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真快!”
管风鸣感叹道:“恐怕来的不是普通魔修。”
雪尊想一下也叹气道:“那堆海鲜还是不够臭,没有遮住小丫头的味道,还是让狗闻到了气味。”
“你今天去了武神侯府,小丫头没冲出来跟你拼命?”想到幽篁发飙的模样,管风鸣不由抿唇浅笑:“你都能在她体内下记忆禁制,封印她的修为,怎么不多下一个结界。”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魔界养的狗,这里有一个修仙界关注的对象,你猜会是什么结局?”
想到距离仙门大选还有两年时间,雪尊叹气道:“两年时间看似很短,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挑战等着小丫头呢。”
“你尽管放心,小丫头比你我想象的更聪慧、坚强。”
管风鸣不以为然道:“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哑十年,扮瘸子三年,这份隐忍力不是寻常人能做到。”
忽然想到明天宫学开学,忍不住调侃道:“明天宫学就开学了,小丫头也要去听学,魔界肯定不会错过接近小丫头的机会,我们是不是也要安排人在里面。”
雪尊不以为然道:“接近也没有用,小丫头是软硬不吃的性子,只是担心魔界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当初就不该让武神侯府接走小丫头,不然哪有今天的麻烦事,总感觉有一双手在促成这一切。”
至于对方是谁?
有什么目的?
他一点眉目都没有。
庆幸的是小丫头似乎十分反感魔界。
“谁能想小丫头是扮猪吃老虎的猛兽。”
管风鸣也很委屈,他跟小丫头关系不错,偏偏没有看出她的不同。
雪尊想一下道:“小丫头我会盯着,安排人盯着武神府侯的人,包括她两位在天苍峰的兄长,别让魔界有机可趁。”
“直接把她拎回雪玄宗,往绝情峰上一扔,岂不省事。”管风鸣有些赌气,雪尊笑笑道:“真有那么简单,你为何一直困在天机阁。”
“我……”管风鸣把所有的话化为一声叹息。
“人间如地狱,魑魅魍魉行。”雪尊看着得大道。”
“你的意思是楚幽篁可能是下来历劫的……”管风鸣指指上面,雪尊摇摇头道:“我看不像,第一次见到染海,她就直接说出染海的秘密,见到东君也丝毫不受影响。”
“何出此言?”管风鸣不解地问。
“你应该知道修为等级上的压制是很可怕。”雪尊反过来问管风鸣。
“知道。”管风鸣淡淡道:“高阶修士在低阶修士面前,即便不出手,气息也能压得低阶修士无法动弹。”
雪尊回想在古陵墓深处情况,淡淡道:“当时我与东君交手,她忽然闯了进来,不仅不受战斗余波的影响,还能满地乱跑,在东君面前也丝毫不受压制。”
“确实匪夷所思。”
管风鸣终于知道其中的古怪。
东君是化神后期修为,元婴在他面前都被死死压制,何况一个小小的筑基期。
回想从跟幽篁相处的画面,管风鸣摇摇头道:“我跟小丫头关系算是不错,除总有些新奇的想法外,跟寻常小姑娘并无差别。”
“新奇想法?”雪尊想一下道:“比如说制茶的办法。”
“还有香水、胭脂、带轮子的鞋,可折叠的伞等等。”
管风鸣回想一下幽篁制的东西,想了想道:“我觉得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制作过程得慢慢摸索。”
“那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呢?”雪尊反过来问,小丫头有很多秘密,就听到管风鸣道:“或许是过奈何桥时,忘记喝孟婆汤,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投胎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雪尊惊讶地问,但也合理。
“话本上看到的。”管风鸣从纳戒里取出一本书道:“人间的话本比修仙界的话本精彩。”
“你看这些玩儿能堪破情关?”雪尊瞟一眼上面的名字,有些嫌弃地读出名字:“霸道侯爷追妻火葬场,该不会是改编自武神侯跟他夫人的故事吧。”
“当然不是?”管风鸣不屑道:“开篇是有两位互相爱慕的神仙,碍于天规无法在一起,后来在神魔大战双双陨落,两人本有机会重列仙班,只是为了却一段情缘,两人放弃了重列仙班的机会,投生在人间做了夫妻。”
“然后呢?”雪尊问。
“几经波折,终于相知相爱,结为夫妻恩恩爱爱过完一生。”
管风鸣十分满意道:“还是子孙满堂的大团圆结果,可是小哑巴看了却说俗套。”
“我也觉得俗套,人生哪会这么顺利呀。”雪尊指着”
“小哑巴也是这么说的。”管风鸣忽然道:“一群孩子里她永远都是最淡定,不像的别的孩子挑任务从来不会思考,只看报酬的高低不掂量自己的能力,完成过程全凭体力、运气。”
“是雪老教得好吧。”雪尊漫不经心提一句。
“雪老一直在世间游历,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在这么长时间,直到遇见小丫头。”
管风鸣看向身边的男人道:“你也很奇怪,很少见你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楚幽篁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天泣神剑不是我找到的,而是它主动找上小丫头。”雪尊颇有深意地笑笑道:“小丫头误以为是古陵墓里的残魂,害怕得满陵墓乱跑,慌乱中误闯到了我跟东君交手之地,才发现追她的是天泣神剑。”
“天泣神剑追她干嘛?”
管风鸣想象那个画面,都不由觉得好笑,就跟她被海鲜埋一样滑稽。
忽然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城外缓缓朝城门驶来,带头赫然是林捕头,紧随她左右的是武神侯府的两位公子,三人的表情都
后面是长长一串马车,最后的是武神侯的精骑。
“怎么不见广白呀?”
从头看到尾,管风鸣发现队伍里都没有广白的身影。
雪尊放开神识,淡淡道:“他在第三辆马车里面,似乎有人伤得特别严重,他在亲自在上面医治。”
“谁啊?”管风鸣好奇地问。
“是凡人,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