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秦姝整理衣服的速度加快几分。
可谢澜之不停作乱,依旧我行我素地帮忙。
……帮倒忙,故意把衣扣解开。
秦姝愣了一秒:“你干嘛?解我衣服做什么?”
谢澜之下颌抵在她肩窝,唇角上扬至恰到好处的戏谑弧度。
“衣服弄脏了,难道不该换一件吗?”
不换衣服。
他又怎么解心中的疑惑。
“我不换!”秦姝急得声音发颤:“你能不能不要捣乱!”
不捣乱是不可能的。
谢澜之凭借把人完全禁锢在怀,仅十多秒,就把秦姝的上衣褪下。
谢澜之把肤如凝脂的人,轻松揽入怀中,坐在他的腿膝上,垂眸认真研究起来。
奈何秦姝双手抱在身前,把景色半遮半掩起来。
谢澜之轻声诱哄:“阿姝,手拿开,让我看看。”
他的表情严肃,眉眼间的认真专注,似是对待很重要的公务。
秦姝表情羞愤,第一次对谢澜之的恶劣性有具体了解。
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太狗了,不做人!
她情绪有些失控地吼道:“谢澜之,你是不是想要离婚?”
谢澜之撩起眼皮,别有深意地凝着秦姝,薄唇勾起邪肆弧度。
“这是你第几次提离婚了?”
“我是不是又多了一次,可以欺负你的机会?”
他笑得恣意痞气,脸上的笑容说是玩味与期待,又隐隐弥漫着一层压抑的怒火。
秦姝情绪彻底绷不住了,红了眼眶,双唇也瘪起。
“你怎么这样啊,之前住部队家属院,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那时候的谢澜之,还没有现在这么不做人。
对她有基本的尊重,只要她拒绝,就一定会停下。
现在,无论是她是要还是不要,谢澜之都霸道得不容拒绝。
秦姝这一哭,谢澜之也绷不住了,赶紧把人抱在怀里。
“别哭,我就是想看看,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轻轻抚着秦姝的后背,声音极其温柔地安抚。
“不哭了啊,还怀着孩子,很伤身体的。”
秦姝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眼底的泪意瞬间收敛。
红唇浅勾,依旧保持哭腔声:“你也知道我怀着孕,以后不能这样了!”
谢澜之知道孕妇情绪不稳定,自然没有不应的。
“好,都听你的,乖,不哭了。”
秦姝趴在男人的肩头,无声地笑了。
眼泪还真是,能降住谢家男人的法宝,百试百灵。
谢澜之丝毫没有发觉,被秦姝给算计了。
他感受到心口处贴上来的柔软,连身体反应都不敢有了。
来例假,以及孕期中的女人。
惹不得,还要哄着。
谢澜之唇角勾起无奈,他家这个不仅娇气,还爱哭。
以后怕是不能太过分了,还要继续磨合。
秦姝年纪太小了,经的事也少,不知道夫妻之间的情趣。
谢澜之面上的无奈,逐渐被一抹妥协覆盖,摸了摸秦姝的后脑勺头发,“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秦姝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
谢澜之双手捧起她的脸,对上泛红蓄满水雾的眼睛。
他有些内疚跟心疼,声音很轻:“吓到了?”
秦姝略显风情的眼眸,斜睨他一眼。
“你说呢!”
谢澜之捏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温柔且怜惜地保证:“不怕,在生产之前,我保证不动你。”
“那白天在车上呢?”
“阿姝,那不一样,我全程都在照顾你,自己都没有……”
秦姝眼疾手快地捂住男人的嘴,把剩下的话给堵回去。
“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听不得那些!”
想起那些胡作非为的行为,秦姝心底涌出着说不出的燥意。
谢澜之感受到秦姝的指尖,抚过他轻抿的薄唇。
不经意的小动作。
好似在引诱着他做些什么。
谢澜之幽邃黑眸中,映着摄人心魄的暗光。
他哑声问:“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秦姝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害羞是天性反应,与是否结婚无关。
谢澜之见秦姝低着头,以为她又要害羞的哭了。
他深呼一口气,低头在秦姝精致的锁骨上,轻轻啃咬了一口。
“不闹你了,我去找阿木提了解一下今晚的事。”
站起来的男人,宽肩窄腰,还腿长,气度恣意又狂野。
秦姝仰头看着谢澜之,被灯光映照的侧脸,感受到男人高颜值的强烈视觉冲击。
“看什么呢,怎么呆住了?”
谢澜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倾身凑近秦姝的眼前。
秦姝眼神闪躲:“……没什么,在想事情。”
她不敢承认。
刚刚被谢澜之隐忍,内敛的禁欲气质诱惑。
迷人的矛盾反差,性张力浓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澜之在秦姝的额头吻了一下,嗓音散漫轻柔:“走了,今晚不用等我,我可能还要去办点事。”
秦姝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去?”
谢澜之:“去见一见赵永强,顺便帮大哥联系这边的人际关系。”
秦姝心下感动,面露愧疚:“也不用这么着急。”
谢澜之扫向秦姝的腹部:“事情早点处理完,我们早日回京,你肚子太大了。”
眼见秦姝的眉心微拢,他唇畔漾起一抹戏谑弧度。
“早点安排完大哥的事,有人庇护他,也省得你再离家出走。”
秦姝送了他一双白眼:“赶紧走,我要睡了!”
谢澜之离开后,秦姝并没有如她所说睡觉。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喃喃自语:“腹黑妖孽!”
如果谢澜之有心要勾引一个人。
一百个人里,至少有一百零一个上钩!
秦姝自认为还算清醒理智,偶尔也会因为谢澜之,不经意散发的风度与魅力失神。
那并非颜值魅力。
而是内外兼修,展现出的风度、修养和内涵魅力。
——除了不做人时,贵气矜染的谢少,是妥妥的男神。
*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秦姝这天午睡醒来,睁开的美眸欣赏到一幅完美的风景线。
坐在窗前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本熟悉的医书,阳光透过玻璃倾洒在他身上,为其镀上一层暖意金辉。
躺在床上的秦姝放轻了呼吸,眨了眨眼。
她感觉有几分不真实。
如果不是男人的修长指尖翻书页,秦姝觉得那就是一幅静止的画卷。
她的目光过于直接,存在感很强。
有着军人敏锐的谢澜之,很快就发觉了。
男人偏过头,那双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眸,氤氲着清浅的疏离。
对上秦姝失神的表情,谢澜之的眼神柔和下来。
他合上手中医书,站起身,迈开长腿。
“醒了?”
“唔——”秦姝懒洋洋地轻哼。
谢澜之坐到床边,端起桌上的水递过去。
“这边天热,要多喝水补补水分。”
秦姝没有动,盯着男人袖口随意挽起,露出来的结实紧绷的小臂。
她耷拉着眼皮,淡声问:“你今天没跟我大哥出门?”
这三天,谢澜之每天都带着秦海睿,早出晚归,一身的酒气。
今天的男人难得没出门,身上的冷感木质气息又回来了。
谢澜之见秦姝赖在床上不起,弯身把人揽入怀中。
“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可以回京了。”
他把秦姝动作轻柔地抱起来,倚靠在床头,把水杯送到她唇边。
“张嘴,少喝两口也好。”
秦姝乖乖张嘴,喝下还有余温的白开水。
她黛眉轻蹙:“明天就回京,会不会太早了?”
谢澜之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明天上午回玉山村,看望岳父岳母,下午我们直接回京。”
秦姝没说话,接过水杯,自己喝了几口,“前几天的事,查出源头了吗?”
在国营饭店的遭遇,过去好几天了。
至今还没查出来,究竟是谁泄露出的消息。
谢澜之语声低沉:“都已经解决,你可以安心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
秦姝睁大美眸,问:“是谁?”
谢澜之淡声说:“范老板的死对头,昭京医药。”
秦姝的脸上露出恍然,眉心紧紧拧着,感叹道:“范耀宗这次怕是要怒火中烧了。”
谢澜之挽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轻声安抚:“放心吧,已经查封了。”
“昭京医药公司以及下面的药铺全部停了,云圳市再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秦姝惊掉了下巴:“你做的?”
谢澜之挑眉哂笑,义正言辞道:“他们本就不是诚意救死扶伤,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留下不少的痕迹,上面是名正言顺查封他们的资产。”
秦姝的表情又惊又喜,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要知道这家昭京医药,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干的是垄断华夏中医传承的算盘。
“谢澜之,你真棒!”
秦姝对男人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灿烂笑容。
谢澜之被她纯粹愉悦的笑意感染,面部轮廓柔和了几分,眸色也愈发温和。
他摸了摸秦姝的发顶,纵容道:“你开心就好。”
秦姝在男人的掌心蹭了蹭,笑得眯起漂亮眼眸。
“我非常开心,你干得太漂亮了!”
这就是谢澜之身上,真正成熟魅力所在。
不仅能够处理复杂人际关系,还无条件的支持、理解,让秦姝感到安心和有底气。
谁不想要一个,解决问题能力很强的伴侣。
谢澜之宠溺一笑:“别撒娇了,大哥准备今晚给我们送行,起来醒醒盹。”
秦姝红唇微抿,眸光潋滟动人,张开了双臂。
“要你抱我——”
谢澜之眉梢轻挑,面上满是无奈,眼底却漾起甘之如饴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