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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雁绯苓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破迷案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这凌小姐的丫头就把所有的士兵的背影都看了一次。

    在哪凌小姐的丫头去看人的时候,我便对百花镇县令说:“那凌小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百花镇县令虽然不知道雁绯苓为何问了这个问题,但还是痛快的答道:“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是听闻凌家小姐温婉贤淑,是个不错的大家闺秀。”

    雁绯苓若有所思没有继续说话,随后,凌小姐的丫头战战兢兢的对百花镇县令禀告道:“回禀青天大老爷,这些士兵没有一个人的背影是眼熟的。”

    听了凌小姐的丫头的话,雁三丰先是松了一口气:“本将就知道,本将的士兵们怎么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一切都是误会!”

    雁小兮也跟着附和道:“搞不好是那歹人仿造了一身士兵的官服,就为了掩人耳目也说不定啊。”

    雁三丰见雁小兮也帮着他说话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后继续恼怒的说道:“二公主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这歹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公主送嫁的队伍说事儿,真是罪大恶极。”

    雁三丰和雁小兮一唱一和的就想把这送嫁的部队之事给摘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雁绯苓突然冷了脸,厉声道:“大胆,协同外人偷拐自家小姐,还不跪下来认错!”

    周围的人都被雁绯苓的话吓了一跳,被点名的凌小姐的丫头更是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

    显然,包括百花镇县令

    在内,都以为雁绯苓这个嫡长公主是为了洗清军队官兵的嫌疑在发作这个凌小姐的丫头,颇有冤枉人的架势。

    但谁知道,雁绯苓却很有条理的指控道:“没有?你真当这里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除了你本人,没有人看到那穿着官兵衣服的歹人?说是穿着送嫁队伍官兵衣服的只有你一人,你又如何能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话?而且你们小姐被掳你为何不立刻大喊大叫,若是被掳走便喊人,本公主就不信你们小姐还会被带走!所以证明,你们小姐之所以被掳走,是你和外人里应外合!”

    雁绯苓这番话再次震惊全场,大概可以理解为,没想到这件事还可以往这方面去联想。

    因为这凌小姐的丫头是凌小姐的贴身丫头,所以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丫头的话,都没有去想过这个丫头可能说假话,现在把疑点都给提出来,可不就发现这凌小姐的丫头问题大得很?

    雁绯苓这话一出,这凌小姐的丫头脸都白了:“公主殿下不要冤枉奴婢啊,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对奴婢如同姐妹,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又怎么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情!”

    这丫头看起来着实可怜,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

    但雁绯苓却不为所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冷的吩咐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来人啊,大刑伺候,就先打上两百板子,本公主就不信这背主的丫头不招!”

    雁绯苓话音刚落,便有人去抓住了这凌小姐的丫头

    ,要把她带走打板子。

    雁小兮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忍,还是想要和雁绯苓唱反调,柔柔弱弱的提议道:“大皇姐这般做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雁绯苓却没有给雁小兮面子的意思,而是冷冷的反问道:“二皇妹可能解释本公主刚刚提出的问题?”

    “这……”雁小兮一时语塞,因为她的确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见雁小兮不再说话,雁绯苓便对那些因为雁小兮发话而暂时停止动作的侍卫们吩咐道:“少废话,拖下去大刑伺候,打到她招人为止!”

    这次没有人阻止了,凌小姐的丫头马上就要被拖下去的时候。

    只见一穿着普通村妇衣服的女子从人群中奔出,高喊道:“住手啊!不要打她!”

    而这个女子的大喊大叫显然是她身边的男子没有想到的,那男子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喊道:“凌儿!别……”

    不过这男人也发现他和身边女子的行为已经惹了大家的注意力,转身便要跑。

    但雁绯苓却格外眼尖的吩咐道:“快把那个男人给本公主抓住!包括那个女的带过来!”

    周围的人都被变故惊呆了。

    没有想得到那个大喊大叫的村妇和她身边的男子是谁,也没有想得到嫡长公主怎么会注意到其他人。

    等到那村妇和男人被押解过来的时候,雁绯苓方才冷冷道:“凌小姐果然不是无心之人,为了这情同姐妹的侍女居然还能主动站出来,还不算是那么可恶。”

    百花镇县令也是懵了。

    之前信誓

    旦旦作证的凌小姐的丫头在说谎话,还没确定她是和谁合谋的时候,说是被官兵掳走的凌家小姐就这么回来了,看样子还是自己逃走的。

    不过看这凌家小姐身边跪着一个男人,多少也能看出这大概是个私奔的戏码。

    此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雁绯苓可不想被雨淋,便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本公主该做的事情就做完了。眼看着天要下雨了,还是先找地方休息吧,眼看着天都要下雨了,既然人已经回来了,搞清楚前因后果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于是,雁绯苓和雁小兮还有雁将军在百花镇县令的安排下带着些许亲兵侍女去了县令的家里,也就是衙门后的内宅。

    而其他的士兵们则是立刻去扎营了,毕竟这百花镇不算大,人也不算少,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他们休息的,更别说部分来参加花酒节的人还赖在客栈里没有离开呢。

    走入了被安排好的房子里之后,雁绯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洗了澡换了舒服一点的衣服,雁绯苓享受的喝了一口热茶,外面便已经暴雨侵盆了。

    雁绯苓心说这次意外说不定还算是好事儿,要不然可不就被淋成落汤鸡了。

    自顾自感慨的时候,那白箫寒直接大步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个凌家大小姐会回来?”

    雁绯苓眨了眨眼睛,很是俏皮的反问道:“你相信女人的直觉吗?”

    “直觉?”白箫

    寒一脸的迷茫,显然对雁绯苓的话表示了绝对意义上的不解。

    雁绯苓先是给白箫寒倒了一杯热茶,随后慢条斯理的说:“就是这么虚无飘渺的东西,但事实上,我在看到那个小丫头去认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了她在说谎。”

    这下子,雁绯苓在白箫寒的心里已经更加复杂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雁绯苓也不想逗弄白箫寒,想了想便用很朴素的言语解释道:“假如她是一个很担心自家小姐安危的丫头,肯定会迫切的去看那些士兵,想要找到掳走她家小姐的那个士兵,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很惊慌很害怕,包括认人都认的很不走心,也只能说,那群士兵里,根本就没有她要找的人。”

    白箫寒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判断出那个凌小姐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那个丫头和别人里应外合掳走的?虽然你一开始怀疑那个丫头伙同外人,但事实证明,你只是再诈那个小姐出来而已。”

    对于白箫寒的了解,雁绯苓还是心情很不错的。

    于是,雁绯苓便侃侃而谈道:“本公主听县令说,那凌小姐性子和善,这丫头自己也说,凌小姐待她如同亲生姐妹,我看那丫头穿的也是上好的料子,带的头饰也是真金白银,便断定此话不假。一个孤苦的丫头却因为有个好的主子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她又如何会背叛,定然是忠心那凌家大小姐的,所以说,能让她说谎的人,也只有凌家大小姐了。”