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飞升台亮起。
一名此人国字脸,眼神犀利的中年男子从飞升台中走出,他一头黑发在风中狂舞,一股不怒自威的霸道之气油然而生。
中年男子修为不俗,达到了真神初期。
正是飞升而来的周狂。
“这就是上界吗,灵气浓郁远超沧澜大陆,甚至是青灵星。”
还不等周狂仔细打量四周,一道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你的世界有没有人飞升,你可知他的名字?”
周狂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没有,老子就是第一个飞升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傲气和霸气。
“没有去那边站着去,大帝挖矿百年,真神挖矿十年。”
周狂听完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玩意儿,意思是老子还得挖矿十年?
开什么玩笑。
周狂当即就不干了,怒视黑衣男子,觉得自己是被小看了,而且你特么不也是真神吗,装什么啊!
“滚犊子。”周狂当即骂道。
要不是初入上界,自己还不熟悉,按照之前周狂的性格这时候早已经出手了,再不济也是问候黑衣男子是祖宗。
黑衣男子顿时瞪大双眼,我尼玛,一个下界飞升的家伙竟然敢骂自己,好大的胆子。
黑衣男子直接出手了,真神大圆满的恐怖气息释放。
周狂脸色一变,只感觉自己身处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像是一叶扁舟,下一刻似乎就会被摧毁一般。
“好强,比起青灵星那些真神还要强大太多了,不亏是上界的人,就是不一样。”
周狂心中没底,哪怕能接下这一击自己也得付出惨痛代价。
黑衣男子直接拍出一掌,巨大的掌印落下,就要将周狂活活拍死。
就在此时,飞升台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大喝“尔敢”!
一道冲天的剑光从石碑内传来,斩向巨掌。
“嘭”的一声巨响,黑衣男子倒退数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抬了抬手,赫然一道剑痕横穿了他整个手掌,看向飞升台。
飞升台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手持一柄长剑,剑上还有一丝血痕,证明刚才的惊天剑光正是此人斩出。
旁边众人都吃惊的望着从飞升台内走出来的人影,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就是这个白衣人影一剑击伤了黑衣男子。
要知道黑衣男子可是真神大圆满的修为,虽然在黑王城不算厉害人物,但是也不可能被一个下界之人击伤啊。
“好好好!好一个下界之人,好得很啊!”
黑衣男子一脸的阴沉,挥了挥手,顿时广场上数十位铠甲护卫都围了过来,每一个都是真神境的存在。
“不管你是从哪个下界飞升上来的,敢挑衅我黑冥一族就是找死,如果你们束手就擒还可放你们一命,否则休怪我等格杀勿论!”
黑衣男子满脸狰狞道。
他也是胆大心细之人,此人为那中年男子出手,两人关系定然不同寻常。
那中年男子毫无背景,这白衣男子他几乎肯定也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家伙。
这样的生灵,只要自己想,能够杀一大片别人也不会太在意,不过是损失一些矿工而已。
黑冥一族在黑王城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算是黑王城的掌权家族。
其内,不仅有着真神以上的天神强者,就连神王强者也有!
一个个小小的下界生灵,不过区区真神初期真是找死!
数十位真神强者将周穹天围住,一个个满脸的杀意。
“小子,你现在跪下道歉,也许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黑衣男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好似已经将周穹天拿捏了一般。
周狂脸色铁青,踏出一步,挡在周穹天面前:“你们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不成?”
周狂纵横沧澜大陆不知道多少年,有着自己的傲气。
如今他和周穹天才刚刚飞升就遇到这样的危机,而且这危机还是因为他引起的,这让周狂心中有些自责。
周穹天天资绝世,超出自己不知道多少,本来应该是上界真龙,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断了他的前程。
周狂传音道:“儿子,待会儿我会拖住他们,你赶紧逃!”
周狂脸色沉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显然是准备拼命了。
周穹天摇了摇头道:“父亲,逃的话是逃不掉的。”
他走到周狂身前,冷冷地看着黑衣男子:“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黑衣男子一愣,随即露出嘲弄的神色,不屑道:“什么身份?你区区一个下界之人,能有什么身份?装腔作势!”
说罢,黑衣男子就要下令让这数十位真神强者发起攻击。
周穹天神色淡然,拿出一枚令牌。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黑衣男子一看,这是一枚通体玄色的令牌,这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闪烁着幽光,而这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牧”字。
看到这令牌的瞬间,黑衣男子顿时脸色大变,瞬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周穹天,身躯颤抖,道:“这令牌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周穹天眉头一挑,显然,这黑衣男子认出了这令牌。
周穹天踏出一步,冷声道:“如何获得?此事你无需知道,现在,你还要杀我?”
黑衣男子顿时如坠冰窟,就好像头盖骨被掀开,彻骨的冷水倒灌其中。
“砰”的一下,这黑衣男子直接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已。
“大人,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份啊,如果早知道你是长生牧家的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说啊!”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周围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戏剧性的变化让他们瞠目结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黑衣男子此人竟然直接跪在周穹天面前请求原谅。
那数十位黑冥一族的真神此时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个都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
至于周狂,此时也傻眼了,不是,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家伙怎么忽然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