很快,便有人动起手来。
其中有一不知名小国的人,盯上了大邺。
“啧!二十个人都凑不出一位灵王,你们几位就没必要再深入了吧?”
柿子都挑软的捏,大邺一行人在旁人看来,就是最软的柿子之一。
初夕修为不显,旁人难以看出深浅,因此才给了大邺一堆人凑不出一位灵王错觉。
獐头鼠目的男子领着一队人拦住大邺一行人的去路,身为一阶灵王的他,是队伍的领头人,毫不遮掩地向叶祁阳他们发起讥嘲。
至于初夕,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凑数的花瓶,被自动忽略。
男子朝叶祁明伸出手:“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需要我们动手把你们打到吐出来?!”
霎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被团团包围的大邺一行人大气不敢出。
他们这里的战况根本不被其他人放在眼里,不因为别的,此时此刻,这处山林随地都是大打出手的人。
小国大多没有深入的资格。
就这一会儿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人的令牌被夺,身体消失
在这片天地当中。
虽然大家都知道初夕修为不俗,却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何况他们也不想每次遇上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求救初夕,一直这样下去,初夕不嫌弃他们,作为拖油瓶的他们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叶祁明面色冷凝,抽出纳戒里的长刀,指向为首的灵王高手,没有一句废话,战斗一触即发。
“铮——”
灵力飞荡,发出一声清响。
叶祁明的手腕被对方的灵力所震,控制不住一颤,难忍的疼痛袭来,生生忍着,才没有丢开手中紧握的长刀。
相差六阶的修为难以逾越,不过一招,便败势尽显。
不出意外,敌方的队伍嗤笑出声。
“这就是你们队伍最强的人?区区五阶灵师,也敢带队来星澜闯关,小国的人到底单纯。”
初夕的神识锁定不远处的天启人马,赵清宁一行人也被困住了,但不比大邺的脆弱,双方展开了激烈战斗,卷起的劲气让一旁的大树被迫遭遇凌迟酷刑,不过三个回合,树干便伤痕累累。
“等等!”
与叶祁明对战的男人正要发力将其制服。
初夕蓦然出声,拨开面前的叶祁明。
洛梓星和明羽的大名人尽皆知,无人敢惹,至于初
夕,大邺本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动手之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只是凭借队伍的修为,判定初夕等人是来自弹丸小国,这才抓紧出手。
正处于剑拔弩张之时,忽然从后面走出一位相貌清艳的美人,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男人发现看不透初夕的修为,便没将她放在眼里。
“怎么,你这是要替他们求情?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
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他转头,和身后的队友调笑出声。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
初夕忽然扬手,隔空,一掌迎面呼啸而来,浩然的掌风如同腊月的冷风割人,浑厚至极的灵力呈碾压之势。
以男子的修为,即便是全力以赴,怕是也难接下初夕这一击,更别提是在分神与身后队友打趣时,忽然来这么一下。
毫无征兆的一击,让男子来不及反应,便被狠狠击中,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围观的队伍打算等男子打败大邺以后,再出手抢夺,不承想,当黄雀的心刚起,一堆灵师当中,突然出现一位修为深厚的强者,一阶灵王连她一击都接不住。
霎时间,不少围观之人默默后
退,开始找寻其他目标。
谁曾想,一群山鸡之中居然藏有凤凰,惹不起惹不起。
甚至有人将同情的目光投向地上口吐鲜血的男子,他这也太倒霉了一些。
还好被抢先了一步,否则这会儿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们了。
初夕上前一步,面如寒霜,扫视着眼前的一行人,“你们是自己交出来,还是由我出手,将你们打到吐出来?”
令人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一行人面呈菜色。
唯有站在初夕身后的叶祁明心情复杂,这还是他第一次深刻领略到自己和初夕之间的差距。
她如今,到底是什么修为了?
“臭娘们!”
倒地的男子费力爬起,不信邪一般,提剑劈向初夕,强劲的灵力飞袭而来,剑光凛冽。
落在叶祁阳等人的眼里,只觉得站在那的人若是换成他们,怕是早就躺在地上起不来身了。
只是一晃神的工夫,他们视线里的初夕便消失不见,等再次见到,初夕已经出现在男子身前,轰的一声,轻松将其拍倒在地。
满脸不甘的男子还想挣扎,一柄锋锐的长剑已然抵至咽喉。
依旧是那道冰冷的女声:“令牌。”
男子这次不敢再有二话,颤颤巍巍地递出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